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七八支隊伍之中,也有這些門派的弟子,剛才因為三名師門和家族長輩在寒暄之間,這些弟子也都識趣的不敢打斷。現在紛紛上前,禮拜宗門長輩。
“花田師叔!”先是一隊七八人規模的以女修士居多的隊伍齊齊地向那個後來的女修士施禮道,那女修士朝他們頷首還禮。
易天不禁驚訝,這女修士如此年輕就已取得這般高超修為,當真是驚才絕豔,但馬上想到有可能是花仙谷特殊的功法修練使得駐顏有術,所以這女修士可能實際年齡不止於此,有可能是年逾百歲的老嫗也說不定。
“玄虛師叔!”另一隊著道袍戴道冠的一隊人,上前向玄虛道長施禮道,那道長向眾弟子還禮,同時不忘叮囑幾句:“你等辛苦跋涉而來!待會兒大戰之時,要細細揣摩,從中有所領悟才算不虛此行!”弟子們忙點頭稱是。
“爺爺!”當其他人都在行師徒之禮時,突然一隊人中鑽出一名女子,大聲喊道。有著十七八的樣子,長的杏眼黛眉,頗有幾分姿色,引得其他幾隊人中的男子為之心馳神迷。
那紅發老者,聽聞這叫聲,急忙換上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寵溺地連忙應道:“燕兒!等會兒好好看著爺爺的本事!”
那女子一邊享受著大家豔羨的目光,一邊連連點頭。
易天和牛蘭看到這女子,對視了一眼,同時認出了她,“慕容燕?”
好巧不巧,沒想到這人也來了!
他們認識這女子,完全源於一年前在趕集時,因這女子一次蠻橫無禮的舉動,和二人結下的梁子。
鐵匠師傅有一個六歲大的女兒,小名叫湘兒,長得心疼可愛。易天和牛蘭感念鐵匠師傅師娘二人善良,待他們二人就如同家人一般,除了平時閑暇幫忙做些家務外,對那湘兒也如同妹妹般對待,每次趕集都會給湘兒帶她最喜歡吃的糖葫蘆,看到小妮子吃著他們買的糖葫蘆,心裡也跟吃了糖一樣甜。
有一天趕集完,等他們去買糖葫蘆時,僅剩最後一串兒了,牛蘭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最後一串被我買上了,要不湘兒又該哭鼻子了!”
就當他給完錢轉身要走的時候,看到這慕容燕,帶著幾個人也正好來到了賣糖葫蘆的小販面前,看到最後一串被買走了,沒得吃了的時候,轉眼看著牛蘭手中的那串,竟毫不客氣的出言道:“喂,胖子,把你那串給本小姐,我原價給你銀錢!”
牛蘭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這是給我家湘兒的,不賣!”
“我管你湘兒還是臭兒,我家小姐要的東西,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不給的,能給你點銀錢,算是我家小姐給你的賞錢,讓你當個順坡驢,你非要做那沒眼力見的強牛,看小爺扒你一層皮,讓你知道知道好歹!”那一幫人中有一個率先跳出來威脅道。
說完也不等牛蘭答話,竟直接甩出一柄飛刀法器,直奔牛蘭胸口而去。易天見此情形,使出小盾,搶在牛蘭身前將那飛刀擊落在地,沒想到反而惹惱了那一夥人。
“喲嗬,竟然也是個修士,怪不得這麽囂張!”
易天看出對方一群人中,基本都是修士,修為也都在練氣初期的階段,只有其中一位男子,修為要高一點,像是在中後期的樣子。看到他們之中的一位吃了癟,那個修為稍高一些的男子,就準備要出手了,手中一柄彎月一般明晃晃的法器已然在手,看樣子品階應該不低。
易天一看情形不對,忙出言道:“按修仙界的規則,在凡人界不得隨意使用法術和法器。各位道友難道不知道嗎?”
對方一愣,大概沒想到對面拿出的竟不是什麽法術、法器,而是一道規則武器。
愣了半響,只見那女子卻出言道:“這規則,你若嚇唬嚇唬其他的修士,說不定還管用,對我慕容燕來說卻沒有什麽用處,畢竟作為開元城最大的修仙家族之一,還是有著一些權力的,就比如說現在,有誰能證明,我用過法術和法器?”
面對如此傲慢無禮的說辭,易天竟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應對。 聽到對方是來自開元城四大修仙家族之一的慕容家,也覺得有點棘手,真要打起來,對面人多不說,當中還有一個練期中後期的修士,肯定佔不到一絲便宜,心裡這麽想,嘴上卻不能服軟:“城南也有賣糖葫蘆的,你可以去那家試試?”
“還要你來教本小姐做事?要去也是你去,本小姐就喜歡這家的味兒!廢話真多,給本小姐打!”說完就要招呼那些手下動手。
易天無奈隻得先服個軟:“好,這串先給你。不過我能否請這位道友留下姓名?以後有機會也好請教一二。”大家一看,易天所指,正是那群人之中修為最高的那個。
那人聽到這話,怒極反笑道:“就憑你,就算告訴你了,以你的修為這一輩子也別想找回今天的場子!我叫張青山,記住名字的同時,也要記住爺是你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聽到這話,易天沒有作任何反駁,只是把這一幕深深地刻在腦海裡。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這些人會為今天的這一切付出代價。
之所以受人折辱,只是因為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裡,他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起他的尊嚴!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短短一年之後,易天在這谷中,又見到了慕容燕,他又轉眼一看,果然在不遠處慕容家族的隊伍裡也發現了那個叫張青山的男子。
只是易天他們這隊人實力是最差的,躲的也最遠,對方倒是沒有認出他們來,也有可能一年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對於驕揚跋扈慣了的他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件轉頭就忘記了的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