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讓一讓,不要擠,看一看啊,這是真劍,鄉親父老,我吞的可是真劍’
‘這,我看你這娃竟來必定大富大貴,只是。。。誒呀今年怕有一水劫’
‘糖葫蘆,糖葫蘆,香脆酸甜,三文錢一串~’
一大清早,街上就已經人頭攢動。兄妹倆拉著手在各種表演攤位前逛著。
‘哥,好大的台子。’二妞指著前方三四丈方圓的木台說到。
木台前後左右都圍坐著身著不同顏色衣服的武師。
外面一圈觀眾擠得滿滿當當,摩拳擦踵。好在擂台夠高。
‘走,去那邊看看’可二人身高太矮,離近了抬頭也只能看到前面人群的後腦杓。
到了路對面,站在一店家台階上才能遠遠望到。
‘哐’一聲銅鑼巨響。
‘大比第一場’
‘章家武館三等武師柴富田對李家武館三等武師路德厚’
一聲渾厚的大喝穿透嘈雜的人群傳遍舞台四周。
‘今天總算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師到底是個什麽實力了’
吳迪穿越來後,並未見過此世界武林人士的功夫。
‘哇,他們跳的好高’二妞不敢置信的說到。
‘嘿,哈’‘嘭’一黑一紅倆人未持武器,在舞台中央上下翻飛,拳拳到肉。
離得這麽遠,兄妹倆竟能聽到兩人拳腳碰撞的聲音。
‘真的好高!’吳迪心中震驚思忖。
‘這兩人一躍竟有兩米多高,打的速度也快的驚人,簡直看不清楚動作,這還是人類嗎。
‘這還只是三等武師,那一等得厲害成什麽樣’
‘嘭’紅衣武師被打翻在地,地上幾塊木板被撞碎飛濺。
‘第一場,章家武師柴富田勝’
勝利的柴武師朝四周拱拱手,遠遠的也能看到左眼處腫出一個大包,眼角帶血。
吳迪和二妞被震驚的呆住了,倆人哪裡也不再去。
就一直在這裡看著,直看到了大約十幾場打鬥。
‘章家武館二等武師章叢虎師傅對田家武館二等武師田之其師傅’
‘終於到二等武師了’吳迪心中興奮道。
‘果然不愧是二等武師’‘精彩,太精彩了’
‘田師傅必勝!’‘張師傅必勝!’
‘哇’人群開始沸騰起來,舞台上只見到黑藍兩道身影相互碰撞,已看不清身形。
黑色身影行蹤鬼魅,藍色身影橫衝直撞。
一曲一直兩條虛線身影幾乎遍布舞台所有角落。
上一刻還在這邊聽到一聲脆響,下一刻就在遠處看到二人對拳。
‘這二等武師就厲害成這樣了嗎,那一等武師豈不是能和仙人拚一拚了’
‘二妞修煉仙決也一二兩月了,雖然身體日漸好轉,精力旺盛了很多’
‘但也還是小姑娘的樣子,力氣甚至比不過我’吳迪心中震驚。
兄妹倆一直看到傍晚,可惜的是直到傍晚比武結束,也並未有一等武師的對決。
‘你娃打算跟哪位武師’‘我家厚才已經跟張鐵犁武師提前拜了師了’
‘名貼都拿到了’‘呦,鐵犁武師不是剛才連贏兩場那位’‘你家娃可真有福氣啊’
兄妹倆人拉著手走過人群,心中還有些意猶未盡。
天暗了下來,華燈初上,一盞盞畫著各式圖樣的紙燈被掛在家家鋪鋪門口。
一陣清風拂過,燈火搖曳,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真好看呀’二妞讚歎道。
前方還有不少攤位現場畫燈。
兄妹倆走到一個攤位附近,案桌上擺著一盞盞空白的宣紙燈。
‘店家,一盞燈多少錢’
‘大的三十文,小的二十文’
‘來個小的吧’
吳迪摸了摸胸口,才想起昨天錢袋被偷現在只有銀票在身上。
這一天都在看比武,也未有機會去換些零錢。
‘十兩的銀票,找的開嗎’
店家面露驚訝之色,周圍看燈的人也有不少側目過來。
‘小客官,您沒有銅錢嗎’
