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喜的發現這方法果然有效,這樣他就可以將那些紛至遝來的各類信息進行甄別處理,擇優汰劣。
當用碧溪術形成的信息護罩篩選這些信息時,他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下面,他也該去看看其他的預課內容了。
他先去了花仙谷的預課地,雖然知道那些預課內容都屬於自己的修練盲區,過去聽聽看看總會有所收獲的。
那百多名男女修士們,有些在靜悟花語,有些在用法力催動飛針穿針走線,錦繡山河,也有些在吹簫彈琴,舞文弄墨,好一派閑情雅致。
其中有幾個穿著花仙谷弟子服裝的男女修士,則忙著給這些參加預課的修士們釋疑解惑。
難道這就是仙試預課麽?易天心裡充滿了疑惑。
而像是為了解答易天心中的疑問一般,只見一名正在賞花悟道的修士見到易天這個剛進預課之地的新人,就想捉弄一下他,也想用他來檢驗一下他修練的成果,用法術催動著花瓣朝易天直射而去。
易天那突然暴漲的神識感知能力,在那幾片花瓣還離自己幾尺之遠的距離,便直接用精神力控制著那幾朵花瓣送還給了那名修士。
本來要給易天一個下馬威的花瓣現在如利刃般向自己激射而來,那修士知道自己惹錯了人,但為時已晚。
眼看那幾朵花瓣如飛刃般就要刺中那人,一名花仙谷的女弟子飛身前來,一拂長袖將那幾朵花瓣隔空擋下,這幾枚花瓣這才隨風飄去。
易天從傳來的靈力波動,能感知到這女弟子至少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那女弟子在隔空擋下那幾枚花瓣後,“咦”了一聲,她驚奇於這幾枚花瓣似乎並不是通過法力催動,而是通過精神力,要知道神念控物既便是他們這種築基中期修為的修士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再用神識探查這人修為,竟然因為身懷某種秘法的原因,探不出來人的具體修為,只是隱約感到,這人的修為境界應該還是在築基以下!
只是不知為何這人法術修為不高,但精神力卻是異常的強大,甚至強過了築基中期修為的自己。
於是,對這名新來參加預課的修士便多留意了幾眼。
當然,這一切易天都已有所感知,因為只是旁人的試探,也沒有過於較真。
他便移步觀摩了其他的幾項花仙谷預課內容。
經過細細揣摩,他才發現,原來這些看似漫不經心的雕龍畫鳳、鼓瑟吹笙之中都有著靈力的融匯注入,自己修練時就是寄情山水,而對敵之時,草木皆可為兵,樂章亦能殺人。
奈何易天無論前世今生都是不通音律的粗人,舞文弄墨也非強項,更別說花語女紅,關鍵是手裡連一個相應的法器都沒有,就算臨陣磨槍都不知該從何磨起。
看來仙試時,從花仙谷一派獲得入門機會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最後,易天隻得無奈地走向那四象宗預課之地。
此地倒是讓易天漲了些見識,特別對於他來說,那柄古傘之中藏有兩套陣法,即四象八卦陣和十二靈獸陣,將來與人爭鬥之時,難免有用到此陣的地方,易天便認真修習關於怎樣布設陣法和破陣的方法,所悟倒也是不少,只是可惜七天的時間,他還想去其他預課之地看看,也就只能心存痛惜地去了下一地——千機閣。
進入千機閣易天便見到了如癡如醉般沉溺其中的牛蘭,正在纏著一名千機閣的內閣弟子研習煉器之法,易天在看到預課內容都是一些初級的煉器之法。
又看到牛蘭如此熱衷煉器,想到以後只要牛蘭有所成就,將來說不定可將自己的煉器之事托付於他了,這也算是人盡其才嘛!
