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顰一笑,入我心楣。
王中儒看著眼前綠蘿姑娘喜笑顏開,更顯得她如花似玉。
王中儒中也是滿滿的甜蜜。
如此佳人夫複何求!
“哈哈哈,哎,你這小淫賊嘴巴倒挺伶俐,難怪騙得那些大家小姐全都淪陷。”
王中儒聽著這小姑娘這般說,也一個白眼看過去。
“好哥哥,你給我再講一個唄!求求你了好哥哥!”
王中儒本就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想當年在元州任職時,那也是勾欄聽曲、瓦舍看戲的主。
現在聽著這容貌姣好的小姑娘“好哥哥”長“好哥哥”短的叫自己。
王中儒哪裡還受得了?隻感覺心中一陣燥熱,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妹子咽了口唾沫。
旋即將眼神收了過來,不敢在看綠蘿。
“別,別……綠蘿姑娘,你,你好好說話!”
王中儒滿臉燒得通紅,一顆心砰砰直跳,哪裡還敢看她。
“哈哈哈哈,你怎麽了啊?好哥哥,怎麽臉這般紅?”
綠蘿明知他因為害羞才這般表現,但確實偏偏故意跟他這樣說。
“好不好嘛!好哥哥!”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求你了姑奶奶,你好好說話!”
眼見他答應,綠蘿也不多想趕緊把囚車的枷鎖打開。
“好啦!好哥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淫賊,你過來跟我講故事吧!”
王中儒眼見綠蘿如此信任他,還將囚車枷鎖打開,放自己出來,眼眶也是一陣濕潤。
“好妹子,那我講故事才沒意思呢,我給你出個題,看你能不能答出來!”
王中儒也不叫他綠蘿姑娘,直接“好妹子”地叫著。
“嗯?師父他老人家經常給我出題,我總能答對!你來吧,我聽著呢?”
“好,好妹子,我這道題你要是能答對,好哥哥答應你一個心願。”
“哈哈哈此話當真?大男人可不許騙小姑娘哦!”
王忠如看著綠蘿朝他吐出舌頭,笑呵呵地說道!
“好好好就數你最古靈精怪,我哪裡敢騙你?”
王中儒見著她頻頻點頭,心裡也是一萬個舒服。
為博美人一笑,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麽?
“嘿嘿,我本是元州一儒生,早些年也讀過幾本書。
《論語》中有這樣一句話,不知道好妹妹你聽過沒有?”
“你快講來,休要說些不想乾的!”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霧,詠而歸。”
王中儒旋即讀得興高采烈,一誦三歎,確似在春風中載歌載舞,喜樂無已。
“哈哈哈,這一句啊,我師尊老人家最喜歡,每年暮春時節便組織我們一種弟子。
穿上春服,吟詠郊遊不亦樂乎!”
“你不會要問的就是這麽簡單吧,那也太沒有挑戰性了吧!”
綠蘿兩眼一白,無奈的看著王中儒,兩顆小虎牙往外一咧。
“哈哈哈哈,我還沒問呢,我要問你:
都說孔子弟子七十二賢,想必你師傅也是告訴過你對吧?”
“那是自然,孔老夫子名聲賢達七十二弟子誰人不知?”
“哈哈哈,甚好,我要問的是:
孔門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你可知其中冠者幾人,少年幾人?”
“嗯?”
王中儒見綠蘿聽得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不走常理。
“好妹妹,怎麽樣?你師傅有沒有告訴你,冠者幾人,少年幾人?”
王中儒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地看著綠蘿,只見她兩個眼珠子轉得賊快,但確實一臉茫然。
“好哥哥,我,我師傅確實沒有告訴我?
論語我大底也是讀過的,經傳古籍也是看過,但也不曾見過這種問題啊!”
“你是不是,故意刁難我!哼不跟你玩兒了!你又欺負我!”
