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找逃犯,還是在考古啊?”一名崆峒派弟子小聲嘀咕。
另一名弟子接口道:“我看他們是想把我們崆峒派翻個底朝天。”
雲麓派的一名弟子聽到了這些議論,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面帶微笑地向崆峒派的弟子們解釋道:“各位師兄,實在是抱歉,我們也是為了確保逃犯沒有藏身之處。如果有任何不便,還請多多包涵。”
他的話雖然客氣,但搜查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崆峒派的弟子們雖然心有不滿,但面對雲麓派弟子的禮貌和解釋,卻也找不到發火的理由。
眾人跟隨著雲浩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這裡寧靜得仿佛與世隔絕。雲浩眼神微閃,悄悄對旁邊的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弟子立刻會意,高聲呼喊道:“這裡有腳印!逃犯很可能就藏在這裡!”
雲浩迅速走上前,順著弟子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地上發現了一串凌亂的腳印。他眉頭緊鎖,急忙詢問崆峒派的弟子:“這個房間是做什麽用的?”
崆峒派弟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搖頭道:“這間房我們從未使用過,也不知道它的具體用途。”
雲浩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揮了揮手,大聲命令道:“大家跟我來,逃犯很可能就藏在這個房間裡!”
眾人聞言,立刻緊隨其後,紛紛湧入房間。然而,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眾人都驚呆了。
房間內,一片陰森詭異的布置映入眼簾。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詭異的符號和圖騰,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神秘而恐怖的氛圍。屋內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器具,看似普通的家具卻透露出一股邪惡的氣息。
“這是……血影教!”一名崆峒派弟子驚呼道。
雲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大聲質問身邊的崆峒派弟子:“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在你們崆峒派的地方會出現血影教的東西?你們是不是跟血影教有勾結?”
被質問的崆峒派弟子被嚇得不輕,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並不知情。
就在這時,清風也聞訊趕來,他擠進人群,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雲浩一見清風,立即大聲要求他給一個解釋:“清風道長,你們崆峒派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麽在你們的地盤上會出現血影教的東西?”
清風看著房間內血影教的布置,眉頭緊鎖。他迅速拉過旁邊的弟子,低聲吩咐道:“你快去稟報掌門,讓他立刻到這裡來。”說完,他轉過身來面對雲浩和眾人。
雲浩依然不依不饒,他手持長劍,劍尖直指清風:“你們崆峒派與血影教有何勾結?今天必須說清楚!”
清風冷哼一聲,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雲浩,請注意你的言行。這裡是崆峒派的地方,還容不得你們撒野。我們崆峒派與血影教勢不兩立,絕不可能與他們有勾結。這些布置,我們也需要調查清楚。”
雲浩聽了清風的話,卻並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劍,反而更加厲聲地質問:“清風道長,你說得輕巧!血影教的東西就擺在你們崆峒派的地盤上,你們怎麽可能毫不知情?難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勾結嗎?”
清風怒目而視,他緊握拳頭,聲音堅定:“雲浩,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崆峒派一直秉持正義,怎麽可能與血影教有任何勾結?這些布置我們事先根本不知情,也需要時間調查真相!”
“調查真相?哈哈!”雲浩大笑幾聲,臉上滿是不屑,“你們崆峒派自己的地盤出現這樣的事情,還想推卸責任?我看你們就是與血影教有勾結,想要趁機作亂!”
清風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雲浩的鼻子說:“雲浩,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崆峒派一直與血影教為敵,怎麽可能與他們勾結?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雙方弟子也都緊張地對峙著,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另一邊,那名被清風吩咐去稟報掌門的崆峒派弟子飛快地穿過回廊,直奔大廳。大廳內,玄機子掌門正與鄧小五悠閑地一邊喝茶一邊下棋,兩人臉上都洋溢著輕松的笑容。
弟子氣喘籲籲地衝進大廳,急切地說:“掌門,不好了!出大事了!”
玄機子掌門聞言,立刻噴出嘴巴裡的茶,瞪大眼睛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快說!”
弟子喘了口氣,將之前在後院偏僻院落發現血影教布置的事情,以及雲浩的質問和清風的反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玄機子。
玄機子聽完,氣急敗壞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哪個混蛋竟然敢在咱們崆峒派的地盤上搞這種事情?這不是擺明了要搞老子嗎?”
鄧小五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弟子的報告,臉上逐漸露出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他心裡面卻是暗潮湧動,思緒萬千。
“雲逸真人這老狐狸,還真是不經意間幫了我一個大忙啊。”鄧小五心中暗想,手中的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現在,我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了,這場好戲自然會繼續演下去。”
鄧小五悠閑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緩緩說道:“玄機子掌門,這不明擺著的嘛。除了雲麓派,誰還有這個膽子和動機在你的地盤上搞事?雲逸真人的兒子死了,他肯定要找咱們報仇。”
玄機子皺了皺眉,覺得鄧小五的話有道理,但又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他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對鄧小五說:“這事是你給我惹出來的,當初要不是你一劍直接將雲逸乾掉,也不會有這麽多事。現在好了,雲麓派把帳都算到咱們頭上了。”
鄧小五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玄機子掌門,這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但現在咱們得想辦法應對啊,不能讓雲麓派就這麽欺負到咱們頭上。”
玄機子哼了一聲:“你說得輕巧!現在怎麽辦?清風他們肯定應付不來雲浩那家夥。”
鄧小五想了想,說:“咱們先去看看情況,然後再做打算。我相信清風他們能夠應付得來的。”
於是,兩人迅速趕往那個偏僻的院落。當他們到達現場時,只見雙方弟子仍然緊張地對峙著,氣氛十分緊張。清風和雲浩正在激烈地爭吵著,誰也不肯讓步。
玄機子掌門大步走到人群中間,大聲說道:“都住口!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
雲浩見玄機子掌門親自到場, 暫時停止了與清風的爭吵。他對著清風冷哼一聲,將頭轉向玄機子,深深地行了一個武林禮節,然後陰陽怪氣地說:“玄機子掌門,您的地盤上出現了血影教的東西,這件事,您是不是該給我們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玄機子掌門沒有立即回答,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直視著雲浩。那威嚴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使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他一字一句地問:“雲浩,那麽依你之見,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
雲浩原本氣勢洶洶,但在玄機子強大的氣勢壓迫下,他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盡管如此,他仍然梗著脖子,不肯示弱:“今天這件事,如果不說清楚,只怕整個武林都不會放過崆峒派!”
玄機子掌門聞言,不怒反笑:“哦?整個武林?雲浩,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們崆峒派了。我們崆峒派行事光明磊落,從未與血影教有任何勾結。這件事,我們自會徹查清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但如果你只是想借此機會來鬧事,那我勸你還是早些離去,不要自討沒趣。”
雲浩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語氣平和但堅定地說道:“玄機子掌門,晚輩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在崆峒派發現血影教的標志物,此事非同小可。掌門您一向以公正嚴明著稱,晚輩相信您定能查明真相,給武林一個交代。”
“然而,此事若不能妥善處理,恐怕會引起武林各派的猜疑和不安,對崆峒派的聲譽也有損。因此,晚輩鬥膽請求掌門給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