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您怎麽進來的?這是死囚牢啊,您趕緊走吧。”
“嘿嘿……柳雲風啊,你想死啊。”
“哼,我不相死也得行啊,我來到這世上可能就是個錯誤,老人家您走吧,我不想活了。”
“呵呵……好笑好笑真是令人可發一笑啊。”
“老人家,何笑之有?”
“你雖是道家怎能不知儒家之典?孟子有雲: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為了這麽點小事就敢妄言不活了,你真是個窩囊蛋,你有全村和父母的血海深仇未報,你就輕易放棄了?這是老天在考驗你!你以為108口血海深仇這麽容易就報啦?你經歷的那些都是考驗!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報仇,報個鬼哦!”
雲風聽到此言如同醍醐灌頂,頓時就清醒了:
“多謝老人家教我!我懂了!可是可是……我現在怎麽出去呢?”
“唉,這就沒我事了,我就是給你開導的,嘿嘿……哦,他來了……”
說著老頭就穿過牢房的鐵條就走了,雲風看傻了,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原來是夢中夢,心情慢慢平複下來之後,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這死牢就他一個人,畢竟是個縣城,哪有那麽多重刑犯啊,想了想剛才的夢,笑了笑,正在這時雲風聽到嘩啷嘩啷的聲音。
“快走快走!”
“唉唉,你別推啊,我這走不利索,你帶著腳鐐試試,真是的。”
“別他媽的廢話,快走!”
時間不大一個脖帶枷鎖的人來到雲風牢房前,門被打開之後那個人也被推進來了,咣當一聲,牢門又被鎖上了,那個人咧嘴一笑那個人,說道:
“誒喲,幸會幸會啊,我以為這牢房就我一個呢。”
雲風看了看對方,個頭比自己低半頭多,比較瘦,嘴上有一撮小胡子,兩個眼睛精光四射,身上沒有受刑的痕跡。應該是二十幾歲的樣子。這人大咧咧往旁邊一坐,伸了個懶腰。
雲風問道:“這位兄台……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們推我進來的啊。”
“不是,我是問什麽罪名?”
“什麽罪名,不知道,可能是奸殺和搶劫偷竊吧。”
“啊?你怎麽能不知道,還可能是?”
“嗐,
那個糊塗蛋會審案?他會個鳥蛋。我怕受皮肉之苦就簽字畫押了。” “你也是這樣?”
“嘿嘿……兄弟這個’也’字用得妙啊,這麽說你也是這樣嘍?”
“是,罪名和你差不多。”
“對嘛,這個糊塗蛋六十多了,也沒幾年混的了。混了一輩子就是個縣官,也是夠瞧的了。”
“大哥,你你不害怕嗎?”
“害怕?不害怕啊,不就是進牢房了麽,一會出去就是了。”
“啊?這這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縣太爺是你什麽人啊?”
“嘿嘿……縣太爺是我孫子,嘿嘿……沒想到吧。”
“啊?真的?”
“真的,我輩兒比他大,他叫我爺爺。”
“大哥,我怎麽聽你說笑話呢,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
“呃……呵呵不像。”
“就是嘛,其實我主要是躲仇家,所以才將計就計。”
“仇家?誰啊?”
“嗐,英火剛。”
“他怎麽你了?”
“他……嗐,不提了,兄弟怎麽稱呼啊,在下純陽柳雲風。”
“純陽……柳……啊?林嶺秋是你什麽人?”
“啊?你認識我二師父?”
“認識啊,我們還辦了一件漂亮事呢。”
“大哥,你怎麽稱呼?”
“我姓錢,錢多多。”
“哦,這名字好,錢多多……呃,錢兄,你怎麽遇到我二師父的?”
於是錢多多把之前蘇州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雲風聽得哈哈大笑。
“你們幹嘛呢?別笑了!”一個衙役走了過來。
另外一個說道:“行了,讓他們吧,老爺這幾天寫文書上報刑部,秋後就問斬了,沒幾天笑的了。”
“唉,柳兄弟,你是怎麽來到這的?”
雲風一五一十把純陽的情況介紹給了錢多多,錢多多聽完之後說道:
“柳兄弟啊,這世上總會有壞人,所以呢我就專門辦他們,嘿嘿……你少安毋躁啊,等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就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