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王林緩緩醒來,林有容卻依舊在酣睡。
王林忍不住又是日上三竿,林有容幽幽轉醒,紅著臉說道:“你,你饒了我吧,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你老這樣,我都出不了門了。”
“嫂嫂昨日可不是這樣說的。”
王林滿臉促狹說道:“嫂嫂真厲害,尤其是那一式丹鳳朝陽,讓我歎為觀止。”
“呀。”
林有容臉頰通紅,低聲道:“這大清早的,你,你不要老是說這種怪話。”
“哈哈。”
林有容總是如此,哪怕她早就已經跟王林如膠似漆過無數次,但王林只需要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會把她給逗弄的滿臉嬌羞,屬於典型的你一碰她就……了,試問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嫂嫂的極樂功也已經突破到第二層,丹田可曾有何異常?”
林有容內視一二,茫然說道:“異常?沒有呀,為何這樣問。”
沒有?
王林的極樂功突破到第二層後丹田處就出現了一株金色幼苗,可林有容卻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而且王林之前問過薛瑜,薛瑜的極樂功也已正式突破到第二層,可她體內同樣並未出現金色幼苗,現在林有容體內同樣沒有,似乎這極樂功是王林率先修煉的緣故,在三人之間完全是王林主導,主次分明,所以只有王林體內出現了金色幼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林甚至總覺得他體內這金色幼苗完全是掠取林有容與薛瑜來壯大自己。
一如此時,林有容明明剛剛破境,狀態理應是非常好才是,可她卻明顯滿臉疲憊祈求王林饒了她,反倒是王林精神抖擻,修為漲了一大截的同時,他體內的金色幼苗也明顯又成長了些許。
飯後,薛瑜突然對王林說道:“我待會兒要出門一趟,去村口集市上兜售靈草,順便給爺選妃。”
“?”
啥玩意?選妃?
薛瑜千嬌百媚說道:“我記得爺之前對我說過,極樂功的突破不只是需要質量,而且還需要數量,這事兒爺不便出面,有容也不擅長,由我出面張羅再合適不過。”
“你之前跟我說,季荀送你的那十套院落交給我來打理,近日外來的散修多,我打算從中挑選一些貌美的年輕女子成為咱們的租戶,算是提前給爺選妃。”
“到時收租的時候,若是爺有相中的,想必也能更加方便些。”
方便些?你這個方便,祂正經嗎?
王林深吸了一口氣,“我可是正經人,三嫂切莫自誤。”
薛瑜嬌笑道:“對,這事兒與爺無關,皆是妾身自己的主意。”
王林忍不住有些感慨,猶記得當時初見,他壓根就沒看上薛瑜,後來因緣際會,親自領教了薛瑜扶弟魔的本事以及先天潮韻聖體的厲害,再加上王林迫切的想要把極樂功突破到第二層,這才終於讓薛瑜也正式開始修煉極樂功,
未曾想,無心插柳柳成蔭!
王林其實非常明白薛瑜的心思,薛瑜就是自卑,就是一直在變著法的討好他,他昨兒才剛助薛瑜一舉破境,現在薛瑜反手就直接投桃報李給他選妃?
如此知恩圖報,這,這誰頂得住?
就在此時,林有容走過來滿臉期待的看著王林,“我也一起去可以嗎?我戴上面紗,穿上寬松的衣裳,保證不給你惹麻煩好不好?”
