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知道我在上面!”清清大聲喝問。鐵無痕沒有說話,只是歪著頭在觀察清清。
“醜八怪!想不到你還扮豬吃虎,你裝傻!你天天帶著個鐵面具裝神弄鬼,我今天非要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說著就衝了過去,一出手就是五個回合,鐵無痕並沒有還手,左躲右閃,然後向後跳了過去。
“你沒死。”
這是清清第一次聽鐵無痕講話,清清打了一個冷顫,這個聲音像是從地獄低下傳出來的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十分冰冷。顯然鐵無痕認出了清清。
“哈哈……本姑娘沒死,我從地獄裡爬出來了,我今天要為我的過去報仇!”
說著抽出身上的短刃,直逼鐵無痕,鐵無痕躲閃了十個回合,說道:
“你既已獲得新生,何必自尋煩惱,老夫殺人如麻,殺虐深重,今日不想與你見識,你逃命去吧。”
“你少裝好人!”
清清揮動短刃,舉刀就刺,鐵無痕又往後跳了一步說道: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只出十招,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鐵無痕一閃就到了眼前,手裡沒拿任何兵刃,內功隻用了兩成,晃動雙手就和清清打在一處,今天清清才知道原來這鐵面人的武功真的是奇高,對方空著手,自己居然不是對手,只見此人的功夫並不和自己的是一路,屬於大開大合充滿陽剛之氣,氣場強大把自己籠罩在掌風之下,勉強接了前面八招,第九招的時候,柳夢清左肩挨了一掌,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左肩生疼,也不知道骨折了沒有,鐵無痕走到理清清八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第十掌之後你是生是死聽憑天命,鐵無痕絕無食言。”柳夢清雙目緊閉,說道:“你打吧,這人世間也沒有我值得留戀的了,呵,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於我來說死了或許比活著好,只是臨死之前有一個要求,別打我的頭和臉,雖然要死了,我想死得體面一些。”
柳夢清慢慢的爬起來,雙手背後,抬起頭顱,挺起胸膛,緊閉雙目。一個“好”字話音剛落,鐵無痕低下頭閉著眼一個箭步衝向柳夢清,一掌直取柳夢清的胸膛。掌風一響,柳夢清本能地雙目再一使勁,閉得更緊了。忽然聽到一聲悶哼,身子一軟又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孟清清,天意如此,十招已過,你好自為之。”
鐵無痕三縱兩縱不見了蹤影。清清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忙張開雙目,只見有個人趴在地上,匍匐著,艱難的抬著頭,微笑著看著她,嘴角淌出汩汩的鮮血——是夏瑤!一刹那,柳夢清五味雜陳,姐妹十幾年的相親相愛,夏瑤對自己的愛護有加,夏瑤和柳雲風之間的事情一下子在這個時刻一股腦地湧了上來。柳夢清忍著疼痛,抱住夏瑤:
“姐……姐姐……”
“妹妹,你終於又叫我……姐姐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臨死之前你聽我一言,幫我打開天人同歸穴。”
天人同歸是聆音閣武學中的一招,這招不到最後不能使用,在臨死前使用天人同歸可以幫人打開天門穴,用周天之氣貫入天門,讓人的頭腦清明,同時全身無力。這一招時在臨死前是留遺言用的,一盞茶的功夫後就天人永隔了。
“不,姐姐,我會治好你的,你堅持一下!”清清淒慘地喊道。
“傻孩子,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別耽誤時間了,來不及……了,你幫我……坐起來。”
清清也知道,現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夏瑤了,她扶著夏瑤勉強坐好,夏瑤用最後的力氣雙手拍擊腎俞穴位,雙臂在身前畫弧,左手放於胸口,右手掐一個指決,從右邊到胸前穿過,直達頭頂。做完這些動作一下就倒在柳夢清的懷中,她說道:
“妹妹,我知道我唯有一死才有可能讓你原諒我。那天你看到的是實情,也不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