說著古千莫一頓,這更讓兩位女子心急,柳玲瓏自是最沒耐性,急切地問道:“別磨嘰,快說!到底有什麽更麻煩的?”
古千莫看了她們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更麻煩的就是,你們不能同房了!”
柳玲瓏頓時火冒三丈,一擼袖子,伸出拳頭給古千莫比劃了一下,凶巴巴地說道:“你知道不,若不是你有辦法,這會兒已經飛出柳家大宅了!”
“呃……我只是開個玩笑,玲瓏姑娘你別介意!”
柳玲瓏顯然是對於古千莫拿她們同房這個事調侃十分不爽,見到她發飆,古千莫立馬就認慫了。
柳玲鳳虛弱地開口問道:“不知先生有幾分把握?若真能封印,我們就能避開學院的那群人!說來他們本就不是衝著我們柳家來的,而是為了這個宅子。”
“這個宅子?哦——我明白了!他們是看上了這裡的水眼。只是這群術士要水眼做什麽,這水除了冰冷無比,就算拿來煉丹的話,水質也不是上等,幾乎無用。”
古千莫左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但是至於這個水眼有什麽特別的他一時間並沒有想通。
柳玲鳳解釋道:“不是他們,這是學院五階佟長老的意思。說來也是我們活該,當初亂求醫,之前千難萬難把佟長老請來看過,他也沒有辦法,反倒是看上了這個水眼。他曾經想要柳家大宅,但是我們怎麽可能給?我們之前想過,若是連水眼也保不住,就與他們同歸於盡。他也是有所顧忌,這才暗中下手,不停挑撥柳家與學院的關系,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把我們趕出這裡。”
古千莫沒想到學院還有如此不擇手段的人,而且還是五階強者。經柳玲鳳如此一說,他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按理來說,妖族是不能長時間在雍州城居住,但是兩女靠著從柳少身上吸來的陽氣護身,雖然自己損失一些真元,卻是可以安然住在城內。
佟長老早已發現兩女妖族的身份,但是他不敢在雍州城貿然動手,這才一步步設局讓柳家走向學院的對立面,他一直等待,等待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出手的機會。
五階強者太受人關注,但凡出手必然是有大事,若只是奪取一個商家的宅邸,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只是現在他卻有了動手的借口——柳玲瓏打了他的孫子,但是大家同是四階,被打也只不過技不如人,若是再加上柳玲瓏是妖族的身份,這似乎就有點意思了。
柳玲鳳與柳玲瓏折騰了一夜才把柳少的極陽氣息壓製下去,沒想到一大早就被術士打上門,柳玲鳳甚至原形還未化掉,好在柳玲瓏昨夜留了些功力用來提防意外,果然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雍州城局勢如此緊張,柳家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原本兩人打著魚死網破的想法,沒想到古千莫的出現帶來了辦法。
柳玲鳳略顯焦急,生怕學院的人隨時都會到來,催促道:“先生若有辦法還請盡快,玲瓏出手打的那位是佟長老的孫子,想必學院很快就要找上門來。”
古千莫放出一張靈玄紙浮在空中,把胡桃放在其上躺好,像是一張懸空的床。隨即兩隻衣袖向地面一甩,一遝遝靈玄紙飛快融入地面消失不見。
“你們放心,讓他們來就是,說來也巧了,我正好跟那佟長老有些過節,若是敢來,不如一起算算帳。”
把胡桃關在黑塔中的帳古千莫還沒算,那佟長老駐守下層定然脫不了乾系,老的打不了,古千莫倒是可以借著柳家的機會先收收利息。
他又用手一揮,一個九宮格出現在堅冰中的柳少坐下,被凍的結結實實的堅冰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兩女面露緊張,在一旁擔心地看著,若是古千莫施法有些差池,她們就立刻補上,萬不能讓柳少就這麽送了性命。
屋內在施法,柳家大宅外很快便來了一隊術士,這次全是捉妖組的人,正如柳玲鳳所預料的一樣,佟志勇回去後重傷不起,從傷勢來看,很容易能辨識出是妖族所為。與此同時,在佟長老的示意下,捉妖組直奔柳家大宅。
這次捉妖組來了六人,按照學院的制度,兩人一組,準備一組對柳家一位小姐,剩下一組防止逃跑, 而且其中的術士個個都是四階後期的修為。
按理來說可謂是萬無一失,只是沒承想,剛邁進柳家一步,整個柳家的景色突然一變,那些低矮的灌木突然活了,紛紛化作妖物攻擊向六人。
這是古千莫剛才布下的幻化陣,六人雖然已經十分小心,奈何他們再怎麽想也沒往陣法的方向想,一進柳家大門便陷了進去。
巧在柳家這乙木靈力濃鬱,而且似乎十分痛恨這些術士的樣子,竟然輕易地就被古千莫的陣法調動起來,在幻化陣中虛虛實實,一下便阻擋了六位術士的路。
古千莫以整個柳家大宅做陣,其中還利用了之前的迷蹤陣,一個個的把捉妖組的人分化,一時間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咦?這個字怎麽在這裡?”
古千莫不管外面的情況,等堅冰消融後,從柳少的長發下歪歪斜斜地飛出一個閃著微光的“敗”字。這正是十二長生中位列生字之後的那個“敗”字。
古千莫用手一招,“敗”字頓時飛落在他的掌心中,似是有種找到親人的感覺。
時間緊迫,柳玲鳳急忙解釋道:“前些日子這字不知何時被風吹進來的,我見它落在夫君身旁,被夫君撿起看了一陣,看來是不知何時黏在了夫君頭髮上,與夫君凍在了一起。”
古千莫詫異道:“難道你們沒感覺它有什麽異常或者力量嗎?”
柳玲瓏一臉不解道:“力量?這不就是一張普通的剪紙嗎?能有什麽力量?不過……你這麽一說,好像夫君體內的陽氣削弱了一些,難道是與這個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