林有容其實還非常非常年輕,沒有哪個女人會真的願意整日待在家裡洗衣裳做飯,尤其是村裡最近如此熱鬧,如果可以的話,林有容當然也想出去逛逛,
但林有容的先天未亡人聖體 人間凶器實在過於惹人注目,上次在集市便遭牙郎覬覦,林有容是想著喬裝打扮一二,最大限度避人耳目。
“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王林揉了揉林有容頭頂,滿臉寵溺說道:“我不喜歡麻煩不假,但,若是你們跟了我之後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那我修道又到底有何意義?想去就去,反正就在村口,遇到麻煩隨時喊我便是。”
“好的呀。”
林有容與薛瑜歡呼雀躍,正在練琴的許聞溪明顯欲言又止。
“你也一起去,下午回來記得加練兩個時辰。”
“好耶。”
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抱著囡囡一起出門而去。
王林拎著竹椅在院子裡躺了一會兒,平時人多不覺得什麽,現在一下子安靜下來反倒是微微有些不適應,一個人待在家裡似乎的確沒甚意思,王林索性把他近日畫的十尊練氣八層甲士給直接放了出來。
“參見主上。”
十名甲士第一時間單膝跪地,一如既往的恭敬有禮。
王林淡淡吩咐道:“替我看家,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
十名甲士迅速散開躲在了角落裡,把整個院子包括東院在內,全部都給保護了起來。
王林手裡頭拿著許夫子留下的一卷聖賢書,一副書生模樣,起身走出了家門。
之前由於突遭巨變的緣故,整個村子都死氣沉沉的模樣,但現在隨著大批外來散修陸續加入,的確為整個桃源村注入了新的活力,重新變得生機盎然。
大批散修正在大范圍修整之前獸潮來襲過後的殘牆斷瓦,以及開墾院子與院子之間的空地化作靈草良田。
且不說道口村日後會不會報復,桃源村大勢已成,這是所有人都可以確定的事情。
一路上,
所有桃源村的原住民在看到王林之後,都會不自覺的壓低嗓門,想要行禮但卻又不敢貿然上前,保持著很遠的安全距離。
如果說之前王林先殺劉家三兄弟,後殺鄭良澤,就已經讓村裡人對王林望而生畏,那麽現在,自從前幾日季荀用畫軸強殺道口村練氣九層修士尹世君,村裡人就變的對王林愈發敬畏。
當日鄭良澤那廝試圖禍水東引逼迫王林上山時,曾親口點明王林以畫入道是何等的厲害,季荀在村裡住了這麽多年從未以畫入道,整個桃源村上上下下所有原住民,但凡是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真正殺死尹世君的不是季荀,而是王林。
再加上陳榕與劉少楠奉師命又特意挨家挨戶的走了一遍,囑咐所有人對這件事三緘其口,如此一來,就算原本不知道的也全都已經知道了。
這也就最終導致就算王林從未真正人前顯聖,但現如今他在桃源村原住民心底卻儼然已經成為全村最大的恩人。
再加上王林平日裡的確深居淺出很少出門,今日但凡是見到王林的人,態度就變得愈發恭謹。
但,陳榕曾經特意囑咐過,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惹人注意,所有人見到王林之後都絕對不可貿然行禮,若是王林因此暴露,給王林行禮的人就會立刻被趕出村子,所以他們就只能遠遠的看著。
周遭剛剛加入桃源村的外來修士隱隱察覺到了似乎哪裡不太對,但又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王林倒是已經猜到原因,但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初,連一絲波瀾都未泛起。
在桃源村,王林從始至終都跟所有人有很深的疏離感,他不喜歡麻煩,讓人敬讓人怕也是一種避免麻煩的絕佳方式。
季荀看到王林,遠遠的就跑了過來,作揖一禮,微笑著低聲道:“道友今日怎會有閑暇?”
王林平靜回道:“有容她們幾個出來了,我便也出來隨便逛逛。”
季荀點頭回道:“嗯,剛剛薛氏的確來找我要過一份院子的具體名目,然後去了村口。”
王林忍不住眉頭一挑。
看架勢薛瑜這是真的要替他選妃啊?雖說如今村子外圍新的院落還在修建中,可村裡原有的院子王林本就有十套,當個包租公的確綽綽有余,王林還真就蠻期待薛瑜到底能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我今日讓陳榕帶著一隊村衛特意走了一趟趙家屯,把所有人都給接了過來。”
季荀指著遠處正在等待分配院子的外來散修,耐心解釋道:“我是擔心道口村會從中作梗,但不知為何道口村格外安靜,這些就是趙家屯的人,合計六十余散修已經全部並入咱們桃源村。”
王林微微頷首,淡淡說道:“小心無大錯,道口村現在安靜,並不意味著他們會一直保持安靜。”
大概率是在憋著壞直接搞一波大的。
“我明白。”
季荀笑道:“不只是趙家屯,從其他村子慕名而來的散修同樣很多,我已經從中挑選部分信得過且殺力強的散修加入村衛,最大限度保證村子的絕對安全。”
村子裡外來的散修很多,但整體來看的確井然有序,從這方面來看季荀這位村長近日的確是殫精竭慮。
另外,季荀的確沒撒謊,王林剛剛掃了一眼,趙家屯一行人當中的確有幾名女子風姿搖曳國色天香,哪怕一路風塵舟車勞頓,依舊難掩其風采。
而且季荀辦事的確滴水不漏,若是換了旁人,此時大概率就要主動替王林挑選幾位女子送到王林院裡,可那成什麽了,怎滴,他季荀成拉皮條的了?
且莫說他季荀做不出如此沒皮沒臉的事情,他若當真這樣做了,反倒是落了下乘,甚至極有可能引起王林反感。
反正人已經進了村子,來日方長,季荀已經做完他該做的,至於王林接下來會做出怎樣的選擇,那是王林自己的事兒,這事兒薛瑜可以參與,卻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季荀指手畫腳,如若不然,豈不是變成了他季荀用美人計往王林身邊塞眼線?
