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京兆城裡被無情殺戮的百姓。
想到玄翼山上被抽乾精血慘死的諸位道長,還有一直照顧他的李春陽。
他們何罪之有?
為何要讓他們生不得安寧、死不得善終。
儒者以天下眾生為執念,骨子裡就有著一股先天下之憂、後天下之樂的擔當!
“李兄,趙兄,看來我們今日到此秘境,也是命中安排!”
“如今清玄當道,屠戮眾生,不惜民力,殘暴凶狠,這是三界共同的不信!”
王中儒原本是是一個文弱書生,但這些天的見聞讓他成長起來。
“我既然是天玄血脈傳承者,那我隻當有我的使命,兩位兄台,我們遭遇何其相似,更是同病相憐!”
王中儒說著便看了看李春暉和趙羽城,把手放在他們的肩膀上,旋即又拉起他們的手。
“不如今日,我們就在道門聖地義結金蘭如何?”
聽王忠儒這樣一說,李春暉心中更是熱情彭拜,自然是一萬個願意,便不停地點頭!
趙羽城眼神有些迷離,他一隻手抱著那個小精靈,想要說什麽但又欲言又止。
“好……”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嗯?趙兄,你是有什麽顧忌嗎?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李春暉看著趙羽城這副神情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便順口問道。
“額,不……不是的,我心裡一萬個願意,我方才想起天宮那些惡賊門殺了全家的仇,一時黯然神傷!”
“你放心,趙兄,以後我們三人結為異姓兄弟,定當同甘共苦,共報此仇!”
王中儒看著趙羽城,滿臉安慰地對著他說。
“好,兩位兄台如此重情重義,我定當願意與你們世世代代為兄弟!”
“好!我兄弟三人達成一致,便在這化胡仙洞之中,請天璿、天衡兩位真人給我們做個見證:
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王忠儒帶著李春暉和趙羽城兩人跪倒在地上,一臉嚴肅地說道。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共誅奸賊,安定天地!”
三人齊聲將最後的誓言大聲地宣讀一遍!
說完,三人便一齊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聲響頭,聲音整齊劃一,以最崇敬的虔誠讓兩位真人見證。
“好!兩位賢弟,我在此前歲數最大,今年二十四歲,理當是你們的大哥!”
李春暉將兩人摟在懷裡,嘴裡滿是關切地說道。
“好!我年紀次之,今年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少年成名連中三元,在文淵閣任職,理當排老二!”
王忠如借著李春暉的話,對著兩人說道。
“兩位哥哥,我今年年方十八,以後請哥哥們帶上我一起喝酒吃肉!”
趙羽城也故意扯著嗓子,吼出一臉豪情的樣子,卻滿臉漲得通紅。
“哈哈哈!二弟,你看三弟的臉!”李春暉讓王中儒順勢看過去。
“哈哈哈!”三人皆是一臉的歡聲笑語,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好,兩位賢弟,既然我們已經在此盟誓,那麽,今日之事我們的緣分更是我們的責任。”
“這裡邊的每一件寶物都關乎天地眾生存亡,我們一定要保守秘密,切勿傳出去,以後招來殺身之禍!”
李春暉再一次發揮了他心思緊密的特點,他深知這些寶貝足矣讓他們兄弟三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看不如這樣,今天我們就在這山洞裡,將這些寶物消化掉,就趕緊毀了這些東西!”
“二弟,你記東西最快,你在這裡將太玄經和玄易經的經文全都背下來,一定要背的滾瓜爛熟!
三弟並無仙修根基,也沒有血脈傳承,貿然研習必將靈力難禦、墜入魔道!
你將這精靈異獸照顧好,在洞口守著,等到日後我在傳你化胡宗調息法訣,那時再練不遲!”
李春暉看著兩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以通靈古玉的靈氣之力為源,去旁邊那道有所思洞,將壁上劍法學會!”
“一定要記住,學完機會之後,便將這些東西通通毀掉!此物在人間必定會遺恨無窮!”
“好!”
旋即三人各自而去。
王中儒坐下來一個勁兒地背著;
趙羽城則是逗弄著小精靈“肥嘟”守在洞口;
李春暉本來就是用劍高手,再加上這石壁上的劍法招式與化胡宗一脈相通學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約摸過了三日,李春暉從石洞中走出來時,隻感覺渾身輕盈,靈氣所指,皆為聖劍!
“想不到這通靈古玉凝聚靈氣作用如此神奇,短短三日我便將牆上的招式盡數了然於胸。
再加上日後勤加練習,必能成為一代劍聖!”
想到此處,李春暉突然覺得自離報師門之仇的日子越來越近!
李春暉走到門口,見趙羽城已經安靜地,在石板上睡著了,睡意朦朧,靜謐祥和。
於是他便走到王中儒背誦經文的地方,在背後偷偷聽他嘴裡咿咿呀呀地說著!
前面還聽得清楚,突然被一段奇怪的文字愣住!
“麻耶羅波傅,阿卜裡妮多,博爾波赫,塔路嘶摩……”
“停!”李春暉突然大喝一聲!
“啊!”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讓王中儒不知所措,差點嚇了個半死!
“大哥,你剛剛嚇死我了,怎麽回事兒?”王中儒猛然回頭嘴裡有些抱怨地說道。
“二弟,你剛剛嘴裡說的是什麽?”李春暉也不管其他的直接問道。
“啊,原來是這段經文呀,我最開始也不懂,但總覺得耳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但這怪文字又寫在這經文之後,我便一股腦的全背了下來!”
