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袖筒裡拿出了一塊破損不堪的絹布,只見上面模模糊糊地有寫字跡,勉強能看到是幾個字——吹破,寢,碧,鴛鴦。其余字不是被扯破了就是有很多血漬。聽到這夢漪掩面哭泣,她沒想到馬玉芝不僅養育了自己,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毒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這個仇怎麽報啊!她又想到在少林比武大會的那晚,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定是自己的親姐妹——孟清清!
“夢漪啊,柳永也叫柳七,一生懷才不遇,晚年淒涼,柳永懷才不遇,仁宗皇帝有意刁難與他,於是他盡情放浪多年,身心俱傷,最終於皇祐五年病死在姬人趙香香家。他既無家室,也無財產,死後無人過問。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學和情癡,湊一筆錢為他安葬。眾妓都為他戴孝守喪。出殯之時,東京滿城姬人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這便是‘群妓合金葬柳七’的佳話。至於他的墳塋在哪無人知曉,而你的生母很有可能,是趙香香。”
此時柳夢漪已經哭得如同淚人一般,等哭罷多時之後,夢漪收住哭聲,掌門柔聲說道:“夢漪,此番下山你是要找雲風吧?”
夢漪點了點頭,於是李夢生遞給了夢漪一幅畫,夢漪打開觀瞧這一張紙上的上部畫著淡淡的雲朵,雲朵之下似有似無的畫了些斜著的道道兒,紙的下部畫了兩個卦象——
為了讓看官都明白我描述一下,天雷無妄掛的卦象是上面三條實線,即,三個陽爻,後面三個只有最下一行是陽爻,其他兩個位陰爻,澤風大過掛是上下兩條是陰爻,即,虛線,中間四條位實線,即陽爻。
夢漪看後不知所以,問道:
“掌門,這畫還有天雷無妄掛和澤風大過掛是什麽意思?”
“呵呵……你給了雲風就是,他會明白的。”
於是夢漪辭別了掌門幾人回到房間,白佳玉正在等她,白佳玉已經收拾好了行囊等著夢漪,夢漪看到了白佳玉,一言不發,回去背好包就說:“走吧。”於是二人率先辭別了兩位師父下了山……
再說柳雲風,自下山以來騎著馬帶著黑雲南下,氣悶於胸,意難平,雲風這一日來到劍閣,想起了李白所寫的蜀道難,正當傍晚,雲風找了家不大不小的酒館,把馬拴到旁邊,讓黑雲去別處玩,自己一人走進酒館。
“小二,你給我來三個菜,自己掂對著來就行了,一張大餅。”
“好嘞~三個菜掂對著來,一張大餅!”
“呃……對了……小二……你們這有什麽酒?”
“我們這最出名的是太白醉呵呵,客爺我們這和陝西不遠,李太白曾經在這劍閣寫下了蜀道難,這太白醉最是應景了。”
“好,來……二斤!”
“好嘞~太白醉二斤!”
雲風從未主動要過酒,今日一是憤懣,二是想起了張道爺也好喝一口,既然張爺爺喝不了了,那我就替他喝!於是柳雲風一邊吃一邊喝,
喝到後面的時候話就碎道起來了。坐在那自言自語:“呵呵……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滿堂孫哈哈……此言……不虛,此言不虛啊……來我敬大家一杯呵呵……讓大家看看我柳雲風, 呵呵……你們看我是好人還是歹人呢?” 雲風端著酒杯在這酒館裡四處晃來晃去,一開始人們還在調笑雲風,有的說你是好人,有的說雲風是歹人,無論說什麽雲風都說對,這酒館裡有的人就跑了,有幾個人在角落裡不說話,看著雲風。
“嘿嘿……你們都跑啦,嘿嘿……都都被我嚇跑啦?呵呵……你們跑……就對了!我是個惡人,惡人哈哈……我目無尊長,調戲良家,毒——害同門和師父,殺死師爺,呵呵……我是個惡人啊,你們跑就對了哈哈……誒?你們你們不怕我麽?!怎麽不跑!”雲風看著角落的這幾個人,角落的幾人笑著看著他,雲風一看對方不動地方,於是又走開自言自語去了,到了酒館快打烊的時候,小二走了過來,雲風還在喝酒,雲風已經喝的快沒有意識了,其實還有一多半酒沒喝呢,他量淺而已。
“客官你喝醉了,別喝了,趕緊回家吧。”
“家?呵呵……家……是什麽嘿嘿……”
“呦,客官您別開玩笑了,家就是能休息能睡覺的地方啊,爹娘就在家裡啊。”
“哈哈……我幕天席地哈哈……天做被,地當床,這天地就是我柳雲風的家,哈哈……爹娘?我爹我娘——早——死了哈哈……我沒有爹娘,我沒有家,我是惡人,我是——凶手!”
小二嚇得趕緊躲了開去,說道:
“呃……客官你你喝醉了,你趕緊走吧,我我……你再不走我我報官了啊。”
“報官?嘿嘿……好好,你去報官來抓我,我不想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