王林本想轉身離去,卻又總覺得季荀今日身上的氣息似乎隱隱有些異樣,不動聲色的動用望氣術看了季荀一眼,“恭喜伯長修為又有精進。”
季荀愣了愣,訝然說道:“我是昨日才剛剛突破,未曾想居然被道友一眼識破。”
王林一臉納悶問道:“我比較好奇的是,村裡如今人多事多,你怎會還有時間修煉甚至破境?”
這廝原本是練氣五層,可現在王林非常確定,季荀已經正式邁入練氣六層。
季荀微微有些自得,哈哈大笑道:“說出來道友可能不信,看著村子越來越好,雖說我忙的焦頭爛額,但卻福靈心至,一下子就破境了。”
“……”
牛逼!
意思就是作業越多你越浪唄?村子越忙你破境就越快?真就是小刀捅了牛批鼓,開了眼了。
“行了,你忙你的,我就隨便逛逛,不用管我。”
“好。”
王林繼續在村裡閑逛,
季荀看著王林的背影漸行漸遠,心裡頭卻不勝感慨,王林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實修為境界,可他卻壓根無法看穿王林的具體修為,這本身就是一種巨大實力差距的證明。
趙家屯村長趙南山走上前來,狐疑問道:“剛剛那位道友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我總覺得你對他格外恭謹?”
季荀信口胡謅道:“喔,他啊,他是我們村最會種地的人,任何良田到了他那都可以變得無比肥沃,自然受人恭敬。”
“?”
趙南山吹胡子瞪眼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哈哈。”
另一頭,王林一路走到村口,發現這裡的確要遠比村內更加熱鬧。
上次尹世君那廝就是派人在村裡瞎打聽,結果還真就被他給打聽出了許多東西,如今季荀硬氣的很,還沒得到的外來散修的不允許進入村內閑逛的,大批慕名而來的散修正在此聚集,
最初這些散修聚集在此只是單純為了等待獲得準許加入桃源村,後來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索性拿出各自用不到的貨物,包括丹藥與符籙等,開始以物易物,後來甚至直接開始擺攤售賣。
獸潮過後,附近幾個村子幾乎全都遭遇重創,原本那個集市現在已經沒什麽人了,都擔心已經被逼到絕境的散修會鋌而走險,
可桃源村不一樣,連尹世君那種練氣九層都死在了這裡,試問還有幾個散修膽敢在此鬧事?
如此一來,反倒是直接促成了桃源村村口之盛況。
王林估計就繼續這樣下去,以後說不定桃源村村口就真的要徹底變成附近所有村子的集市交易地。
如此一來,被吸引過來的外來散修注定會越來越多,來的人越多桃源村的名氣就越大,想要加入的散修自然也就變得更多,這對桃源村反倒是也再次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反哺。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王林最初其實並不想多管閑事,事實上他覺得他也的確沒有多管閑事,無非只是做了寥寥幾件他覺得想做的事情,然後就去做了,僅此而已,
可就是這寥寥幾件事加在一起,卻硬生生讓一個原本已經被徹底逼入絕境的桃源村迅速起死回生。
不過,
並不是所有散修都能加入桃源村,也並不是所有散修都能有閑情逸致擱那擺攤,更多的散修蹲在路邊角落裡,面黃肌瘦,雙目無光。
王林走進村口酒徒新搭起來的酒棚,就著從隔壁屠夫那邊買來的醬肉喝著酒,始終在冷眼旁觀。
就在此時,
一對年輕散修夫婦突然走到酒棚,男子修士手裡領著一個看起來三四歲的小男孩,猶豫了片刻,對王林試探著說道:“前輩,您行行好收養我的孩子行嗎?我也不求別的,唯求您可以給他口吃的,讓他活著就行。”
王林愣了愣,突然沉默。
女子修士懷裡還抱著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孩,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如若不是真的沒能力養活孩子,試問有幾個正常人會願意把自己孩子送人?