‘沒有了,就這一張銀票’
‘我這小本買賣,確實換不開這銀票’店家點頭哈腰說道。
‘要不這樣,這盞燈您拿著,給我一個地址,我明日去尋您可好’
吳迪點頭答應,告訴他兄妹倆住在和樂樓。
店家桌旁就放著筆墨紙硯,是給客人畫花燈用的。
‘妞妞,咱們一起畫’
‘你要畫個啥’
‘我要畫哥哥’
‘那我就畫你’
兩人同時動筆,一高一矮身影畫好。
二妞畫兩人手牽在一起。吳迪畫天上明月高懸。
‘好美的花燈’‘倆小娃模樣也俊俏’
倆人提燈在街中穿行時,不時有路人讚歎。
‘妞妞,挺晚了,咱們回店中吃飯吧’
‘好好,吃飯去,吃飯去’
酒樓在三峽鎮南面的居民屋院附近,而花燈節和比武在三峽鎮偏北有一處空地出所辦。
烏雲遮起月光。
回去的路上人越來越少,不參加花燈節的人很少會在天黑後在街上。
倆人一路舉著燈,路上人越來越少,前方越來越黑,還有幾條街就要回到酒樓。
‘似乎有人跟著我們?’吳迪正欲轉頭。
‘嘭’後腦被打了一棍,登時坐倒在地,耳中發出嗡鳴。
轉頭看到一黑影巨漢。掉在地上的花燈已經滅了,看不清面容。
‘錢哪,銀票在哪’
一隻巨手抓住他胸口,另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掏著,一把抓出了那張十兩銀票。
吳迪伸手想要反抗,但頭昏的要命,使不上力。
二妞張嘴大聲喊叫,握緊拳頭向他打來。
大漢單手把二妞摟進懷中,手捂著二妞的嘴。
‘哈哈,小姑娘,讓大爺爽爽吧’一把抱著二妞要往巷子深處走去。
吳迪感到後腦杓流出了血,但聽到他要向二妞下手,怒血上湧,強打精神,從腰中抽出豬牙匕首。
起身正要朝大漢後腰刺去。
‘啊’‘你他娘的’大漢捂著手,掉在地上的二妞手中也拿著匕首。
吳迪一匕首向腰部刺去。
‘啊’‘你個小雜碎’
大漢轉身一胳膊又把吳迪打倒在地。正要走向二妞時。
‘誒!前面什麽事?’
後面有喊聲傳來。大漢聽到喊聲也不回頭一直往前衝去。 消失在夜色中。
‘哥,你沒事吧’二妞大哭。
‘沒事,沒事,快走’吳迪捂著頭。
不多時,來到店中。店中只有三四位夥計,比平時少了一半。
‘誒,客官您回來了’
小二面露憂色迎上來。
‘怎麽灰頭土臉的,這是怎麽了’
‘沒事,路黑摔了一跤’
‘誒呦,我們店中有金瘡藥,我給您拿去’
‘謝謝’小二拿來了藥粉,二妞給吳迪上了藥。
‘我昨天看到一趣事’吳迪強裝鎮定對小二說道。
‘什麽事’
‘吳迪一邊點菜一邊問’
‘昨天有倆潑皮打架,還當街脫褲子尿尿,好像一個叫王五一個叫牛二’
‘這倆人你知道嗎’
‘知道,自然知道,那兩個是出了名的潑皮,隻敢欺負附近婦孺,見了武師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倆打起來可太好了。他倆家就住在咱們店附近,您要碰見了可得躲開些’
吳迪感覺自己的心臟,和二妞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同時抖了一下。
即使天黑看不清容顏,吳迪和二妞也認出了就是昨日打人的潑皮王五,身影不會錯,聲音不會錯,那一身酒氣也不會錯。
吳迪在這頓飯中小心打探出了王五的住址。
到了半夜,兄妹倆人把車上的一個包裹背在身上。
‘這個仇一定要報,現在就要報!’
吳迪抱著二妞,太陽穴不停跳動,腦門的血管清晰可見。
‘好!報仇’二妞咬著牙,眼中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