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六人向西一路行走一路打聽,昆侖山誰都沒去過,山多遠,山多高,都不知曉,他們只知道向西,先到蘭州再說,於是兄弟六人八天一路狂奔跑到了蘭州,這一路上跑跑停停,葉飛說:
“老二啊,你那火麒麟真是神物,我們這凡間的馬可比不上。”
“哈哈……大哥,此去昆侖山一定能弄幾匹天馬。”
魯成剛說:“二哥,你這馬我看得都眼饞,嘿嘿……我這回一定弄一匹好馬。”
幾人聽罷都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男人有誰不喜歡寶馬的。如風一般的男子,騎著駿馬,揮著馬鞭,嘴裡高聲的叫喊著,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想想就興奮,自從有了馬這個物種以來,男人就對四個字情有獨鍾——奔馳、寶馬!這裡的道路火耀宸還算熟,蘭州以北就是西夏,過了蘭州再往西走就不熟了,蘭州的風土人情與中原內地大不相同了,這裡民風淳樸但是也彪悍,到處都是黃土黃沙,大風一刮風沙亂走,西北方的粗曠未經半點雕飾卻渾然天成,別有和中原不同的另一番風味……
這一日六人來到黃河邊,只見濁浪排空,有如黃龍翻滾,萬馬狂奔,一瀉千裡,這河水帶著不可一世的姿態不知奔騰了幾千年幾萬年,在黃河邊上,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到黃河的咆哮之中,魯成剛心血來潮,不知從哪搬起一塊大石頭,使勁扔進黃河之中,這本來碩大的石頭很快渺如塵埃,猶如一顆小小的石子兒一樣消失在巨浪之中,魯成剛嚇得一吐舌頭,說道:
“怪怪,這黃河忒厲害了啊,這大石頭就像個小石子兒一樣。這力道要是拍到人身上……”
一邊說一邊搖頭,大家也聽不見他說什麽,猜測應該他說黃河了不起之類的話,看了一會,葉飛一揮手帶著眾人上馬直奔遠處的客棧,遠遠看到有一個酒幌——黃河酒家,等到了客棧正是快傍晚的時候了,哥兒幾個進了屋,房間裡沒有別人,老板就是小二,正在櫃台打瞌睡,幾人進來咳嗽了一聲,老板就醒了。
“啊呦,六位客官啊,歡迎歡迎。你們是打尖啊還是住店。”
葉飛說道:“老板,這附近有客棧麽?”
“嘿嘿……實不相瞞,方圓二十裡就這一家。”
“那行,我們住店,你們這有什麽好吃的麽?”
“有大餅,鹹菜,雞蛋,手扒肉,饃饃,醃菜,黃河鯉魚,還有稀飯。”
“有酒沒有啊?”
“有,有自家釀的白酒。”
“好嘞,您看著上,有的是銀子,不怕花錢,什麽好吃你來什麽。”
“好嘞,老太婆,上好酒好菜!”
時間不大一桌子菜就上好了,有雞肉,鯉魚,手扒羊肉,鹹菜,醃菜,還有自釀的白酒。等吃喝上了,葉飛就和老板聊天。
“大叔,你們世代都住這裡麽?”
“可不是怎地,世世代代都是這裡的,前面不到十裡就是俺們村。”
“呃……你們這太平麽?”
“啊呦,客官我看你不是本地人,這裡天高皇帝遠的,有土匪,嗐,俺們都被搶,還得交月錢,這不就是搶劫麽。每個月都來收錢,官府的人也沒辦法,他們都騎馬來,騎馬走,跑到山溝溝裡找都找不著。”
“這麽說,你們就一直被他們欺負?”
“那可不是怎麽的,我們小老百姓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這土匪是幾波人馬?”
“三波兒,離俺們這最近的一波土匪是皋蘭山上的一波,兄妹兩個,還算好說話,主要是他們來收錢,哥哥今年不到三十歲吧叫徐貴,人長大得高高大大,有把子力氣手上一條大棍,橫得很,綽號叫獨棍神佛,妹子叫徐歡焰,二十左右歲,聽說比她哥都厲害,一對兒無敵雙刀厲害的邪乎, uukanshu 人稱送綽號火燒雲。她喜歡穿一件大紅的鬥篷,我聽說,也是聽說啊,這妹子是個啞巴,兩年前忽然開口說話了,你說怪不怪,她哥高興的一年沒收利錢,說老天有眼讓她妹子說話了,她妹子跟西北雙鷹學的能耐,這小妮子比她哥邪乎多了。”
老板說道這的時候聞人星海一愣。
“西北雙鷹?”葉飛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這個名字,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搖了搖頭。
“西北雙鷹是誰啊?”
“呵~這你不知道啊,西北雙鷹,嗐,亦正亦邪,是俺們蘭州兩口子,不過誰都沒見過到底長什麽樣,我都是聽說啊,你問別人,他們也都是聽說的,誰都沒見過,可能真人不露相吧,這兩口子沒娃子,聽說一開始舉案齊眉,但是內裡誰都不服誰,總想壓對方一頭,年輕的時候還好,老了之後脾氣更臭,自從十來年前收了火燒雲之後,這雙鷹輪番著教這女孩,男的說女的教的不對,女的說男的教得不好,總之這兩口子就拿火燒雲鬥氣,這丫頭不會說話,但是能聽見別人講話,小的時候一直內向,膽小,總之就是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學了武功之後,也沒聽說她有好轉,嘿!你說邪乎不邪乎,兩年前這丫頭起床之後就對徐貴說今天她要吃烤全羊,她哥答應了一聲,轉頭就要出屋,結果轉過身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他妹子會說話了,徐貴大喜過望,轉過身來說——妹子你說啥,火燒雲說她要吃烤全羊,好餓,餓了好久了。她哥開心地大叫起來,抱著他妹子轉了三個圈,從那天開始他妹子就轉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