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五天過去了,兩人除了每天狩獵妖獸之外,就是在屋內練功。清澗谷內的草藥,即使是最低階的生長周期也是以月計算,所以平時這裡也很少有其他弟子往來。
兩人駐守在清澗谷,過的倒像是隱士仙人一般逍遙自在。
幾天下來,鄒言也抽出時間,將借來的幾本功法都細細參悟了一番,還真有了一些特殊的感悟。
在修煉的時候,鄒言發現自己練功的速度,確實遠遠快於武國源。五天下來,自己已經將《吐納術》《禦劍飛行》《劍術要訣》《引物令》四本功法修習了個七七八八,而武國源,還在練習最基礎的聚氣。
在修習的過程中,鄒言發現,自己的領悟能力其實並不必武國源好多少。
自己之所以能夠快速參透這些功法,原因在於自己的身體對於靈氣極為敏感,對靈氣的操控和吸收能力,也比武國源要強了十倍。
故而釋放法術時,往往一次成功,而武國源,則每一步都要反覆嘗試,十分辛苦。
這幾本功法和之前的《禦劍術》一樣,都是非常淺顯易懂的基礎功法,修習這類功法的關鍵不在於領悟,而在於對靈氣的控制和使用,所以鄒言往往可以快速掌握。
修士對靈氣吸收和控制的能力取決於很多不同的方面:使用者的靈根資質,對法術的熟練程度,乃至於施法者當時的心境,都對靈氣的收放效率有所影響。
自己對靈氣的操控為何如此純熟,鄒言短時間內也找不到什麽特別的原因,難道說自己其實是古希臘掌管靈氣的神?
至於這能力到底是福是禍,現在更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幾天,鄒言四處打聽李曉靈的消息,但是據說新晉的內門弟子需要前往後山參加一個特殊的修習,所以短時間內,也只能放下這個念頭。
夏玲瓏倒是一直想來找他們玩,只是武國源一時半會還學不會遁術,爬山之路對他而言實在太過折磨,夏玲瓏自己又有藏經閣的職務走不開,所以只能作罷。
宋涵師姐來過一回,但也只是交代了幾句就草草離開了,不過舉手投足之間,倒也沒有以前那麽拒人於千裡之外了。
“鄒言,今天記得來一趟宗門廣場。”這天鄒言正在翻看《五行通錄》,傳音符中傳來夏玲瓏的聲音。
“哦?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鄒言連著研讀了兩天,發現這《五行通錄》內部其實被分為五個部分,包含了五種不同的功法,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不過對於這五個功法相互之間有什麽配合和作用,這個功法卻完全沒有提及,好像確實缺失了一部分似的。
“今天傳功長老會在宗門廣場授業,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都可以參加,怕你們不知道,跟你們說一聲。”夏玲瓏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們這就來,謝謝你,玲瓏。”傳功長老的功力,一般是金丹期或者元嬰期,能得到如此道行的前輩指點一二,是非常難得的。
“總,總之,你們就心懷感激的快來找本小姐吧!”傳音符的一邊似乎有點莫名的慌亂,接著就沒有回應了。
由於武國源還沒有學會禦劍飛行,只能爬山路,鄒言雖然已經學會,但是還不熟練,正好就在一旁禦劍相隨,一來相互說話解悶,二來也熟習一下這個新學會的遁術。
等到兩人,不,是武國源千辛萬苦來到宗門廣場上時,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
鄒言剛收起靈劍,就看見夏玲瓏朝他們跑來。
“怎麽來這麽慢,長老馬上就要到了!”夏玲瓏一見面,就開始埋怨他們,說著拉起鄒言的手就走向一邊,想要離傳功的高台更近一些。
幾人剛剛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坐定,鄒言就感覺被人從身後狠狠的推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個高高壯壯的內門弟子。
那人與鄒言對視了一眼,極其囂張的喊道:“看什麽看,練氣期的,不想挨揍就躲遠點!”
