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公子當真無事了?”望著張老爺等人離去的背影,樓知府朝曹昆詢問道。
“的確沒事了,只不過經此一事,他的身體要比尋常人虛弱不少。”曹昆點了點頭。
“張公子變成那副模樣,可是與曹大人你收取的那三滴血液有關。”林辰開口道。
“沒錯,的確和這三滴血有關。”曹昆沒有隱瞞的意思,“之前我還不能確定那第二隻鬼物的身份,現在看來第二隻鬼物就是血魔。”
“血魔?”王建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夜司的記載中並沒有血魔這一鬼物啊。”
“的確沒有記載,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而且血魔不是鬼物,它是一種魔物。”曹昆回答道。
“魔物,那是什麽東西?”林辰突然發現又有一種神奇的物種出現這個世界上。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既然知道了這魔物的真實身份,想要找到他,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曹昆沒有多做解釋。
……
嶺南府衙,大院內。
一張八仙桌正擺在大院中央,上面擺著妖血、符紙、毛筆等物品。
曹昆在林辰等人的注視下,走到八仙桌旁,拿起桌上的毛筆,用筆尖沾了沾妖血,便開始在符紙上書寫著什麽。
繪製符紙的過程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曹昆就將一張符紙給畫好了,接下來是第二張、第三張,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傳聞中繪製符籙那麽困難。
將符籙畫好之後,曹昆從懷裡掏出那隻玉瓶,將玉瓶中的三滴血液分別倒入三張符籙當中。
曹昆右手拿起第一張符紙,雙眼微閉,口中念起一道法訣,隨後對著天空一指,符籙憑空燃起,下一刻,一道血色的光芒自燃燒殆盡的符籙中誕生,在半空中徘徊一下,朝著北方飛射而去。
“這是什麽情況?”樓知府不解的問道。
“我以血魔遺留在張公子身體內的血液為引子,再加上尋蹤符,便可以帶著我們前往血魔隱藏的地方。”曹昆解釋道。
“可是這血光已經飛走了,你們又該怎麽跟上去呢?”樓知府有些焦急。
“不怕,有這個。”曹昆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法盤,“有了這個就可以跟蹤到血魔的蹤跡了。”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動身吧。”林辰說道。
“不急,我再精準確定一下血魔的位置。”
曹昆說完,按照之前的方法又一次,打出了一道符籙,可是這次的結果,卻讓林辰等人大吃一驚,這次血光飛去的方向竟然是南方,與之前的方向相反。
“這是什麽情況?”林辰三人一臉疑惑地看著曹昆。
曹昆有些尷尬:“我再試一次。”
說著,第三道符籙被曹昆打出,可這次的方位依舊與之前不同,這次血光飛向了西方。
“曹大人,你確定你畫的符籙沒有問題?”即使一直拍曹昆馬屁的王建,也忍不住發出了自己的疑惑。
曹昆低頭沉思了一會,當即反應過來。
“我想起來了,血魔可以使被其咬傷的人變成他的分身,既然血光飛向三個方位,就說明除了本尊之外,他還有其他的分身。”
“那這該怎麽辦啊?難道一個一個的去尋找?”樓知府問道。
“一個一個找,那是來不及的,血光是有時間限制的,超過時間就消散了,說不定就又要從頭開始了。”
曹昆說著,又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個法盤,分別遞給林辰和王建;“還好這東西製作簡單,我多做了幾個,正好一人一個,我們分開尋找,如果是遇到分身,就盡力將其消滅,如果是本尊的話,就留下記號,回到嶺南城等我們一起過去。”
林辰和王建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讚同。
於是,曹昆拿出兩枚玉簡將法盤的操作方法交給二人便選擇了西邊的方位,追了過去。
王建和林辰將玉簡中方法學會之後,也立馬選擇了南北兩個方向,追蹤血魔的蹤跡。
……
嶺南城,北邊方位。
王建正按照曹昆傳授的方法操控著法盤行走在山間小路上,突然在他的前方百米處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王建心中一喜,正準備加快腳步跟上去,便發現那道黑影正在朝自己的方位走來。
王建不由地心中一寒,一股莫名的危機籠罩心頭,他下意識地躲進了身旁的樹林中,仔細地觀察著黑影的情況。
黑影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經過了王建所躲藏的位置旁。
透過擋在自己身前的樹葉,王建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兜帽衣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特征。
就在黑衣人即將越過王建的時候,王建身上的法盤伴隨著‘嗡嗡’作響,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這真是血魔?!”王建心中大驚,也顧不得籠罩在自己心頭的危機,抽出腰間的長刀對著黑衣人腦袋就重重地劈了下去。
可黑衣人也不簡單,在王建一刀劈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出手了,似乎是早就知道王建躲在那裡似的。
咻!
一道黑光自黑衣人的指尖斬出,帶著凌冽的氣息,劃過王建劈下來的長刀,直接洞穿了王建的手腕。
“啊!”
淒慘的叫聲自王建的嘴裡發出,手中長刀也因手腕受傷無力握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咻咻咻!
又是幾道黑光激射而出,依次洞穿王建的四肢和胸膛將其重重擊倒在地。
“饒……饒……饒我一命。”經過前幾次的慘烈戰鬥,王建身上的保命之物已經消耗殆盡,無法反抗的他,只能一臉祈求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希望他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黑衣人走到王建身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實力這麽差,應該不是你,既然都要死了,還是廢物利用吧。”
說完,黑衣人大手一揮,一道魁梧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邊,在得到黑衣人肯定的答覆之後,發出一聲呼嘯,朝著王建的身軀就撲了過去,開始撕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