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有容哄睡,王林悄悄走出茅草屋,打開了防護陣法,確定畫軸裡的甲士把周圍保護的很好,又去薛瑜那邊看了眼,然後便準備迅速出村。
一方面他需要養精蓄銳,只有把精力徹底養足才能把土地開墾的更加肥沃,若是強行掄鋤頭無法讓土地鮮豔綻放那反倒是落了下乘,另一方面,目前鷹嘴峰那邊的元石開采正處於關鍵期,他必須得親自去看著才行。
薛瑜好奇問道:“我聽有容說你最近總不著家夜不歸宿,到底在忙什麽呢?”
王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喔,我在外面又找了個世外桃源,打算把我后宮佳麗三千全部都偷偷藏那邊去。”
薛瑜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慧的女子,其實她就是在隱晦的提醒王林,切莫因為外面有了野花李婉婉,便怠慢了林有容,薛瑜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非常清晰,她倒是不敢從王林那裡奢求太多恩寵,可林有容不一樣,那可是這個家真正的正宮娘娘,
可既然王林選擇了打諢,那自然就是暫時還不便多說,薛瑜自然也就不會繼續多問。
把囡囡放在榻上,薛瑜起身給王林理了理衣角,溫聲道:“既然你有正事兒要忙,那就去忙你的便是,家裡這邊你無需擔心,我會配合有容把這個家給照顧好的。”
有時王林感覺自己的運氣確實非常不錯,嫂嫂林有容性子溫和,不爭不搶不聲不響,勤儉持家端莊賢惠,從來都不給王林惹任何麻煩,
薛瑜在人前大方得體,可她其實一直隱隱有些自卑,私底下在王林面前又燒又野,幾乎可以說是逆來順受,任王林予取予求,
也是因為倆人從不作妖的緣故,王林才能在鷹嘴峰徹底放開手腳。
王林沉默了一瞬,笑道:“好,辛苦三嫂了,我最近確實有事要忙,差不多這幾天就忙完了,到時再好好補償有容與三嫂。”
……
夜色如墨,王林悄無聲息出了村子,迅速抵達杏花村。
鷹嘴峰,無數甲士依舊在勤勤懇懇挖掘元石礦脈。
王林大概查看一二,隨著開采的深入,挖掘到元石果然開始大幅度增加,一天的時間足足開采出近兩萬下品元石。
與此同時,這種高強度開采,也有近千名甲士消逝於無形。
隨著王林修為激增,目前這些十年來的低階畫軸存貨本就已經無法再為王林提供戰力加成,失去了數量優勢之後更是如此,挖礦目前就是他們所能發揮的最後余熱。
王林又二次補充了一千余甲士,轉身再次來到那棵大樹下。
圓月當空,王林掏出畫紙與伏筆,飲一口酒,作一幅畫。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王林終於緩緩停筆。
此番通宵作畫,再次收獲練氣八層甲士兩百余,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尤其是隨著王林逐漸適應了練氣八層這個練氣後期的修為,完全可以說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甚至一夜過後,在丹田氣海成漩那一株金色小樹的加持下,王林非但沒有絲毫疲憊,反倒是依舊還留有很大的余力。
但即使如此,王林依舊眉頭深皺。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準確的說,他總感覺以畫入道不應該僅僅局限於此,正常情況下,修士在邁入練氣後期之後自身戰力都會有一個巨大提升,比如之前的劉家三兄弟也好,鄭良澤也罷,他們的戰力完全無法與練氣後期的尹世君相提並論,王林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但尹世君不一樣,就算他已經死了,可他那一手赤火劍始終讓王林印象深刻。
在王林目前所處的這個修真世界,大多散修由於修煉資源與進攻手段實在過於匱乏的緣故,大多只有邁入築基期才能真正大量使用術法,並且大幅度提升術法威力,
練氣後期已經初步開始摸到這個門檻,也正是因為如此,尹世君的赤火劍才會那般厲害,可王林呢?
邁入練氣後期之後,他卻依舊還是在作畫,難道以畫入道當真只能局限於此嗎?
