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草叢中忽然動了一下,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是自己太餓眼花了,草叢又動了幾下,一個人從那兒走了出來,定眼一看,原來是個老頭兒。
老頭兒的衣裳比他自己的還要破,他看了一眼少年,隨後欣喜若狂地抱著他腿說道:“你是……范少爺,我找您找的好苦。”
“這個老頭怎麽有點神精病呀,不過他是怎麽知道我姓范的”少年心裡想著,隨後說,“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
“少爺,我是您父親安排過來的,我姓趙,少爺您可以叫我老趙。”
他打量著老趙,在他周圍繞了幾圈,隨既又在他身上摸索著,想看看他有沒有帶什麽毒效不大卻又讓人折磨的藥或者是什麽暗器。可是一陣摸索什麽都麽有。
老趙看他不信,拿出了范家特有的令牌:“少爺,我真不是那些個刺客,看,這是范家令牌。”
看到令牌後,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是卻有個難題,他帶著的糧食早就已經被他吃完了,而老趙身上更別說了,耗子來了也得空著肚子回去。現如今隻好加快到揚州境內,那邊城外剛好有個攤子。
“老趙,再撐會兒,到了前邊的攤子上,就有大塊肉大碗酒了,他娘的,以前怎麽沒覺得這酒肉是啥稀罕東西,現在一想到就嘴饞得不行,每天做夢都想,終於能吃到了,野菜都快吃到吐了。”少年氣喘籲籲地靠在樹旁說道。
一個邋遢老頭子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缺了門牙的黃牙,顯得賊憨厚賊可笑。
“笑你大爺,老子我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他是真沒那個精神氣折騰了。
雲遊回來,被一群精神病的刺客追殺,不是暗器就是毒藥,毒藥也就罷了,可是這毒藥他還毒不死人,現如今快到家了,只差沒慘到連自個家前被刺殺,這一路,下水裡摸過魚,上山跟兔子捉過迷,跑起路來,後面追。其間當他經過村莊試圖找個客棧吃個飯,好幾次被店小二拿著劍追著跑了幾十裡路,差點沒累死。
好不容易走到城牆外頭不遠處一個攤子,他們實在是筋疲力盡了,聞著酒香和肉味,閉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臉陶醉,真他娘的香。一發狠,管他三七二十一,就算小二是刺客,也要當個飽死鬼,他走過去尋了一條空著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咬著牙使出最後氣力喊道:“小二,上好酒好肉!”
攤子上出城或者進城的人都刻意回避了這衣衫襤褸的倆人,其中一人拿著一副畫像對比著他,那人身旁的小弟輕聲地問道:“這……這真的是范慶嗎?這壓根不是同一個人啊。”
帶頭的也支支吾吾地回道:“這……這應該……是吧?”
“媽的,雇主說了,寧可殺錯也不可放過,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