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害怕的竟然是自己人。這個時候大宋的文官們開始嫉妒了,他們開始畏懼了,因為他們害怕會有千千萬萬個武將站起來,那豈不就是威脅到了文臣們的地位了?所以這個時候文臣們開始忌憚我爹了,開始汙蔑他。我爹任樞密使的第四年,有諫官揭發我爹。說爹爹家的狗長出了犄角,而且還會發光。明顯是想拿太祖當時黃袍加身的事說事。沒過兩年,汴梁發了洪水,爹爹全家為了躲避天災,所以全家都是搬到了相國寺,借住在佛殿上。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眼下正是天災無情的時候,收留人家也沒什麽不對,但是不好就不好在這個相國是趙官家的皇家家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的。就在我爹全家都搬過去避難之後,一時間這個事搞得連百姓們都開始議論紛紛。其實這個事原本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即使有一個諫官站出來說話皇上也沒說什麽。可是後來上奏的人也越來越多,文博說武將要是掌握了國家機密得到了軍情那還了得?這不是宋太祖附體了嗎?這可不是對國家有利的事啊!皇上對文官們做出了妥協。最後爹爹終於還是被罷免了樞密使,然後被調離京城,出知陳州(今HEN省ZK市)。皇上本想保爹爹,說他是忠臣,哈哈……怎奈文博說了一句話就讓爹爹萬劫不複——他說太祖豈非周世宗忠臣呼!哈哈……這刀子捅得真是恰到好處啊,爹爹在知道這件事後,也曾想過要見皇上一面,想問問皇上本來還都好好的,出了半輩子的力了,就算是要他走,也得給個正當的理由吧,可當時根本就沒人給爹爹覲見皇上的機會,都視爹爹如蛇蠍,巴不得我爹趕緊走,接待他的文博更是直接冷眼看待爹爹,告訴他說什麽都沒有用了。爹爹得知去陳州慘笑著對親信說:‘我這一去必死,陳州出產一種梨,叫“青沙爛”,青此去,必將爛死陳州。’我爹從此就再也沒有接觸過軍隊,也再也沒有打過仗,甚至都再也沒回到京城去過。終於,嘉祐(1057年)二年二月,爹爹嘴上長滿了毒瘡,同年三月,箭疽[jū]崩壞病逝,嘿嘿……真的就爛死在了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