王中儒舒了一口氣,然後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說道。
“是啊,我也在哪裡聽過這段怪文!”李春暉說道。
“啊,是不是那一次在化胡山後山一處峭壁懸崖上,我們在那兒摔得下去!”
你重回極力的搜尋著記憶中的碎片,在心中又默念了幾句,突然間想起來。
“是了是了!”就是在那裡,屠人魔害得我們幾人墜入虛空幻境。
兩人一驚一乍的說話聲,傳到趙羽城耳朵裡,將他從夢裡驚醒。
“嗯?兩位哥哥發生了什麽?”趙羽城睡眼惺惺地抱著那小精靈走過來說道。
“三弟,我與你大哥在討論這經書的怪文!”王中儒說道。
“哈哈!哥哥,這經文之中自然是玄門易理,自然有好懂得,也有不好懂得。”
聽趙羽城這麽一說,他兩人也覺得是,或許是修為還不夠並不能夠完全理解。
“好,二弟,那你就將這怪文悉數背下,等日後咱們兄弟三人再細心鑽研!”李春暉說道。
“大哥,三弟,我早已將這些經書背的滾瓜爛熟,即便是讓我從最後一個字倒過來,也能倒背如流!”
王中儒自豪地說到,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充滿了自信。
“好,兩位賢弟,正好愚兄獻個醜!能展示一下我這剛學的劍法!”
李春暉從地上撿一根樹枝,一邊說一邊將兩人拉到身後。
隨即右手樹枝一抽,左手比一個劍訣,對著地上的經書便刺過去!
突然之間隻感覺電光石火,一道凌厲的劍風從兩人耳邊掠過!
李春暉大喝一聲“著”!隻感覺一招快過一招,一劍快似一劍。
一部經書和一塊布帛被挑在空中,懸浮起來,巨大的靈力從劍尖飛射出去。
“誅仙十三斬第五式天地魂飛!”
“砰砰砰!”
愉快的劍法配合上輕盈的身法,便在這山洞中隨意穿行。
眨眼間那兩件東西灰飛煙滅,不留殘渣!
“大哥,好劍法!”
王中儒和趙羽城兩人連連讚歎!
李春暉收起靈力,只見手上的樹枝瞬間斷作為幾節,顯然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靈力。
李春輝站在前面,背對著兩人,然後將身體一抖,頓感渾身酸痛。
想不到這巨大的靈力從那通靈古玉中進入到他的身體,在以身體為中樞,疏散至渾身。
這個過程對普通修道之人已經是極限,李春暉第一次發揮劍法威力,已經能夠如此恐怖。
恐怕不久的將來,這天地之間又要多一位用劍高。
劍法過招,比得是靈力基礎。
有這通靈古玉的調息引導,試問誰還能有如此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源頭。
“哈哈哈哈兩位賢弟,我如今劍法大成,我們早已之前那讓人宰割的普通人,你我三人勤加苦練,一定能夠早日飛升成仙!”
“哈哈哈哈哈!恭喜大哥賀喜大哥,這化胡山有希望,我們的大仇得報的日子不遠了。”
“是啊,是啊!”
三人的嬉笑聲傳遍了整個山洞。
“二弟,你將這兩部真經爛熟於心,現在感覺怎麽樣?沒有什麽異常變化!”
李春暉想到這道家內功心法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靈物,特別是玄易經那可是天地混沌時的聖書。
“啊?大哥說到此處,我這幾天倒也有幾處些與之前不相同。”
“我將這兩部經文讀的磕磕巴巴時,隻感覺渾身經脈互相勾連,渾身酸痛;
我將這兩部經文能勉強背下來時,這酸痛之感也有所緩解,隻感覺小腹下三寸氣海穴總有一種灼燒感。
我在將這兩部經文背得滾瓜爛熟時,隻覺得一股清涼之氣清潤全熱全身。
身體力量充沛,前幾日受的傷也悄然好了。”
王中儒說這便渾身擺動,身體突然間脫胎換骨了一般。
“想必這就是玄奧內修功法的作用吧,你最開始研習,
必然不懂得如何運用,等我再教你化胡宗調戲吐納之法,假以時日你必然是內修高手!”
李春暉伸手拉著王中儒的手,在他的脈搏處輕按了數下,緩緩說道。
“好啊!兩位哥哥好偏心,你們現在都是內修外修的高手了,就我還是個什麽都不會。
嗚嗚嗚,你們好偏心!我也要學!”
二人交談武學練習時竟然想不到三弟堂堂大男子漢也能撒起嬌來,兩人被逗的捧腹大笑。
“好好好!你只需要聽我們的方法,不出幾日必能有所收獲!”李王二人安慰道。
趙羽城知道自己根基尚淺也不是真的生氣,便不再多說。
三人將周遭的功法秘笈毀掉之後,又一起將這山洞收拾的整整齊齊,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王中儒還要去那最中間的那道道德門,被李春暉阻止了,他們已經學了這門些本領。
打擾了兩位真人仙修就不要貪多,再去找什麽寶貝,道法研習貴在精不在多。
於是三人便在洞門口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再用石頭封住洞口。
原路返回,出洞而去。
璿璣洞裡藏玄機,修仙問道取秘笈;
三日重回化胡道,從此天地逍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