世道艱難,這對夫婦有兩個孩子,他們必須要做出取舍,繈褓內的還太小,他們怕是擔心送了人真的養不活,就只能把大一點的送走。
許是因為看到王林居然還有元子在此喝酒吃肉,他們判斷出王林應該非常富裕,所以才想著求王林收養他們的孩子,給孩子一條活路。
堂堂修士淪落至此,由此可見,最近這段時日附近幾個村子的散修日子到底有多難熬。
就在此時,異變再起。
遠遠的,有大批衣衫襤褸的人正在緩緩靠近桃源村,其中不乏散修,但更多的卻還是凡人。
連散修的日子都過的如此艱難,凡人只會愈發艱難,王林瞬間就已經意識到桃源村的麻煩來了。
之前是季荀讓人放出話說酒肉糧食管夠,並且因此吸引了大批散修的到來,可與此同時,那些活不下去的散修以及凡人,自然同樣也會慕名而來,求一口吃的,求一條活路。
桃源村的動作很快,陳榕與劉少楠帶著村衛立刻來到了村口,嚴陣以待。
王林在桌上擱下三枚元石,起身就走。
這種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劉少楠看著王林,張嘴欲言,陳榕拉了劉少楠一把,微微搖頭,低聲道:“這件事與他無關,這本就是我們需要處理的事情,我們沒理由遇到所有麻煩都去找他解決。”
“喂。”
王林突然止步,看著那對年輕散修夫婦,尤其是看了眼那個被女子牽在手裡的孩子,看著這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王林腦海中瞬間想起了之前受潮來襲時,死在他面前的那個小男孩。
當時王林沒能救那個孩子,這件事一直揮之不去,王林甚至覺得這事兒若是不盡快解決,極有可能會成為他日後的心魔,哪怕這件事概率並不高,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王林也要提前了卻因果。
“你們幾個,跟我走。”
年輕散修夫婦愣了愣,二話不說,各自抱著一個孩子,緊跟王林的腳步。
周圍的散修看著王林居然真的帶著外來的散修進了村子,眼神明顯微微有些異樣。
陳榕看了劉少楠一眼,劉少楠其實很機靈,就是性子比較跳脫並且口直心快,瞬間就明白了陳榕的意思,直接冷冷說道:“這是我們村最會種地的人,他帶人進村可以,其他人不行。”
最會種地的人?
外來散修都懵了,會種地就能在桃源村備受尊敬?他是能從地裡直接種出元石還是怎滴?
王林忍不住看了劉少楠一眼,心說你小子這是話裡有話啊?
其實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最大限度掩蓋王林的真實身份,一開始季荀是想著說王林是教書先生,可問題是王林也不教書啊,容易露餡,後來季荀琢磨著王林院子裡的靈草與竹林著實種的非常不錯,
於是便吩咐下去,讓整個桃源村所有原住民都說王林是全村最會種地的人,劉少楠特意點明這層身份,就是在告訴村裡所有人,帶人進去的是王林,他行,但你們不行!
王林帶著幾人走進村子,走了沒多遠剛好撞上了季荀。
季荀看了幾人一眼,對王林作揖一禮,“他們幾個是……?”
王林淡淡回道:“人是我帶進村的,我自會負責。”
季荀點頭笑道:“既然是您親自帶進來的,那自然沒問題,回頭我讓陳榕過去給記錄一下。”
年輕散修夫婦裡的男修作揖行禮,“前輩,我是蘇見仁,練氣二層散修……”
季荀拱了拱手,沒等蘇見仁把話說完便直接插話道:“原來是蘇道友,失敬,我是桃源村村長,回頭再找蘇道友喝酒,我先去村口。”
說完,季荀忙不迭的走了。
村長?
蘇見仁都懵了,桃源村現如今是何等聲勢,桃源村村長又該是何等人物,連他都對王林如此恭謹有禮甚至完全可以說言聽計從,一句話就讓他們進村了,連村長都因此要回頭找他喝酒?
這王林真的只是桃源村最會種地的人?這不扯淡呢麽。
王林並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帶著蘇見仁一家四口迅速來到一座目前已經屬於他的十座院子之一,“裡面的茅草屋你們可以隨意挑選一個,從今往後便住在這裡吧。”
許是幸福來的太突然,蘇見仁反倒是隱隱有些警惕,他看了眼自己風韻猶存的妻子,試探著問道:“您當真沒別的特殊要求?蘇某雖不才,但某些齷齪事兒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
你特麽把我當啥人了?我是那種人嗎?我自家的地都種不過來,會沒事跑你家來耕地?我閑的啊我?
蘇見仁立刻看出王林確無此意,拽著大兒子當場給王林行了跪拜大禮,“前輩大恩,永世不忘。”
王林負手而立,面無表情說道:“無需行此大禮,我帶你們進村也並非要發善心,純粹是因為曾經也有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就那樣死在我的面前,我沒能救下他。”
“事後我因此做了一件非常衝動的決定,我不想讓這件事成為我的心魔,便索性借此機會了卻這段因果,僅此而已。”
“這座茅草屋並不是我贈予你,而是租給你,別人要付多少租金,你一枚元石都不能少,我隻給你提供一處落腳地,至於你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聽清楚,是我把你帶進村的,如若日後你膽敢在村裡做一些我認為不該做的事情,我不會把你送出村,我會直接親手把你埋了。”
(還是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