日出東方,王林站在山巔看著朝陽,福靈心至,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之前看過的部分玉簡。
之前他挖掘杏花村那群山匪儲物袋時曾經得到過部分陣法與符籙玉簡,陣法王林是真的看不懂,符籙同樣也是一知半解看的非常吃力,
但這一刻,那些製作符籙的畫面卻驟然出現在王林腦海。
王林喝了口酒,緩緩閉上雙眼,在山巔足足站了半個多時辰,如老僧入定。
在某個瞬間,王林猛地睜開雙眼,掏出狐尾筆開始虛空作畫。
是的,這一次他並未取出畫紙,而是調用體內的天地元氣注入狐尾筆之內,就那般在身前虛空作畫。
隨著王林一筆一筆落下,很快便有一頭蠻牛妖獸迅速浮現在眼前。
當王林落下最後點睛一筆,體內海量的天地元氣以及金色小樹綻放出的金色波紋瞬間凝聚在一起洶湧而出,蠻牛周身節點被一個一個迅速點亮,光芒大盛。
【吼!!!】
蠻牛仿佛真的活過來一樣,衝王林咆哮一聲,然後直接悍然撞向王林。
但,王林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就仿佛是直接把那頭蠻牛給吸收了一樣,與此同時,有一道蠻牛圖騰開始迅速在王林背後浮現,熠熠生輝。
王林細細感知一二,轉身開始迅速奔跑,最終一拳狠狠砸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
‘嘭’的一聲,
整塊巨石直接被王林一拳硬生生轟碎。
王林掏出儲物袋內最後一壺酒豪飲了一大口,隻覺得豪情萬丈。
不是符籙,王林畫不出符籙,他剛剛以畫入道所畫應該勉強算是圖騰當中的一種,他畫的是蠻牛,便直接為了加持了巨大無匹的力量!
毫無疑問,這對王林而言的確是一種巨大提升。
要知道在此之前王林以畫入道雖然厲害,可事實上他之所以始終不願輕易親自動手展開近身攻擊,除了惜命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他覺得自己真的很脆,連自保都很難,談何進攻,便只能用數之不盡的畫軸開路,
但現在,有了圖騰之力的加持,王林終於擁有了親自動手的資格。
雖說按王林的性子,正常情況下他依舊不可能親自動手,可如若當真有人突破了畫軸甲士的封鎖,想要直接來殺王林,那麽王林一定可以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畫出蠻牛圖騰獲得是力量加持,那如果畫出別的圖騰會加持什麽?速度?
王林更加期待的是,突破到練氣後期就已經可以用以畫入道強行畫出圖騰加持,若是一旦突破到築基,他又能畫出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來?
王林心情非常愉悅,到鷹嘴峰看了眼儲物袋之內剛剛開采出的元石就變得愈發愉悅,把所有元石全部從儲物袋裝入納戒,又再次補充了千余名甲士,王林這才終於撤掉易容術,不緊不慢返回村子。
“回來啦?那我開飯咯?”
“好嘞。”
林有容一如往昔,無論王林何時回來她都能給王林一個燦爛的笑臉,並且能立刻就讓王林吃上一口熱飯。
“辛苦嫂嫂了。”
林有容左手托腮,就那般靜靜的看著王林,展顏一笑,“不辛苦呀,我就喜歡看你吃我做的飯,只要你不嫌棄我沒用就行。”
王林一臉認真回道:“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就是你,不要老是覺得自己沒用,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林有容怔了怔,“我什麽都沒做,也幫不上你,我只是做了些洗衣裳做飯的瑣事,這些是天底下所有女子都能做的呀。”
王林伸手揉了揉林有容頭頂,“憨包。”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身懷先天未亡人聖體 人間凶器,還對王林如此死心塌地,這是多少男人求都求不來的,又哪裡是所有女子都能做到的。
飯後,王林並未急著補覺,而是帶著林有容來到村口集市。
這幾日王林不在家,林有容和薛瑜基本沒出過門,之前成熟的那批靈草一直都還沒賣完。
村口集市一如往常的熱鬧,自從上次桃源村正面擊潰道口村封鎖,越來越多的外來散修被吸引至此,桃源村目前儼然已經成為周邊最為炙手可熱的存在。
季荀看到王林後第一時間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前段時日全村上下都惴惴難安,連我都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短時間內咱們村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真的是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感謝一下道友才是。”
