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這銀子是您剛才賞我們父女的,您怎麽這麽說啊。”
“哦?是麽,我賞的麽?”
旁邊一個打手趕緊上前說道:
“哎!這老頭你別胡說啊,我們爺走在路上被你搶了去,我們追擊至此,怎麽說是賞你的!”
周圍幾個人點頭稱是,都一口咬定是老頭搶的。李林泊說道:
“他們都是證人,再說我憑什麽賞你啊?”
“呃……大爺,您看我們父女兩彈唱得好賞我們的啊……”
“哈哈……我錢多沒處花啊,十兩都他媽能買個小妾了,你拿弦兒是金的啊,你那女兒的嗓子是玉做的啊,我憑什麽給你十兩,喂,張三,你會覺著曲兒好聽給十兩銀子嗎?啊?”
祁連山笑了笑沒說話。李林泊接著說:
“老頭,我看你就是江洋大盜喬裝改扮的,弄了個姘頭在這裝著賣藝,時機成熟了就搶奪富家公子,我看這種人你們衙門得好好審一審,是不是張頭兒。”
說著李林泊回頭看了張頭兒一眼,張頭兒連忙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老頭搶了我十兩銀子,你們好好審審,這姑娘嘛嘿嘿……本大爺要壓回府裡好好盤問盤問看看還有沒有同黨!”
說著就越過祁連山三人去拽著姑娘,老頭趕忙上前跪下說道:
“大爺,您放過我們吧,這這十兩銀子我們不要了,不要了,您放過我們吧。”
李林泊側過頭說道:
“十兩?明明是五十兩,怎麽說話間你就昧了四十兩,啊?!”
老頭一聽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哭著說道:
“大爺啊,明明是您賞了我們十兩,怎麽怎麽又說是五十兩啊。”
李林泊放開女孩的手,回頭問打手和衙役:
“我剛才說的是十兩?”
其中一個衙役連忙說道:
“您剛剛明明說的是五十兩,這個老頭在胡說嘿嘿……”
李泉聽到這忍無可忍,這王八蛋瞪眼說混蛋話,誰都沒想到李泉一角踹在了李林泊的胸口上,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量,李林泊哎呦一聲往後就倒,順著樓梯就滾下去了,後面露出頭來看熱鬧的人嚇得一縮脖子,有好心人趕忙走小跑過來說道:
“啊呀,你們三捅了天大的簍子,這這人是安樂公,是仁宗的表弟啊。”
說罷就躲起來了,祁連山三人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麽大的權勢,李泉也有點後悔,這一腳踹出個皇親國戚來。這幫打手連忙從二樓跑下去扶起李林泊,兩個捕頭也有點傻眼,不知道這三個人的真正來路是什麽,李林泊哪裡吃過這個虧,只有他打人的份,哪有他被打的,摔倒一樓後半天起不來,嘴裡罵罵咧咧說道:
“他媽的,你小子不知道我是誰是吧,連我都敢打,當今皇上都要管我叫叔,你他媽是不想活了,給我打!打不死我他媽打死你們!聯同那個老家夥給我弄死!女的壓回府裡!”
一聲令下打手們一擁而上,兩個捕頭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個打手說:
“張頭兒李頭兒,你們兩他媽不想混了?上啊!”
二人看了看彼此,一晃鐵鏈就上了,祁連山回頭說:
“如今怕也不行了,上!別出人命就行。”
二人點頭,揮著拳頭就打開了,這幫烏合之眾如何是三人對手,三人打這八個人如同打三歲的孩子,這幫人平時欺負老百姓有能耐著呢,遇到他們三可倒了霉了,不一會三人打得八個人是滿地找牙,哭爹喊娘,他們誰都沒想過在自己的地盤居然讓外人給打了,最後八個人躺在地上直哼哼,三人走到樓下李泉一腳踩到李林泊的胸脯說道:
“你這狗才仗勢欺人,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完又跺了一腳,李林泊破口大罵,嘴上還不吃虧,祁連山說道:
“看來他之前吃了不少大糞,王五,給他把嘴涮一涮,把髒東西打出來。”
杜明德答應一聲,拿過一個壺來就往李林泊嘴裡灌,這水雖說不是滾沸的水,但是也不涼,李泉左手捏著李林泊鼻子,右手掰著他的臉,杜明德就往嘴裡灌,灌的時候還故意往臉上澆——李林泊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等一壺水澆完了,祁連山說:
“涮的差不多了,開打!”
杜明德騎在李林泊的肚子上左右開弓就開始抽嘴巴,打的李林泊都不出人聲了,看熱鬧的沒見過這陣仗,再說打的是李林泊,都在旁邊偷笑,本地人都被李林泊害慘了,天天私底下咒他,今天可是碰到李林泊的瘟神了,看得他們都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上去踩兩腳才解恨。這時外圈擠進來一個人,看了一眼急匆匆就跑了,此人正是安樂公府上的大管家聶天,這小子深得李林泊的喜愛,因為他太會溜須拍馬了,今天李林泊帶著打手沒讓他跟出來,他來德興樓是請朋友吃飯的,等來到這一看,可了不得了,於是轉頭就跑撒腳如飛,一口氣跑到了漢陽府的府衙,這官面上的人他都熟,出入自由,直接跑到漢陽府的內宅,漢陽府的知府,也是太守叫劉甲,正和師爺楊祐商量事呢,劉甲摸著胡子正在點頭微笑,聶天一頭撞了進來。
“劉老爺,你快派人,多派人去德興樓看看去吧。”
劉甲剛要發作,誰這麽火燒火燎的,沒人通報就搶進來,結果一看是聶天,於是站起身來說道:
“啊,是聶大管家啊,您這是……”
“安樂公被人打了,再晚點都沒氣兒了,你快點多派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