“好妹妹,好妹妹,我哪裡呀!肯定是你師父不明經書上的微言大義。”
“你再想想我剛才跟你說過什麽?”
綠蘿把頭昂起來,右手食指在下頜點了點,突然眼睛一亮!
“你,你好壞!”
“哈哈哈哈,現在想起來我已經告訴你答案是不是!”
“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
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
兩者相加,不多不少是七十二人。”
說完王中儒大笑道,“哈哈哈傻妹妹,你可真是傻妹妹!”
王中儒見綠蘿掰著手指算著,臉蛋上兩塊肉圓嘟嘟,可愛極了!
“你……你太狡猾了!你們男人可真是油嘴滑舌,專用小聰明騙我這小姑娘!”
王中儒想不到這小姑娘沒答上來直接轉人身攻擊了,這一手著實沒料到。
但又看到她這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樣,心中甚是疼愛。
忽然,一聲老男人滄桑聲音傳來。
“哈哈哈哈哈!書生女道,好一對落水鴛鴦啊!在這裡濃情蜜意你儂我儂!”
“小妮子一聲聲好哥哥叫著,聽得我靈州淫俠都自愧不如!”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魅影旋即飛奔過來,直把綠蘿攔腰抱起。
王中儒一個眨眼,但見一席青綠道袍從天上掉下來。
不斜不歪,分毫不差的掉在王中儒臉上。
隻感覺一陣少女體香撲鼻而來,讓人留戀久久難平。
“好哥哥,救我!”
“不好,綠蘿姑娘有危險!”
王中儒旋即意識到綠蘿姑娘定然是被那淫賊抓走了,自己在不出手恐怕有危險。
也不管那麽多,馬上講一副塞入懷中運轉靈力,施展出靈力禦形的本事,直追那道魅影。
“淫賊,快快放下那姑娘,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巨大的靈氣之力從王中儒腹腔之中發出,將魅影喝住。
那道魅影本就抱著姑娘跑,況且他還遇上了王中儒這種半仙禦氣高手,哪裡跑得過!
旋即在一處房頂上停了下來!
“嗚嗚嗚嗚!好哥哥你快救我!這淫賊好猥瑣!”
王中儒看著綠蘿喊叫,旋即回道:“好妹妹別怕,我救你!”
只見那淫賊全身偽裝,一身黑色服飾包裹的嚴嚴實實,緊貼著綠蘿身體,猥瑣地笑道。
“想不到你這白臉儒生也有這等本事!
只不過嘛,要想從你爺爺手裡就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旋即兩隻腳往腳下的瓦片踩去,“砰”兩個人徑直掉了下去。
王中儒見綠蘿外邊的青綠道袍已經被那道人扒了下來,隻留下上抹胸和下身石榴裙尚在。
白皙水潤的胳膊和脖頸露在外面,心中疼愛更是惱怒!
“淫賊,哪裡逃!”
王中儒旋即也兩隻腳將房頂踏穿,飛了下去。
突然間眼前視野開闊,中央的一處牌匾上寫著“紅袖香樓”!
燈紅酒綠,大紅色的簾幕下擺著幾百張酒桌。
眾人聽曲、看戲、品茶、笑談,一片噪雜。
眾人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天降飛入震驚到了,以為是這樓裡的節目!
“好!”
“好!老鴇子,來,大爺有賞!”
“哈哈哈哈哈!”
眼看樓下更加噪雜了,王中儒也不多管,徑直用眼睛搜尋著下面的情況。
“淫賊!哪裡逃?”
突然王中儒問道一陣熟悉的桃花清香,知道那是綠蘿姑娘身上獨有的。
朝向西北角一張桌子上直衝過去。
但見一個手拿折扇,飄飄白衣的男子身旁坐著一位搭著紅蓋頭的新娘。
直勾勾地將一把靈氣之劍架在那白衣男子的脖子上。
“淫賊,你倒是會躲啊!”
王中儒惡狠狠地對著那白衣男子說道。
“哎呀,客官、客官別動手!”