其實這幾日隨著村子逐漸走向正軌,再加上季荀有意培養陳榕與劉少楠兩個徒弟,季荀其實已經並不像之前那般忙碌,可偏偏王林這幾日卻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季荀這才只能是一拖再拖。
“昨兒我讓少楠帶隊上山狩獵妖獸,還特意讓陳榕也帶了一隊悄悄跟著,就是想著萬一道口村的人又要搞事也好隨時策應,沒想到道口村非但沒有找茬,甚至昨晚還專門派人送來了一個儲物袋作為之前種種的賠禮。”
季荀掏出一個儲物袋遞給王林,“現在道口村似乎真的變老實了,老規矩,我留了四成給村裡,剩下的六成全都在這裡。”
王林打開了看了眼,又掏出一個儲物袋一並遞給季荀,“我這裡有一萬元石,算上你給我的這些,全部都給我換成雲精石與玄皇石,一階二階都行。”
“沒問題。”
王林是覺得他一個人老是去買雲精石與玄皇石容易暴露,用易容術老是換來換去的太麻煩,還不如交給季荀,現在季荀是真正的大紅人,他去批量購買說不定價格還能更便宜一些。
雖說王林目前擁有一個元石礦脈,但該省還是得省,更何況王林覺得那個礦脈應該不算太大,要不然杏花村不可能那麽多年都沒有任何察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開采完成。
“對了,我總覺得范子傑帶回來的那個胡莉莉有些古怪,她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打探咱們村子的情況,而且這人似乎有些來歷,咱們村有人看到她有下人和丫鬟一直都滯留在村口。”
季荀皺眉說道:“還有,近期杏花村那邊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突然多了些許妖獸,有外來散修好像在那邊被妖獸重傷,差點當場死在那裡。”
重傷?得虧沒硬闖,若是繼續硬闖,那就不只是重傷的問題了。
“胡莉莉的事兒我懶得過問,但杏花村不一樣,你跟村裡人說一聲,最近不要去杏花村那邊。”
嗯?
季荀愣了愣,瞬間意識到恐怕王林最近頻繁外出就是去了杏花村?
“好,我馬上吩咐下去,保證不讓咱們村裡人打擾到你。”
季荀真的很聰明,他連原因都沒問就直接答應了下來,擺明了是不願探尋王林的秘密。
昨兒王林對薛瑜說他打算把后宮佳麗三千全部都藏到他新找的世外桃源,這話半真半假,三千佳麗是假,世外桃源倒也未嘗不可。
狡兔三窟,鷹嘴峰那地界本就三面環山風景秀麗,而且附近還是王林與李婉婉定情之地,王林的確有意把鷹嘴峰也給逐漸徹底變成自己的地盤。
主要村裡人多眼雜,遠不如鷹嘴峰那邊僻靜。
季荀去想辦法買雲精石與玄黃石,林有容擺攤賣靈草,王林也在集市上閑逛,然後迅速被胡莉莉那個狐狸精那邊的動靜吸引。
首先胡莉莉這賤婢畢竟是從城裡來的,穿著打扮包括妝容的確獨樹一幟,關鍵她真的非常放的開,完全可以說是放浪形骸,
其次,胡莉莉也在擺攤,而且她攤子上賣的的確都是一些城裡的東西,甚至有些比牙郎還要更全,這可都是稀罕貨,
人長得漂亮又燒,貨又稀缺,自然迅速吸引了無數散修光顧。
哪怕范子傑就在身邊,可胡莉莉非但沒有絲毫收斂,臉上的笑容反倒變得愈發燦爛。
也是,就這種風月之地的燒貨,這些年閱人無數,早就不知道在路邊親手扶起過多少弟弟,自可在男人堆裡從善如流。
“小姑娘,這麽漂亮還要出來討生活,是不是太辛苦了些?”
“沒辦法,家裡窮。”
“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多好東西?”
胡莉莉扭動著腰肢,風姿搖曳,笑的花枝亂顫,嬌滴滴說道:“喔,這個呀,沒辦法,家裡地好,咯咯咯咯咯。”
神特麽家裡地好。
你這片土地都特麽快要爛了,能好到哪兒去?
然而,普通散修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直接被胡莉莉給勾的魂兒都快要丟了。
別看王林瞧不上胡莉莉,可事實上術業有專攻,胡莉莉能在城裡妙音坊當頭牌歌姬,手段樣貌以及手段必然皆是一等一的存在,至少拿捏這些個村子裡的散修,那真就是手拿把掐。
說句不好聽的,這也就得虧是在桃源村村口,若是換了是在原來那個集市上,就胡莉莉這種放浪形骸的燒貨,散集之後,她要是不被散修攔住給謔謔了才真的是活見鬼。
許多散修都被胡莉莉吸引,王林對胡莉莉視若無睹,但他的確相中了胡莉莉隔壁攤子上一根符筆倒是真的。
“符筆怎麽賣?”