聽到這話,沒等鄒言有所反應,夏玲瓏立即站起身來,站在了鄒言身邊:“劉瀛,你天天欺負新人,不怕別人笑話你欺軟怕硬嗎?”
“原來如此”,叫做劉瀛的那人笑道:“我說怎麽這麽囂張,敢瞪著你劉爺,原來是被夏大小姐看中的小白臉啊。”
旁邊的人,見這裡的有人吵了起來,默契的給他們讓出了一片空地。畢竟,修仙之人動起手來,法術可是不長眼的。要是離得太近,被殃及池魚,可就沒處喊冤了。
見旁邊的人都懼怕的跑開,劉瀛更肆無忌憚了,指著鄒言道:“你這人可真行,躲在女人後面,等著女人給你出頭!”說著,和身邊幾個同伴哈哈大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見此情景,夏玲瓏針鋒相對:“劉瀛,你都入門好幾年了,去年才築基,就你這樣還好意思嘲笑別人?”
這句話似乎刺痛了對方的痛楚,劉瀛不怒反笑:“好好好,既然這樣,就讓我給你的小白臉一點教訓吧!”說完,只見白光一閃,他以手為劍,手中凝聚靈力,就向鄒言衝來!
鄒言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情急之中,只能全力將靈力凝聚在右手,接著右拳揮出,想要正面接下對手的一擊!
周圍眾人見狀,都吃了一驚
“一個練氣期的,怎麽想不開,去和築基期比拚靈力!”
“完了完了,這一拳下去,場面太血腥我不敢看啊!”
劉瀛本來隻想嚇唬嚇唬對方,見鄒言不閃不避的向自己衝來,嘴角微微上揚,心想:你小子,自己不躲不避,可就別怪我了。接著在手上又加了兩分力道。
他十分清楚,自己這一擊下去,按照對面練氣期的修為,雖然死不了,但是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乃至於斷條胳膊,還是很可能的。
想到這裡,劉瀛便控制靈氣,手勢化掌,正面迎向鄒言的拳頭!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拳掌相交!
“小心!”夏玲瓏在鄒言身後來不及救援,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眾人不禁都脖子一縮。
出乎意料的,巨響過後,鄒言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而劉瀛則像個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好幾米遠,倒在了地上。
正準備出手相助的武國源, 見此情景,也默默放下了手裡的火金葫蘆。
“你你你,你小子給我等著!”站起身來,相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劉瀛覺得自己心理上受到的傷害更大。
現在他隻感覺身邊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在嘲笑自己,一個築基修士,居然被練氣期的打趴下了?而且這人,還是剛入宗門沒幾天的外門弟子!
劉瀛有意挽回顏面,奈何傳功長老隨時可能到場,故而只能匆忙放下幾句狠話,就和同行的人一起跑開了。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啊!”劉瀛剛走,夏玲瓏就急忙撲了上來,關切的問,一邊用手舉起鄒言的胳膊來回查看。
“我沒事。”連鄒言自己都有點驚訝,還沒從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自己剛剛是如何勝過劉瀛的:“這個劉瀛是什麽來歷?”
“他啊”,夏玲瓏輕蔑的撇撇嘴:“他就是個廢物,自己資質平平,修煉了好些年,才勉強築基。最關鍵的是,這人平時就欺軟怕硬,經常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新來的弟子,你剛剛那一下,也算是他罪有應得。”
“不過”,夏玲瓏頓了頓又說:“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聽說,他和二長老的關系不太一般。”
鄒言還沒來及回答,就見宗門廣場中央的高台上金光一閃,一道如虹雷般的聲音傳進廣場上眾人的耳朵:“眾位弟子,本次傳功大會,我將一縷神識放在此處,拱大家自由觀摩,至於能夠領悟多少,就看你們各自造化了。”話音未落,廣場上的高台處出現了一個光點,散發出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