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風雲錄之北宋風雲 第430章 前塵舊事（4）

上官威走到桌案旁白展開宣紙觀瞧——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看罷上官威對著柳永激動地說道:

“大哥，這這太棒了！這首詞太棒了！大哥我是個粗人，雖然平時只會舞刀弄劍，但是也讀過些文章，我其中最喜歡讀大哥的詞，這首詞太妙了。”

“呵呵……妙在何處?”

“大哥，我雖為粗人，但是也能聽出點門道，這詞必是依依惜別之作，直抒胸臆直白自然，場面栩栩如生，好是好，這調子太傷心了。大哥有什麽故事麽?”

“呵呵……我乃多情之人，怎奈一生命運坎坷，呵呵……我第三次進京趕考前不曾想和蟲娘天人永隔，今日聽著女子歌唱，不覺思念蟲娘，索性提筆寫下了心中往事。”

“大哥，我雖一介武夫，但是在皇上面前也能說得上話，待我明日早朝，在皇上面前替大哥美言幾句。”

“呵呵……兄弟，不必了，為兄已是甲子之年了，功名利祿早已不是心中所想，我情願一生待在這煙花之地為這些女子作詞譜曲了此余生，身後之事自有後人評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與非，呵呵……來，喝酒！”

上官威感歎柳永的豁達，於是說道:

“兄長，小弟有一憾事。”

“哦?是何?”

“小弟與兄長結為忘年之交，總覺得沒處夠，如果我們的後人有年齡相仿的結為兄弟或者姐妹，甚至是夫妻，那該多好啊。”

“呵呵……老夫已有一兒，名曰劉涚[shuì]，今年已經二十有八了，呵呵，兄弟可曾婚配?”

“小弟娶妻了怎奈內子過世，去年小弟續弦李氏，一直跟著狄大人忙於政務，尚未有後。不過盼望著明年就要個孩兒。”

“呵呵，好，老夫提前恭喜賢弟，這人生際遇無常，說不定老夫以後還會有個一男半女的，到時候兄弟可別嫌棄啊，呵呵……”

“大哥說哪裡話來，如果真能由此美事，我生的是兒子必將迎娶柳姑娘，我生的姑娘必將嫁給柳公子，要是他們真的能是兄弟或者姐妹，那也是好的啊。”

“呵呵……但願如此……賢弟啊，明日我就要離開京城了，這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

“大哥，你怎麽這就走，今天剛……”

“呵呵……兄弟，你別問了，哥哥也有苦衷，我們兩人不在一起，只要心在一起就行呵呵……也罷，哥哥臨別送你一闕詞，當做之後的信物，若以後我新有子嗣，你也有子嗣，這就是憑證，兄弟也好，姐妹也罷，亦或是夫妻更好，這闕詞就是定情的信物如何?”

“哥哥，小弟求之不得！”

“媽媽，那絹布來！”

不一會，老鴇子拿了絹布過來，只見柳永文不加點須臾而成——

吹破殘煙入夜風。一軒明月上簾櫳。因驚路遠人還遠，縱得心同寢未同。

情脈脈，意忡忡。碧雲歸去認無蹤。隻應會向前生裡，愛把鴛鴦兩處籠。

上官威看罷練練讚歎:

“這闕詞我知道詞牌，正是鷓鴣天！此詞似有前世今生的因緣之意，我這可得收好，大哥，你回去也把這詞寫得一模一樣，等我們的後代相見之日，這就是憑證。”

“呵呵……那是自然！”

這日之後，兩人就分開了，不曾想真的此一別竟是天人永隔，後會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