“兩百元石。”
胡莉莉直勾勾的看著王林,突然拿起她自己攤子上一根伏筆遞給王林,滿臉嬌嗔道:“小哥,我把符筆送給你,你給我一些靈草好不好?”
“?”
你特麽,還能這樣玩?騎臉輸出對吧?
良家與表子有著本質區別,胡莉莉毫無疑問就是個表中表,王林的確懶得搭理胡莉莉這種表子,他昨晚都已經明確表示過拒絕,但這表子看樣子似乎還偏要粘著他?
好好好,這麽玩是吧?
“多謝。”
王林接過符筆,反手遞給隔壁攤主,“我跟你換。”
“?”
胡莉莉懵了,隔壁攤主也懵了。
胡莉莉這賤婢的符筆是從城裡貨,品相品階明顯要比隔壁攤主的符筆更高。
“確定?”
“換不換?”
“換。”
有便宜不賺王八蛋,隔壁攤主當場就選擇了跟王林交換,反手又把從王林那裡換來的符筆遞給胡莉莉,笑道:“胡小姐,物歸原主。”
胡莉莉怔怔的看著王林的背影迅速走遠,嘴角微微勾起,“這都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吧?有點意思。”
“胡小姐,筆給你。”
“不用了。”
胡莉莉滿臉嬌嗔說道:“既然都已經跟你交換了,那就是你的了,我家地裡還有更好的。”
隔壁攤主怪笑一聲,道:“那不知我是否有機會去胡小姐家裡種個地?”
胡莉莉挽著范子傑的胳膊,故意裝出一副滿臉嬌羞的模樣,“那就要看我家子傑答不答應咯。”
范子傑面沉如水,一語不發。
不遠處,季荀靜靜的看著正在到處招蜂引蝶的胡莉莉,眉頭深皺,“這個胡莉莉看起來恐怕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也姓胡對吧?你說,她跟胡開山會不會有關系?”
陳榕仔細想了想,如實回道:“沒聽說胡開山還有個妹妹。”
季荀微微眯了眯眼,其實他是想要找一個殺胡莉莉的借口,胡莉莉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瞎打聽,可最近打聽桃源村秘密的修士可太多了,絕不只是胡莉莉一個,但胡莉莉的確進了村。
而且,像季荀這種老江湖一眼就可以看出,胡莉莉明顯是在故意勾三搭四,為了的就是想著從那些個嘴上沒把門的散修嘴裡得到她想要的真相。
其實季荀知道胡莉莉是從城裡來的而且有些來歷,不到萬不得已,季荀不想給村子招來一些無妄之災,這才是他並未直接動手的原因,畢竟,桃源村目前才剛剛安穩了一些,還處於百廢待興階段。
唯一慶幸的是,季荀很早之前就在村裡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私下透露王林底實,若非如此,恐怕早就已經瞞不住了。
而且其實季荀非常清楚的知道,就算他下了嚴令,這事兒能瞞得住一時,但卻絕對瞞不過一世,恐怕遲早都會被外人知道,畢竟,村子裡知曉王林是以畫入道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
“師父。”
陳榕低聲道:“要不我去試探一下那個胡莉莉?”
這是要以身飼虎,怎滴,美男計啊?
季荀思忖了片刻,搖頭道:“你性子過於沉穩,就算你主動靠近,那個狐媚子恐怕也能立刻察覺到你是故意去套話的,你去沒用,讓少楠去吧。”
陳榕輕聲道:“可是以少楠的性子,我怕他非但查不出胡莉莉的底細,反倒是容易被胡莉莉給套了話。”
“你太小瞧少楠了。”
季荀摩挲著下巴,笑眯眯說道:“少楠性子跳脫不假,可他絕不是毫無分寸的那種人,而且他賤啊,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他去對付那個狐媚子剛好合適。”
陳榕微微躬身,“是。”
季荀稍稍定了定神,快步追上王林,在張屠夫那裡買了些醬肉,然後一起走到酒鋪,端起酒碗笑呵呵說道:“一直想跟道友好好喝一杯,今兒趕巧了,這一杯,我敬道友。”
倆人正喝著呢,李婉婉走進酒鋪,無視了季荀和王林的存在,跟酒徒買了十壺酒。
季荀來了興致,笑眯眯說道:“據我所知,婉婉你並不是好酒之人,這酒是買給誰?又是買給那個沈孫一?”
