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一邊往山下走一邊心想,到那才能找到這兩位師兄呢?走了數日,從不遠處看到有兩劫匪正在劫鏢。
帶頭的鏢師向前詢問,什麽來路?這可是鬼谷門押的鏢,你等毛賊竟敢來搶!膽子真是不小啊。
說話的可是賀州賀副支門?其中一位蒙面的問道。
正是。
那就沒錯了。
此話怎講?賀州疑惑的問道。
說實話吧,我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混也是有些名號的,也相當佩服你的為人,只不過此次前來實是授人相托。
托了什麽,賀州問道。
殺你。蒙面人說的雖然很平靜但殺氣卻顯露無遺。
且慢,殺我可以,請放過我身後這些兄弟。
不行,殺人要滅口。
賀州身後的幾個弟兄聽完這話,都不自然的膽戰心驚打了個冷戰。
還有一事相問。
念你是英雄好漢,有什麽疑問我盡可回答你。
沒什麽,只是想知道誰要取我的性命。
臨死之人告之無防,話音剛落只見另一蒙面人人影晃動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了賀州的身後,身後的十幾個弟兄瞬間喉嚨被劃開,血流當場全部倒在地上。
蒙面人說話道,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可以告訴你一個人名。
賀州在震驚此功法之余,還是故做鎮定的說道,難道是左自鴻。
非也!
那是?
到閻王那裡去問吧。
話音未落,只見那人雙手提氣瞬間攻向賀州。
賀州自知非此二人的敵手,順勢向前方扔了一個煙霧彈,借著煙霧的迷障施展輕功逃去。
一個小小的煙霧彈,怎能讓其逃去。
其中一個蒙面人向另一個蒙面人說道,追。
在不遠處這一切都被薛念看的一清二楚。但薛念所在意的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而是從這兩人的武功路數中似乎能看出跟他是同門。莫非這二人就是師傅口中的兩位逆徒?於是薛念也施展輕功跟了上去。並在跟蹤的途中施展易容術使自己換了個模樣。
不多時那蒙面的兩個人施展輕功追上了賀州。其中一個蒙面人招式怪異,似乎如同生病一般有氣無力,但招招都攻向賀州命門要害。賀州手持長劍以凌厲的劍招攻向那蒙面人。二人拆招數回合未分高低。正打的熱鬧時,但見另一蒙面人猛的一掌向賀州背部襲來。賀州自覺身後有一股強大掌力襲來,順勢騰空躲過了此掌,然後在空中劍尖向下,形成無數劍花劍氣,攻向那蒙面的兩個人。看似生病的那個蒙面人身影極快,躲過了這股劍氣。另一蒙面人雙掌提氣在頭頂上方形成了一股氣層,將賀州的劍氣給格擋了開來。然後順勢右手舉起向賀州攻去,一股強大掌風迎面而來。賀州長劍一劃,其劍氣也將此掌風格擋了下來。
這三人纏鬥了數十回合還是不分高下。
這一切都在薛念的眼中,心想,那使劍之人已有下風趨勢,在打五十回必落下風敗於此蒙面二人之手。
只見賀州長劍攻向其中一個蒙面人的右肩,而那蒙面人身子一斜輕松的躲過了此招,順勢一掌擊在了賀州的小腹處,他頓覺體內疼痛向後撤了數步。接著另一蒙面人,趁勢向前一掌又打在了他的胸口處,直接飛出數丈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此時賀州的身後是一個懸崖峭壁,心想置之死地而後生,他強忍疼痛使出最後的力氣,順勢右腳一蹬,向後一滾,從峭壁處跌落了下去。
薛念在一旁觀看著他三人的打鬥,心想蒙面的這二人若真是他的師兄,那他們所殺的人必定不是什麽惡人。與此同時,賀州從峭壁滾了下去,薛念救人心切,並未多加思索從峭壁的另一處施展輕功也跳了下去。
他這一跳到是驚住了兩位蒙面人,其中一個蒙面人向另一個人說道:怎麽還有第四個人?咱倆都為察覺。
另一蒙面人回答道:剛才咱們與賀州打鬥時,此人若是想要咱倆性命可是輕而易舉,那他沒這麽做。
是呀,真是生奇!他為什麽要跳下去救賀州呢?
