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舞鑫走了進來,張如詩卻躍到牆上,韓舞鑫開口道:“你這孩子,爬到上面幹嘛?”
“有人闖入天師府。”
張如詩說完便追了出去,韓舞鑫隨即也跟著追了上去。
韓舞鑫追上的時候張如詩已經和一個全身包裹的黑衣男子打了起來,一招破曉殘歌紫月掌將其彈飛數米遠,韓舞鑫問道:“你是誰?來天師府想打探什麽?”
那黑衣男子什麽都沒說便快速轉身跑了,兩人又追了上去,追了好長一段路,韓舞鑫發現那黑衣男子完全就像不會累似的不停地跑,於是躍起折斷一根樹枝一腳將樹枝踹飛刺穿了黑衣人的身體,但他依然沒有停下來。
張如詩很是震驚地說道:“他到底是人是鬼,這樣都沒事。”
張如詩隨即從身上拿出幾根銀針飛了出去,但依然無效,黑衣男子隨即轉過身來拋了幾個煙霧球之後在白煙中消失不見。
張如詩自言自語道:“跑了?既然一開始就不想打那幹嘛要跑這麽遠。”
韓舞鑫被張如詩這句話警醒了,道:“調虎離山,快回去!”
張如畫靜靜坐在屋內喝茶,杯中熱氣騰騰升起,張如畫淡定的說道:“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
說完便將茶一飲而盡,就在一瞬間窗口破碎,一把劍朝張如畫刺了過來,張如畫抓著杯面擋劍,杯子瞬間碎掉,張如畫瞬間夾住一塊碎片朝那男子飛了過去,但並沒有任何損傷,張如畫眼睛瞬間睜大,那全身包裹的黑衣男子再次朝張如畫刺了過來,張如畫向後傾斜抓起椅子砸向他,快步來到架子上拿起長空劍,迅速拔出砍斷了那黑衣男子持劍的胳膊,黑衣男子胳膊掉在地上卻並沒有聽到他任何一聲嘶吼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感覺不到痛苦,張如畫被黑衣男子舉起一把甩出去,房門瞬間破碎,張如畫翻滾幾圈後左手撐地起身。
庭院裡站了七八個這樣的人,張如畫吐掉嘴裡的血冷笑一聲,道:“看來是衝我來的。”
這群人完全感覺不到痛,完全就是一個十足的殺人機器,張如畫向前砍出了一套劍氣,面前的這群人也只是退了幾步而已,張如詩又向後朝那些人連砍數刀依然沒有任何損傷,張如畫又一劍刺穿了身後黑衣人的心臟仍然沒有任何效果,身後的黑衣男子扭斷了他的手,一掌將他打飛整個身子重重砸在庭院的牆上,牆瞬間就倒了,黑衣拔出長空劍朝張如畫飛了過來,張如畫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韓情願一劍挑飛長空劍,長空劍在半空中旋轉好幾圈之後插在地上。
韓情願看向他們說道:“我說怎麽其他人都不見了,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張如畫艱難站起說道:“姨母小心,他們完全感知不到疼痛,就如同死人一般。”
“死人?那就好辦了。”
韓情願手持碧藍拂曉劍朝其中一個黑衣衝了過去一刀砍掉了他的頭,瞬間倒地,韓舞鑫抓著頭砸向另一個趁視野被擋住的瞬間又砍下了另一個黑衣男子的頭。
站左邊的黑衣男子一腳朝韓情願踢了過來,韓情願順勢踩在他的腳上躍起扯下他的頭巾。
韓情願轉過頭來看見了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道:“是你!”
這時張如詩和韓舞鑫趕了回來,張如詩看見這人眼睛瞬間睜大,步子都不穩了,張如詩先是驚訝後轉變成激動,開口道:“劉莫笙,你還活著,我以為你已經……”
“我們認識嗎?”