李婉婉理都沒理,惡狠狠的瞪了王林一眼,扭頭就走。
季荀再次端起酒杯,衝王林說道:“這酒想必是買給沈孫一的,道友好手段,短短幾日就讓婉婉對你一片癡心。”
短短幾日,你也太小瞧咱種地狂魔了吧?身為一個粗人,這幾天王林跟李婉婉時不時打個野,那何止是幾日,那都已經幾千日了好不好。
再說了,極樂功神妙無比,又豈是你一個糟老頭子能想的?
王林夾起一片肉,一本正經說道:“伯長莫要瞎說,我可是老實人,從來不做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也從來都不認識什麽沈孫一。”
“哈哈哈哈。”
季荀與王林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著,大多數都是季荀在說著村子裡一些趣事,王林只是耐心的聽著,除此之外,有了上次醉酒的經歷,這次季荀學聰明了,他知道以他的酒量根本就喝不了王林,淺嘗輒止便罷。
他好酒,但酒量真的非常一般,屬實是又菜又愛喝。
一個時辰後,林有容回家了一趟又拿了第二批靈草過來。
靈草這東西放入儲物袋會迅速枯萎,平時都是堆放在院子角落裡。
“你不用在這兒陪我,快回家補覺吧。”
“行。”
王林又囑咐了季荀幾句,走出酒鋪,回到家裡,王林想了想直接來了東院。
東院這邊的竹林正在瘋漲,短短幾日時間便已經初具規模,薛瑜正撅起批鼓在竹林裡不知道捯飭什麽。
“三嫂忙什麽呢這是?”
“聞溪抱著囡囡出去玩兒了,難得有點時間,我想著在竹林裡先布個小型幻陣,到時也方便少俠來與我私會難道不是嗎?”
如果說林有容就是一個懵懂單純的小白兔,那薛瑜就是一枚水蜜桃,而且還是已經熟透了的那種,她在別人面前大方得體,只有在王林面前才會變的熱情且奔放,又燒又野。
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呢?大概就是王林覺得以前自己不喜歡燒的,後來發現自己挺能裝的。
“少俠似乎好久都沒來妾身這裡了呢。”
薛瑜扭頭看著王林,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俏模樣,“妾知道少俠近日又有了新歡,莫不是要做那些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負心人?枉我近日煞費苦心在村裡到處給少俠選妃,可少俠卻對妾置之不理,不聞不問。”
王林輕笑一聲,道:“新歡哪兒有三嫂知我懂我?在三嫂這兒我只需要一個眼神,三嫂就會立刻翻過身去,李婉婉還太嫩,壓根兒什麽都不懂。”
薛瑜滿臉嬌嗔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聞溪和囡囡應該還要許久才會回來,機不可失喔,回房去?”
王林喝了口酒,把酒壺塞進納戒, “不,我覺得這片竹林就挺好,勉強也算是打了半個野。”
薛瑜吃吃笑著,明知故問道:“這光天化日的,是不是不太好,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麽在村裡做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薛瑜躬身背對王林回眸一笑,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野性十足。
很明顯她就是故意的,還是那句話,薛瑜非常清楚的知道她最大的優勢以及特點是什麽,她更加清楚的知道王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修煉極樂功的時候最喜歡哪一式武林絕學。
還沒等王林做回回應,丹田處那一棵金色小樹就已經瘋狂綻放出道道金色波瀾,仿佛是在催促王林一樣。
薛瑜偏偏又添了一把火,“妾苦等少俠多日,請少俠切莫憐惜,不然午夜夢回,妾又要孤身一人暗自垂淚了呢。”
“好好好,這麽玩是吧?那今日我便讓三嫂哭個痛快。”
話落,王林掏出狐尾筆,潑墨如畫!
很快,一堆奇特衣物便迅速躍然紙上,隨著王林落下最後點睛一筆,更是直接從畫軸之內具象而出。
薛瑜拿著手裡這些奇奇怪怪的衣物,好奇問道:“這是何物?為何以前我從未見過?”
“黑絲與高跟,我獨創的。”
在王林的指點下,薛瑜迅速換上。
隻一眼,王林便感覺腎上腺素迅速飆升。
黑絲高跟謫仙人,這誰頂得住?
薛瑜躬身背對,腰肢輕擺,衝王林眨著眼問道:“少俠,這樣子就可以了嗎?”
“三嫂莫要多言,先吃我一劍!”
(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