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來者不善啊……”
幾個騎兵列成一排,馬頭齊齊對準李長樂的方向。
散兵首領冷笑一聲,拎起一丈八的馬朔:“能比胡人的蠻子兵還厲害?”
“可是……”
不等手下說完,首領雙腳夾緊馬腹,身體縮成一團,對準少年就開始衝鋒。
李長樂不避不閃,依舊是朝著對方狂奔,面對迎面的馬朔,只是拍蒼蠅一般朝著斜方輕輕一拍,對方馬朔瞬間脫手。
下一瞬,他已經到了對方跟前,依舊是不避不閃,與那劣馬迎頭一撞。
李長樂不動如山,戰馬又走出去兩步,隨後轟然倒地。
馬背上的賈顯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斜眼瞥了下坐騎,戰馬頭部凹陷,整個頭蓋骨都已經碎裂。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直到此時,剛才那個騎兵也才小聲嘀咕出後半句話。
“可是,咱們也打不過胡人啊。”
“說吧,你們想怎麽死?”
李長樂語氣冰冷,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賈顯沒有絲毫猶豫,“噗通”一聲又衝著少年跪了下去。
“少俠,爺,放我們一馬可好?”
賈顯跪著抱拳,他甚至都還不清楚,這少年究竟想要什麽。
錢?糧食?女人?
總之,都沒有他們的小命重要。
“你們繼續。”
“啊?”
不單是賈顯,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李長樂語氣冰冷,又一次重複:“你們剛才在做什麽,現在繼續就是,不用管我。”
“爺?”賈顯眼神迷惑,隨即又像是恍然,滿臉猥瑣地笑了:“大爺好品味,那小的就不客氣了。”
他說完,直接撲向了旁邊的一個女人。
“刺啦!”
衣服被撕碎,跟著傳來的,還有女人絕望的哭喊。
背上的木劍微微震顫,元柔已經要抑製不住,李長樂壓低聲音小聲道:“稍安勿躁。”
確信這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士兵們更加肆無忌憚,紛紛撲向身邊的女人。
“爺,您要加入嗎?”
賈顯將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又諂媚地看向高高在上的少年。
眼看著難民們從希望到再次絕望,有人衣服已經快要被撕光了。
李長樂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好啊。”
“喔哦~”
這群散兵聞言,一時間更加興奮,嘴裡面不住發出畜生似的歡呼。
“爺,您喜歡上面還是下面,往後咱可就是同道中人了。”
“我嗎……”李長樂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刺啦。”
又是衣服被撕扯的聲音,原本興奮發情的畜生突然安靜。
“你你你,你幹什麽?”
賈顯捂著被後背被撕碎的衣服,一臉怪異地看著他。
李長樂呵呵一笑:“不是你說讓我加入的嗎?”
賈顯的眼睛越瞪越大,慢慢從疑惑變成了驚恐。
“爺,您……我。”他裂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本以為這位爺是有什麽特殊癖好,誰知道居然是特殊癖好!
賈顯渾身一激靈,隻覺得菊花一緊,三條腿都嚇得軟了。
李長樂冷笑一聲,神色漸漸緊繃,最後只剩下漠然與厭惡。
“既然你那麽喜歡捅別人,今天也讓你嘗嘗滋味……”
他撿起被丟在一旁的馬朔,一腳踩住了賈顯的後背,下一瞬,就把他串成了待烤的乳豬。
“頭兒!”
“特娘的,這小子故意耍我們呢,跟他拚了!”
散兵們終於反應過來,提上褲子拿起刀,就要跟少年拚命。
“元柔,先別殺他們!”
眾人隻覺得一陣涼颼颼的陰風吹過,隨後便一個接一個倒地不起,或昏厥、或中風,亦或是嘴眼歪斜吐白沫。
李長樂看著這群難民,一個個衣不蔽體,猶如待宰的羔羊。
“為什麽不反抗?”
他走到僅剩的幾個男人面前,然後挨個用腳踹,邊打邊罵。
“懦夫,廢物,為什麽不反抗?”
“大爺,饒命,別打了……”
幾人抱著頭縮成一團,嘴裡面一個勁求饒,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李長樂越打越惱火,怒其不爭地罵道:“你們,一個個有胳膊有腿,為什麽就不敢反抗?”
“少年郎,你少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只是普通人,他們有馬有刀,我們怎麽反抗?”
總算有人跟他說了句硬氣話,李長樂直接氣笑了,“所以,你們就伸長脖子等著?只不過讓人家殺的更順手罷了。”
弱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認命!
當目睹了這些男人,隻敢苦苦哀求,然後捂著耳朵抱頭痛哭以後,他今天格外的暴躁。
瞥了眼那個敢回他問題的男人,李長樂突然揪住一個女人的頭髮,粗暴地拉到了對方跟前。
“她是你的婆姨吧?剛才又三個畜生壓著她,就差那麽一點點……”
“對不起, 對不起……”
男人又一次痛苦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廢物!”
“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啊?”
“看著自己婆姨被人糟蹋,很爽?”
……
他罵一句就踹那個男人一腳,眼見還是沒什麽用,他索性一把扯住女人胸前已成襤褸的遮羞布,全部撕了下來。
女人白花花的胸脯,一下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是你的女人!”
“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
男人抱著腦袋的手終於握成拳頭,他憤然起身一拳,不偏不倚打在少年臉上。
李長樂沒有絲毫閃避,用臉結結實實接下了這一拳頭。他一個趔趄,又很快站穩,臉頰微微紅腫,又帶著幾分欣慰的笑容。
男人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女人身上,同時戒備地看著李長樂,眼神當中還是帶著幾分膽怯。
彎腰撿起一把鋼刀,李長樂拎著遞給對方。
“連我你都敢打,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你,你想幹什麽……”
“拿著!”李長樂厲聲命令道:“現在,刀在你手上了,該怎麽做,你自己說!”
“我,我……”
男人眼睛通紅,始終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看向一旁口吐白沫的散兵。
一個口吐白沫的士兵,突然間停止了抽搐,晃晃悠悠開始起身。
“少俠,救……”
“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李長樂黑著臉。
男人眼神當中依舊有恐懼,但更多的還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