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張如詩,不過我是梅花劍俠這事你們得替我保密,目前江湖上就只有你二人知曉我的真實身份。”
洛筱小開口問道:“可以跟我們說說梅花劍俠這個稱號是怎麽來的嗎?姐姐。”
“江湖流傳的一個稱謂罷了,具體怎麽來的我還真不知道,我想應該是我面具上繡的那朵梅花,故以此得名吧,百姓叫我大俠我真的擔不起,我比江湖上的那些大俠差遠了,而且我也只是盡我所能的縫補這個千瘡百孔的天下罷了。”
洛筱小“聽你說的好隨意啊。”
張如詩笑而不語,但的確如張如詩說的那樣。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男子攔下了她們,張如詩伸手將如夢令和洛筱小兩人推向自己身後,看向男子,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開口道:“你就是梅花劍俠?大爺我輔褚,江湖人稱碎錘英鬼。”
“沒聽說過。”
“你!”
張如詩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道:“不過我可以讓你變成鬼,六十年我死後再讓你變成鬼的鬼。”
“狂妄,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的開山錘下。”
“你也就只能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罷了,還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輔褚從身後取出開山錘就朝張如詩衝了過來,張如詩將如夢令她們向後推開也衝了過去,快速拔出長虹劍瞬間削斷了開山圓錘的金屬錘柄,開山錘掉在地上揚起了不少灰塵。
長虹劍架在輔褚的脖子上,張如詩開口道:“這把劍迄今為止還沒沾過血,你想做那第一個?”
輔褚尷尬的笑著說道:“不不不,張女俠我剛才都是鬧著玩的,您千萬別記心上啊。”
張如詩將劍收回劍鞘,道:“欺軟怕硬算什麽東西?有這本事還不如當個軍人報效朝廷,保家衛國。”
張如詩剛轉過身來走了一小段路,輔褚這小子就想使詐,握緊那被張如詩斜刀切斷的錘柄就想當標槍刺向張如詩,如夢令嘴巴微張,剛想說什麽,輔褚就被葉子劃破喉嚨倒地了。
如夢令看到輔褚想使詐,剛想開口提醒張如詩,但事實證明,張如詩知道這人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只是張如詩不想髒了手裡的這把好劍罷了。
如夢令微張的嘴還沒收回去,張如詩來到她的面前伸手輕輕提起她的下巴幫她閉上了嘴,如夢令這才反應過來,情不自禁地說道:“好強。”
張如詩對兩人說道:“走吧。”
洛筱小問道:“去哪?”
“七派無義。”
洛筱小激動地問道:“是那個七大門派排名第四的無義嗎?”
張如詩點點頭,於是又帶著兩人接著趕路,夜晚張如詩找了一家客棧開了兩間房,換回了平時穿的白衣,待在屋裡修煉內功。
趕了將近一個月的路終於回到了無義,無義的山門外站著一名女子,是無義的大師姐南宮梓,張如詩對南宮梓行禮,南宮梓微笑點點頭,看向張如詩身後兩人問道:“這倆孩子是?”
“南宮姐平時不是總抱怨說一個人悶得慌嘛,這不,我帶了兩娃娃以後讓她們陪你。”
南宮梓笑著說道:“還是你懂我。”
兩人都笑了出來,一起來到無義的大殿上,張秦琴開玩笑的說道:“想起姑姑了?”
張如詩微笑著說道:“所以這不就回來了嘛。”
張秦琴問道:“這兩孩子是?”
張如詩看向她們對兩人輕微點頭,如夢令行禮開口道:“我叫如夢令,她是我妹妹叫洛筱小。”
張如詩解釋道:“這倆孩子出自兩個不同的家庭,家人都被奸人所害,兩人因此走到一塊,姐妹相稱,靠街頭賣藝為生,我此番前來就是想讓姑姑收留她們,給她們一個容身之地,更何況現在義正處用人之時。”
張秦琴說道:“好吧,既然我侄女開口了,我這個做姑姑的哪有拒之的道理。”
南宮梓行禮道:“弟子懇請掌門讓她們拜入我門下,弟子定傾盡全力將她們培養成本門精英。”
張秦琴點頭道:“那便依了梓兒吧,她二人便交給你了。詩兒,你跟我來。”
張如詩跟著張秦琴順著鐵索滑到義的對岸,與無殤一起商討大事,三人坐下之後,張秦琴開口道:“二十二年前在天師府,天曉閣,玉瀧堂三府的主持下選出了七派,之後又在此基礎上規定五年重選一次七派,明年便是重選七派的日子了,但今日姑姑想和你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同樣在二十幾年前與七派一起被推上來的九大組織,雖然是一起被提出的,但最後只有七派成功組成,但在近段,九大組織又被重新搬了出來。”
無殤開口道:“七大門派已經同意在七派的主持下競選九閣。 ”
“殤叔叔和姑姑的意思?”
無殤開口說道:“叔叔的意思是,你和秦琴兩人代表無義前往卿卿山莊主持九閣的競選,之後其他六派也會一同前往卿卿山莊。”
“好吧,不過我得先回一趟天師府。一年沒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無殤說道:“這是自然的,秦琴,你就根詩兒走一趟天師府吧。”
張秦琴點頭道:“好,義和無義就交給你了。”
“天色不早了,今夜就在此休息吧,詩兒。”張秦琴伸出手來輕輕抓住她的手,“重建之後的義與六年前一樣,你以前住的地方,現在依然是空著的,這是你殤叔叔專門留給你的。”
張如詩微笑著點點頭:“好,不走了。”
今天的夜晚真是灰蒙蒙的,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張如詩靠在海棠樹下喝著酒,一直想獨享這份寧靜的張如詩每次都被人打擾到。
今夜終於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一會了,張如詩看向對岸的無義,想起了三年前與劉莫笙一起坐在對岸望向這邊,兩人已是陰陽兩隔。
愛情這東西怎麽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當張如詩知道自己的戀人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憤怒的,之後這種憤怒又變成了矛盾,殺父之仇不得不報,但報仇也就意味著兩人的關系徹底決裂。
張如詩在海棠樹下挖了一個坑將還沒喝完的酒埋入土裡,待有機會再挖出來喝,隨後轉身走進山門,回到房間裡,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