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劍法》是你姨母所學之劍法,而我則學的是《破曉槍法》,後來你外祖父那邊出現大變故之後,你姨母與你外祖父他們一起離世了。”
“原來如此,那……我可以學這套劍法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為娘只會紫幕破曉槍的心法口訣,並不會碧藍拂曉劍法的心法口訣。”
“沒關系的,我順著招式學學就好了。”
李不棄扶起海吟遊對她說道:“孩子,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快起來。”
“前輩若不收我為徒,吟遊便長跪不起。”
“你這是何苦呢?這江湖上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
海吟遊再次磕了個頭:“求求您了,我想學習武藝,懲惡揚善,行俠仗義,不想再有人經歷我所經歷過的苦了。”
海吟遊的想法沒有錯,但這世間百態你又救得了多少?這吃人的年代連自保都難談何拯救蒼生?當年號稱拯救天下蒼生的七派之首義都差點被滅門了,拯救蒼生談何容易?
遠在龍虎山的天師府也只能保一方半刻平安,天師府的老天師張夢祥年事已高。
“這個你拿著”藍小心將一塊布遞給張如詩,“你之後的訓練只有一個:‘聽’。”
“聽?”張如詩疑惑不解,“聽什麽?”
“蒙上你的眼睛,我會從各個方向攻擊你,你只需要擋下我的進攻即可。”
“這有何難?”
“這幾天的練習你還是沒聽進去,”藍小心閉眼搖搖頭,“你還是不能靜下心來。”
藍小心帶著張如詩進入千竹林深處,張如詩放下豪言:“你盡管出手,不用留手。”
藍小心再次閉眼搖搖頭說道:“我要是不留手你可能得被我打死。”
張如詩用布蒙上眼,對藍小心說道:“可以開始了。”
“你要小心哦,我可能會從任何一個方向朝你進攻。”
張如詩站在中心,突然感覺有一股風朝她腦袋襲來,張如詩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藍小心一腳踢中,重重的砸向地面,張如詩心中暗念道:好快,甚至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再來。”
張如詩再次站了起來,這次更是連一點風的感覺都沒有,張如詩被藍小心一個滑鏟勾住她的右腳再次重重的倒下了。
“再來!”
張如詩就這樣一連倒二十幾次之後,開始深思為什麽總是聽不到她的腳步,但明明以她的聽力完全可以聽見針落地之聲音,張如詩開始靜下心來,靜靜聽著周圍的環境,想要找到藍小心所在的位置。
“你連我走動的聲音都聽不到,拿什麽打敗我?”
張如詩聽到這句話傳來的聲音感到很詫異,她是怎麽做到聲音從哪裡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法判斷她在何處。這讓張如詩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與別人的差距。
李不棄對仍然跪在地上的海吟遊說道:“我一生從未收過任何弟子,今天不會,明天不會,以後也不會收任何弟子。”
海吟遊的頭失望地往下垂,李不棄又說了一句,她的頭又抬了起來。
“但……你是例外,你以後就是我李不棄唯一的弟子。”李不棄走到身後的椅子坐下,“你可以拜師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海吟遊磕了三個響頭,倒了一杯熱茶,半鞠躬將茶送到李不棄面前,“師父,請喝茶。”
那個撿起沾有李雲汐血的刀的山匪來到了一處山林,山中有一個很奇怪的建築,看樣子像是一個祭壇,祭壇裡有一個身穿黑袍連帽的女子,她開口問那山匪道:“我要的東西拿到了?”
“對不起,大人,我們沒能拿到李不棄的血,不過我們拿到了她女兒的血。”
“無所謂了,將血拿過來。”
山匪將那把刀呈上來給黑袍女子,黑袍女子將刀上的血滴在一個神秘的壇子裡,隨後聽見她念了幾聲咒語,壇子亮起很強烈的紫光。
黑袍女子轉頭看向那個山匪,今日之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小的明白。”
“死人才能閉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個山匪聽到之後轉身想跑,被黑袍女子飛出一根毒針刺穿死掉了。
李雲汐緩緩睜開眼,眼中泛有一絲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