進入長生堂預課之地,他又見到了廣場上那名拂袖而去的修士,此刻正在為一種叫養神丹的煉製而抓耳撓腮。
此人見到易天進來,像是見到了熟人一般,奔過來拉住易天,說起了自己對這味藥的理解,易天對煉丹一事並無研習,也只能隨聲附和著,那人卻絲毫看不出這其中的敷衍之意。硬是拉著易天探究半天。
這時易天奇怪的發現,以前自己需要背上十幾遍才有可能記住的丹方,自紫金氣入體以後,現在只須讀上兩三遍就可爛熟於心,易天對自己的這一發現欣喜不已。
那修士一看易天臉上笑意,以為是易天對他的見解感興趣,更來了精神。
“我叫易天,敢問道友名諱?”看到這修士有些喋喋不休的架勢,也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問起那人姓名。
只見那人說得正起勁,沒想到易天問出的問題竟然與這煉丹沒半毛錢關系,像是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冷水一般,臉色一正地道:“易道友幸會,我叫鍾笑天。”
一聽這名字,易天知道自己猜的是**不離十了,此人應該便是那鍾思潔的兄長。
易天看出這鍾笑天的話癆體質,就準備先發製人地將其引導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之上,便問道:“道友姓鍾?難道是開元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鍾家麽?”
“是的,道友也知道四大家族?”那鍾笑天故作驚奇道。
“那是當然,四大家族聲名顯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特別是你們鍾家兄妹更是人中龍鳳,修士翹楚,怎會不知?”易天也就順勢奉承道。
那鍾笑天一聽易天將他們兄妹比作人中龍鳳,頓時眉開眼笑。
“像你們這些修仙家族如此深厚的家學淵源也需要參加預課麽?”易天在這仙試預課中,沒有見到幾個修仙家族的子弟,心中疑問又不知道該問誰,正好順勢就問出了這問題。
那鍾笑天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看到沒有人注意他之後,才壓低聲音湊近易天說道:“道友當真不知其中秘密?莫要戲耍鍾某!”
“什麽秘密?本人多年在外修練,確有許多事不明所以,還請道友以誠相告。”
看到易天一臉認真,不像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鍾笑天便低聲道:
“道友不知,這四大家族和其他大一點的修仙家族背後都有著修仙門派的支持,所以一般這些修仙家族的子弟不參加預課和仙試,便可直接加入修仙門派,有些天賦異稟的還可直接成為親傳弟子,或者叫內閣弟子。”
接著那鍾笑天又一臉無奈地繼續說道:“我本來也是不需要參加預課和仙試的,但是我族中長輩卻逼著我來參加這預課,說是不指望我在預課中能學到什麽, 只要在預課過程中多結交一些優秀的修士即可,還說能參加預課的多半不是等閑之輩,將來修仙路上還可相互照拂。我可是被逼著來的!”
雖然此前也有懷疑,經過鍾笑天親口一講,也就解答了他心中的疑問。
“能認識鍾道友此等修仙界的名門望族子弟,實在是我易某的榮幸!求之不得!”易天也是懂些世故的,也就順嘴這般說道。
那鍾笑天聽到此話,卻是特別受用。
“其實我們鍾家對散修倒無半分歧視,族中長輩常說,這各修仙門派雖然有著門派傳承,但門下弟子也容易因此滋生志得意滿、不求上進的惡習,久居其中必成井底之蛙,反而是一些散修們,因為無所依仗,道心堅定,反而更容易成就大道。所以,我們鍾家一向對散修們反而有著交好之意。”
易天聽得鍾笑天此番言論,心中不禁感慨:“這鍾家怪不得能成四大修仙家族之一,且能培養出像鍾思潔這般的天縱之才,光這副胸襟氣度就已然超過了許多修仙家族,將來這鍾氏一族必成開元城四大家族的中興之族。”
心中對這鍾家也多了一些好感,這鍾笑天雖然修練天賦差了些,本性倒是呆萌純良,算得上可交之人,易天就想能不能從他口中再套出點有價值的信息來,就又試探性地問道:“上次聽鍾道友講到那鯨海門在功法修練上曾經獨樹一幟,還有那個吳有鯨掌門又是怎麽回事?”
易天聽到關於鯨海門的消息都比較零碎,他想深入地了解關於鯨海門的功法信息,這鍾笑天像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