師弟不必多想了,咱們趕緊繞道到山崖下面去看看有沒有他們的屍首,好向周顧有個交代。
此後江湖上都傳言說是左自鴻買凶殺害賀州,其實不然,真正花重金要置賀州於死地的是周顧。
他二人走下山崖看到的是一片溪流,且流水及其寒冷刺骨,未發現賀州及救他的那個人的痕跡。於是他二人順流而下,看一看是不是被溪水衝走了,但還是未能找到。順勢向崖頂看去,才發現此山崖極其的高,以入雲端。
他二人尋找未果隻好回去複命,與周顧說明了原因。周顧於是派了一些人手到那山崖處搜尋數日,依然未找到賀州的蹤跡,卻是下落不明。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陡峭的山崖在半峭上有一顆歪長的樹截住了賀州、薛念二人,泄去了大部分的力道,然後落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石崖平台上,並未墜入山崖底下。由於此山過高已入雲端,所以無論是蒙面人還是周顧的手下都無從得知。
再說,賀州體內以身負十曲**的異類真氣,時日不多,所以周顧在尋找數日後未果也未再強行尋找。
薛念於賀州落到石崖平台上,頓覺背部十分疼痛,而由於賀州身受內傷,不覺得昏厥過去。
在賀州昏厥的這幾個時辰中。薛念盤坐調息,不一會兒內息便順暢起來。於是起身搜索著有沒有下山的辦法。正在此時,賀州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長緩了一口氣,…嗯…,我還活著嗎?
前輩醒了,你當然活著。
你是誰,賀州疑惑的問他的同時勉強依靠著旁邊的山石處坐了起來。
哦,我姓薛單名念。不知前輩是何人,為何會遇到蒙面殺手的追殺?
薛…薛念,好名字。我是鬼谷門丙字支門副支門主賀州,押鏢路經此地,不料遇到那倆歹人。他們劫鏢是假殺我確是真的。現在想想為何殺我,我倒是推測出了一二。可能是周顧嫉妒我的才乾,買凶殺我。
前輩,看你的武功路數,劍閣門人?
呵呵,這麽年輕就有如此眼力,著實不簡單呀,師從何處?
不敢相瞞前輩,我師傅從未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我也未問過,從小他老人家把我收養,教我武功,傳授天下各門派劍法的要訣,故而知曉前輩劍法出處何處。前些日子師傅他老人家交代我下山替他除了兩位逆徒,這才能遇到兩位蒙面人追殺前輩。
賀州看著這位年輕人,心想確實處世未深,白紙一般如此誠實。便言道,你如此誠實,豈不知江湖狡詐?
薛念呵呵的笑聲中略帶些憨厚,言道:師傅從小便教導我待人以誠。
賀州聽完哈哈長笑,確是白紙一張啊。他的笑聲過大不禁引起了身體的疼痛,不自主的咳嗽了兩聲。
前輩,你沒事吧?
你這小娃娃心地倒是善良的很。我受很深的內傷時日不多了。
前輩我來替你療傷。
不必了,你這小小年紀未必能治療我的傷。
薛念走到賀州面前雙膝盤地而坐,雙手握住賀州的手,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他體內。
瞬時間賀州自覺體內有一股暖流之氣在源源不斷的流向自己的體內,頓覺舒服了許多。心想這晚輩後生雖然年輕,但內力確實渾厚無比。
不多時賀州哇的一聲, 一口鮮血吐出,自覺體內真氣亂竄不可抑製。
薛念趕忙收手,將真氣收回。忙言道,前輩怎麽樣?
賀州緩了緩心神說道,年輕人任你內功再高也救不了我了。我可能中了十曲**的內力。此種異類真氣一旦入體內是十分難去除的。從武功路數來看那蒙面的兩個人應該是付留白、黃為尚二人,據說師成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武功了得。
薛念聽到這不禁說道,前輩倘若您分析的是正確的,那追殺你的兩個蒙面人便是我的師兄,你口中的那世外高人便是我的師傅。
哦,原來如此。
那你剛才所說的替你師傅下山除去逆徒,便指的是這二人了。
正是。
哈哈,真是天意弄人呢,你我困在這裡也不知如何能下得山去,你怎能替你師父除的這兩個逆徒,再說我身負重傷,異類真氣在我體內亂竄無法化解,我以命不久矣,就算你強行用內力壓製也活不長久的,徒勞而已。
聽到賀州的一番話薛念不禁感慨,剛剛下山便困死於此,先不說師傅交待的事情能否辦了,就現在而言能否活下去都是問題,心中不免有些遺憾。不禁的向山峭的石壁打去了一掌。這一掌雖然力度不強,但能感覺到石壁有空洞之聲。賀州畢竟經驗豐富,一聽便告知薛念用力再打一掌。可能石壁裡面另有玄機。於是薛念運氣雙掌同時擊向石壁,嘩的一聲,石壁產生了裂紋,他緊接著又是一掌,居然讓他打破了石壁,在他們二人面前呈現出了一個可供人爬行而進的一個山洞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