還沒等那白衣男子回話,王中儒只聽見一個老鴇走過來,勸說道。
“諸位,我也不是誠心來攪大家的興致,這人便是這靈州城裡的大淫賊!旁邊的這位姑娘就是他搶走的!”
“哈哈哈啊哈!”眾人聽了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
“兄台醉了,說笑了!小的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海涵!
只不過兄台說我是靈州城最大淫賊,試問到這紅袖香樓來的客人哪一位不是靈州城裡的大淫賊!”
說完,眾人更是捧腹大笑,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
“大家接著吃接著喝,酒水免費!哎喲這麽大爺你別拿著劍了,刀劍無眼,不要說些酒後瘋話。”
“這位姑娘是我們紅袖香樓的陪酒姑娘,怎麽會是這位爺搶走的呢!”
“您要是寂寞,我再給你安排兩個姑娘,保證伺候得您那是一個逍遙快活……”
王中儒面色微沉,將劍轉過去對著那老鴇子道:
“你在多嘴我殺了你!”
還沒等那老鴇子說完,王中儒一臉怒氣中燒,大聲怒吼道,嚇得那老鴇不多言。
“哎呀,客官,好吧,您說這姑娘是這位爺搶走的,你和這位姑娘是什麽關系?”
說著眾人便眼神再一次投過來,那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倒了一杯茶座下獨自喝著!
“她……她是我妻子!”
王中儒眼見如此場景,沉默了片刻,大聲說道。
“砰!”突然聽見茶杯掉在地上砸碎的聲音,那蓋頭下的人身體微微一顫。
眾人皆是沉寂下來!
“哈哈哈!兄台好會開玩笑,這麽說紅袖香樓的姑娘都是你妻子啦?”
那白衣男子一臉戲謔對著王中儒說,眼神是不是瞟一眼老鴇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的妓院什麽時候成你的了!我看你是誠心搗亂的是吧!來人把這不知好歹的雜碎給我拖出去!”
那老鴇子本就被王中儒先前嚇著,現在又被那白衣男子言語相激,哪裡還忍得了。
“且慢!”
“是與不是,掀開蓋頭一認便知!”
“老板娘,你這店裡的姑娘想必你必然認識?如若不是,那邊是我的人!”
“好!”那老鴇子點點頭。
“說什麽話,不認識便是你的人?可笑,甚麽證據證明這姑娘是你妻子!”
聽著要揭開蓋頭辨認,那白衣男子顯然有些坐不住,站起來大聲喝到!
“對啊,有什麽證據!”
王中儒想了想,臉一紅,說道:“我妻子右手胳膊內側有一顆紅痣!你們不信一看便知!”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老鴇子也不再等旋即揭開蓋頭!
“啊!”
眾人皆驚歎!
王中儒看眼前這姑娘面若桃李,粉黛眉,櫻桃嘴,紅唇皓齒,梨花帶雨!
“綠蘿!”一便認出來!
那老鴇面露難色,一把將綠蘿右手抓過去,掀開手臂,一顆紅痣映入眼簾。
“砰!”見此狀況,那白衣男子抽身便逃。
“好奸賊,到你老娘店裡來做這般下流勾當!給我把他抓去送官!”
“大爺,姑娘你們休要怪,是我不好!”
那老鴇趕忙笑眼盈盈地對著兩人說道。
王中儒也不理會他,直勾勾地看著綠蘿。
在她玉枕穴處一點,“啊”,綠蘿叫出聲來!
“嗚嗚嗚!”
綠蘿瞬間撲倒王中儒懷裡,哭得更是淚流滿面。
“嗚嗚嗚,嚇我了,我以為我再也活不了了,以為你不來救我了!”
“嗚嗚嗚,你再不來救我,我就真的要一頭撞死了!”
……
王中儒被她這麽一抱,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想了許久才把手搭在綠蘿的後背上。
“沒事了,有我在,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