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自己的銀子,不偷不搶你管得著麽,我們吃不了回家喂狗吃。”
林嶺秋聽到此處撲哧一聲笑了。
“哎!你小子再他媽給我說一遍!”
李掌櫃一看要不好,於是趕緊打圓場。
“唉唉唉,這位爺您別見怪啊,我們王爺就是這個脾氣愛開玩笑,您消消氣消消氣,我一會給您送小吊梨湯,好喝得緊嘿嘿您見諒啊。”
說著就把魯成剛按下去了。
“老李頭兒,我在三樓的房間就是這個位置,你給我讓他們騰地方!”
聽到此處魯成剛就要站起來,林嶺秋踢了他一下,魯成剛看了看王爺又看了看林嶺秋於是唉一聲又坐了下來。
“王爺啊,您看這的確有個先來後到,我……”
“啪”一個耳光抽在王掌櫃臉上,身後四個打手呼啦一下就圍了過來,食客們三口兩口能吃完的就都走了,吃不完的就悶頭趕緊吃,再看小胡子和他的徒弟們不緊不慢地吃著,扭頭看著林嶺秋這邊。
“唉唉唉,是,我我試試我試試啊……”
王掌櫃的走了過來,趕緊抱拳作揖:
“二位爺,二位爺,您也看見了,我這做難了,今天來的這個主咱實在惹不起,您二位高高手,救我一命吧。”
“我們先來的!”魯成剛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這也是沒轍了,要不今天的飯錢給您五折?全免全免,您看行不行,您二位高高手,您吃飽了一抹嘴就走了,我這飯莊沒帶著軲轆啊,我實在惹不起。”
“你惹不起他就惹我們是嗎?”魯成剛說道。
這老板都快哭了,眼看著就要下跪了,林嶺秋說道:
“王掌櫃的,我們換桌就是。”
“啊呀,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快小二給幾位爺換桌子,快!”
不一會就把桌子換好了,這個叫王爺的和打手們換到了剛才林嶺秋的位置上,這回他們更不可一世了,魯成剛不解,問林嶺秋:
“林師傅,怕他們個鳥啊,你不攔著我我把他們的黃子給擠出來!”
“成剛啊,你年少火氣大,很正常呵呵……對方是誰,幹什麽來的都不知道呢,如果在這大打出手你我二人不會有事,但是這酒樓可能就開不成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手。”
“林師傅,您真有涵養,哼!這家夥比禿尾巴狗都哼,俺看不慣這種人!”
正在此時,那個小胡子走到王爺面前一作揖:
“這位爺,您安好啊。”
只見那個人撇了一眼,說道:
“你誰啊?離我遠點,一股子土味!”
“嘿嘿……這位爺,我一看您您就不是一般人。”
“呦!這你也能看出來?”
“嗐,您臉上寫著呢啊。”
“啊?我臉上哪有字?”
“還用字幹嘛啊,又不是人人都認字。”
“嗯~有道理,我臉上有什麽?”
“一副對聯啊。”
“啊?”這王爺看了看同伴,同伴也疑惑地看了看他。
“寫得什麽?”王爺問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禮義廉”小胡子說道。
王爺眨了眨眼,沒明白怎麽回事,於是問道:
“這橫批呢?”
“啊呦,這橫批我還沒想好,要不您自己琢磨琢磨,在下才疏學淺。
” “這孝悌忠信禮義廉都是不錯的意思,嗯~好,我想想,不過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我是個手藝人,給您表演個戲法吧。您不是請朋友麽,我也給您助助興。”
“好,好!表演的好我有賞!”
“唉,咱有言在先啊,我給您表演絕不收錢,我就是看您面相是個大人物,所以給您表演那是我祖上積德了,嘿嘿……”
“好小子,我喜歡,有眼力勁兒哈哈……”
魯成剛看到這說道:
“馬屁精,這小胡子也不是好鳥。”
林嶺秋笑了笑:
“沒這麽簡單,你看吧……”
只見小胡子說道:“王爺您這玉扳指借我用一下吧。”
“好,你拿去!”
“眾位上眼,這戒指剛才在這位爺的左手拇指上,現在我拿在了手裡,你們看啊,我手裡什麽都沒有只有這枚戒指,唉,我這一翻手,再一轉過來,眾位看!”眾人只見這個小胡子的手上空無一物,大家都傻了,這個王爺眼見著自己的戒指就憑空消失了。
“誒?我戒指呢?”
“這位爺,您怎麽不記得了,您放在嘎吱窩了。”
說著右手就放在了這個王爺的左嘎吱窩下,等手拿出來的時候一張手,手上空空如也。眾人有點發傻,這王爺一看沒有:
“啊?哪呢?”
“嘿嘿,您看看您右手拇指。”
眾人一看哄的一聲就驚歎起來,剛才在左手拇指上的戒指現在跑到了王爺右手的拇指上,這王爺一看滿眼不解:
“誒?你什麽時候給我套上的?”
“哈哈……小把戲而已, 為博眾人一樂,也給王爺助興。”
“嗯!好!非常好!拿著這個戒指賞你了!”
小胡子樂滋滋地走了回來,吃了兩口給另外兩人一使眼色,三個人喊來小二結帳了。
“這位爺,你們先吃啊,我們哥三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王爺一邊吃一邊點頭,小胡子走的時候和林嶺秋又對了一次眼,林嶺秋笑了笑,魯成剛看了看林嶺秋:
“林師傅,這裡面有事?”
“我沒看出來,這個小胡子會戲法,我猜不到他什麽用意,但是他絕對不是趨炎附勢之人。”
“你怎麽知道?”
“眼神。”
“哪位大爺聽曲兒啊,哪位大爺行行好聽曲兒啊。”從樓下上來了一對兒夫女,女孩也就十六七歲,長得水靈有幾分姿色,還有一個瞎老頭,這時李掌櫃的上來了,一看這架勢心說完了!這女孩子得遭罪了,這對兒父女來蘇州有段日子了,平時賣曲兒為生,父親拉奚琴(二胡),女孩唱曲兒,平時李老板照顧他們父女生意,看他們可憐允許他們在這賣唱,有時候廚房有剩飯還給他們點吃的,父女是外鄉人,聽得蘇州是富庶之地,所以走到這多住些日子,如果收入不錯就不走了,今天王掌櫃看到王爺在此,心說完了,這姑娘要遭罪了。
“唉!你們怎麽不知好歹!這是什麽地方,都是非富即貴的大爺來的地方,你們趕緊走!”
“王掌櫃,你怎麽今天……”
“走走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