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啊,哪弄的啊。”
“唉,花錢啊”
“那得不少錢。”
“傳宗接代是正經。”
“對對對。”
“沒個兒子這錢給誰啊。”
車子繼續晃動著,忽然眼前一亮,外面的光線刺得若蘭眯著眼睛,嘴裡嗚嗚嗚的叫著,眼前這個男人啪的一個耳光。
“你還叫,你他媽還叫!”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若蘭嚇懵了,從小到大她沒有受過這份罪,男人使勁地往小屋裡拖若蘭,若蘭就是不進去,男人索性在屋外面狠狠打了一頓若蘭,若蘭被打得氣喘籲籲鼻涕眼淚橫流,渾身跟散了架子一樣,然後就像拖死狗一樣把若蘭拖了進去,然後男人從外面把門鎖住了,第一天晚上就是在這種漆黑一片的環境下度過的,第二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進來了,把她嘴上的布?了下來,身體上的綁繩也解開了,若蘭大口喘著氣,胳膊和腿上已經沒有了知覺:
“嗚嗚……”若蘭聲淚俱下,“我求求你放我回去,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我爹有錢。”
“錢?要錢能生仔嗎?”
“我求求你放我走吧……”
彭若蘭嚇得只是哭,連續五天,這門每天隻開一次,只有冷飯和涼水。
幾天后若蘭被拽了出來,若蘭大哭大叫,大頭一巴掌扇過去,若蘭頭都是懵的,接著若蘭被摁在地下又是一頓胖揍。不一會來了輛馬車,車上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把若蘭拽上車,若蘭一個勁的要往下跳,這女人把若蘭臉衝下按倒在車上一屁股就坐在若蘭身上,若蘭在車上就這麽被壓著,哭也哭不出來,氣也喘不順,一路上這些村民就這麽看著,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疙瘩村的隔壁就是金坨村,到了一個小破院子之後三人下了車,若蘭被中年女人帶到後院,衣服就被扒光了,然後從桶裡舀水就澆在身上。
“快洗!”女人命令道。
洗好之後被中年女人帶進房間的裡屋,一群男人在外屋一邊吃喝一邊說笑,到了晚上一個面向凶惡醜陋的男人進了屋大概三十多歲,若蘭嚇得瑟瑟發抖,男人如同惡虎一樣就撲了過去,瘋狂地撕扯若蘭的衣服……後來若蘭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大頭的侄子,叫老二。第二天若蘭還是被關在屋裡,門在外面上了鎖,忽然外面一串鞭炮聲響,這個小破院來了很多村裡人,若蘭衣服殘破不全,頭髮亂蓬蓬的,她顫抖地地上爬起來,從門窗戶的孔縫那看到院子裡擺了很多桌子,人們都在吃喝,若蘭知道她想跑出去的希望極其渺茫了,原來這村子裡的人都是幫凶,晚上酒氣熏天的老二又爬上了若蘭的床,就這樣她被關了三個月……終於有一天門打開了,只見若蘭眼神空洞,表情呆滯,這時只見一個老女人,應該是老二他娘給若蘭順了根鐵鏈子綁在腳上,讓她來到院子裡。
“去把這些菜都擇了,花生剝了!光知道吃什麽都不乾!”
於是若蘭白天在人的監視下乾農活,還要幫著做飯,晚上則要經受折磨,來這六個月了,若蘭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病了,後來串門的女人說再過三個多月就要生了,這她才知道,她是要當媽媽了,若蘭萬念俱灰,但是她一直沒有尋死就是想最後見一次閻濟永,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她,她相信閻濟永會來的,於是在生孩子之前的兩個月裡,若蘭表現得很主動,在家裡也主動的乾活做飯,後來孩子生了下來,是個兒子,老二很高興,老二的娘也很高興,給若蘭吃的飯就好了些,也有溫度了,看管若蘭也沒那麽緊了,若蘭一直沒有放棄逃跑的想法,她表面上表現得很聽話,可是心裡一直在琢磨到底怎麽跑。只是想翻牆出去的可能性太小了,這個村兒的院牆似乎比她見過的村子的院牆高不少,回想自己這麽長時間被虐待,被打,這些皮肉之苦她能忍,最難受的就是絕望,現在唯一支撐她希望的就是閻濟永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