張如詩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失望,看著眼前的劉莫笙,明明還是那個他卻多了一分陌生,這一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麽。
張如詩走上前來問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張如詩啊。”
黑衣劉莫笙沒有回答張如詩的問題而是帶著人迅速離開了天師府,韓舞鑫走過去攙扶張如畫,韓情願則扒開了那人頭下的頭巾,看到王勉的臉,又扒開另一個頭又是暗夜的人,韓情願開口道:“這些人是暗夜的。”
韓舞鑫問道:“暗夜?暗夜不是在神農架的時候被柳苑的人全殺了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這些死人很明顯被人有組織的重新利用了,看這架勢應該是被拿去煉製活人兵器了。”韓情願說道,“這些人實力本就不弱,被重塑之後更是實力比之前更加的強悍,連我都險些招架不住。”
這時張秦琴和劉鳳英趕了回來,看到此情景,劉鳳英趕忙走了過來從袖子拿出一瓶藥丸將一粒藥丸放進張如畫的嘴裡,又點了他幾處穴道。
張秦琴走到韓情願的身邊問道:“有找到凶手嗎?”
“地上躺著的這幾個是暗夜的人,不過早在兩年前就死了,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我想柳無情最清楚,但她現在有整個暗夜的‘陰兵’和柳苑的‘陽兵’,尤其這幫‘陰兵’最為致命。
“如果說暗夜的每個人的實力都翻一倍的話,那麽就相當於我們需要兩個人以上才能將其中一個殺死,而且其本身就是死人,只能斷頭,更何況在其各方面都全面提升的情況下,我們很難有勝算,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江湖的一場浩劫。
“這一次派來的還只是一些雜碎,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了,多年前是義,現在是天師府,下一個又是誰?”
劉鳳英問道:“你說如果有東西能大面積的將他們殺死是不是就能解決當下問題了?”
“不現實,這世間沒有能大面積殺傷的武器。”
韓舞鑫問道:“那若是像之前那樣將七派聯合起來呢?”
“不,那並沒有什麽用,你忘了暗夜一戰的時候柳無情就朝我們拋了幾個小球我們就差點全交代在那了,若不是白前輩來的及時。”
這時張如詩開口道:“我想,我知道有什麽能夠有大面積殺傷的武器了。”
眾人轉頭看向張如詩異口同聲問道:“是什麽?”
“鏡花水月。”
韓情願問道:“你是指‘水蓮花’?”
張如詩點點頭,道:“我想唯有它才能做到如此殺傷了。”
韓情願反問一句道:“這水蓮花它真的存在嗎?傳說畢竟只是傳說,那棵號稱可以復活已逝之人的生命樹不也只是一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樹。”
劉鳳英開口道:“不,鏡花水月確確實實存在,大唐貞元十六年,已到三十有五不惑之年的易情川鑄成了此生最完美的兩件作品,長空劍和長虹劍。與她相差二十歲的丈夫何夢奕花了三十年的時間也鑄成了一件神兵,那件神兵便是鏡花水月,但所鑄造出來的沒有色澤, 就像缺了魂,沒有靈性,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僅做了一個軀殼。之後何夢奕就整日外出尋找能塑造鏡花水月靈魂的器具,但都沒能成功,就在他再一次無功於返回到家的時候,看見了手握鏡花水月的易情川跳入鑄劍爐中,整個人被燒的一點不剩,之後鏡花水月有了色彩多了靈性,何夢奕就這樣抱著鏡花水月發呆了整整三天三夜,就在第三夜晚上的時候,易情川化作一縷雲煙從鏡花水月裡走了出來,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何夢奕帶著鏡花水月離開了原來的村子來到了神農架,建起了一個專門放置鏡花水月的密室,這便是故事的由來,故事可能有些荒誕,但確實存在。”
韓舞鑫說道:“年輕時候聽阿易長話短說過,但沒想到還有那麽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娘,那那個地宮究竟在神農架何處?”
“就在生命樹西南角但更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每年尤其夏季時分就會有一大群人嘗試進入地宮盜取鏡花水月,但鏡花水月又豈是說拿就拿的,據我所知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進入到安放鏡花水月的密室中,目前也僅唯一一個到達過地宮第二層,還沒人能闖到第一層。”
張如詩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具體位置,那我即刻去找。”
韓舞鑫反駁道:“不,你沒那個本事,還是我和你姨母前去最合適。”
“天師府不能沒有你們,我去就好。”
“既如此,我即刻飛鴿傳書給不棄姐,讓雲汐和吟遊隨你一同前去。”
“沒必要讓她們和我一起承受不必要的痛苦了,我自己一個人前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