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布谷鳥!大晚上的叫什麽?!叫春啊!”老太太扯開嗓子就罵,“是豔豔嗎,你幹嘛去!”
“啊……娘……是娘啊,嗐,我出去方便一下,家裡的茅房該通通了,等過幾天大壯回來讓他弄弄。”
“哼!你去吧,快點回來,把那個鳥能逮住就掐死,這鳥是認識咱們家了!”
胡豔豔聽罷吐了吐舌頭:
“娘,您睡吧,我去去就來。”
說著胡豔豔打開院門走了出去,外面朱陽早就急不可耐了,上去就抱住了胡豔豔,胡豔豔也不敢出聲,掙扎著躲開了,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朱陽瞪著大眼小聲的問:
“怎麽了?王壯在啊?”
“不是,老太婆懷疑了,你叫什麽呢大晚上的,叫個春啊!不是明天才來嗎?!”
“嘿嘿嘿,我就是想你了,明天我來不了,師兄弟們都在我家,明天我出不來啊,就是能出來也不能到你這來啊。我們剛演武大會結束。”
“你趕緊走吧,老太太懷疑了。”
“不行,你不能讓我白來,你看……”
說著朱陽把白花花的一定銀子放在胡豔豔手裡,足足有五兩,這可是一大筆錢,胡豔豔掂了掂,一笑:
“這還差不多,你進院的時候不能出聲啊。”
“放心吧我功夫不是白練的……”
“什麽功夫啊?”
胡豔豔話裡有話嫵媚一笑,拉著朱陽就進了院。一抬頭,老太太就赫然站在眼前,所幸她看不見,只見她歪著頭仔細辨別聲音,朱陽一看這架勢怪瘮人的,月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歪著頭側著耳,面目表情全看不見,朱陽穩了穩心神,躡足潛蹤地進了院子。
“豔豔,那鳥弄死了嗎?”瞎眼婆婆說。
“啊,娘,那個鳥被我趕跑了……您耳根子清淨了,睡覺吧,我也睡了。”
說著就走進了屋,把門關上了,朱陽一個人一動不動站在院子裡,老太太聽了半天沒有動靜,於是走回去把房門關上了,朱陽看老太太進去了,於是輕輕地走上了胡豔豔房間的台階,剛想推門,老太太的房門呼的一下子開了,門口站著瞎眼老太太面無表情地看著朱陽,朱陽嚇得差點叫出來,還好他比較冷靜知道老太太是真瞎,她這樣的舉動無非是不信任胡豔豔,她聽不到動靜也看不到東西,
她是想通過這個方法把院子裡的人詐出來,她心想萬一有人,我著一個舉動外面的人非得叫出聲來,到時候我看你胡豔豔還怎麽裝!如果是一般人老太太就贏了,但是朱陽畢竟不是一般人,心理素質還是比較過硬的,他既然敢背著師父師爺們坐下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 他就有所準備,於是朱陽停了下來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老太太看什麽反應都沒有於是她認定院子裡沒有人,就轉回頭把門關上睡覺去了。朱陽此時才慢慢拉開胡豔豔的房門,輕輕地把門關上,輕輕鎖好。轉過身來搓著手就往胡豔豔身上撲去,胡豔豔一下就躲開了: “朱陽,朱陽你就是豬一樣,光知道偷嘴吃,你也不看看什麽時候,老太婆明顯懷疑了,你還猴急的。”
“那你說我到底是豬啊還是猴啊?”朱陽笑著問。
撲哧兒一聲胡豔豔樂了:
“先等會!老太婆睡著了再說嘛,來先聊會天。”
兩人聊起了純陽的事,朱陽說道柳雲風的時候氣得咬牙切齒,這個來歷不明,沒有後台一窮二白的小子本來是個掛名弟子,連掛名都不應該,就是個廚房裡的雜役,現在一下變成了香餑餑搶了他大師兄的名頭,一說到這朱陽就火大。胡豔豔安慰了幾句兩人又膩歪在了一塊兒。雲雨之後胡豔豔問:
“哎,你說咱倆這樣不清不楚的算怎麽回事啊?”
“什麽怎麽回事啊,不挺好嗎,你想怎麽樣?”
胡豔豔哼了一聲眼睛斜著看著天花板。
“明媒正娶啊?豔豔,我就是這麽說你信嗎?我們家是首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爹能同意嗎,我以後娶妻那得過我爹這一關,咱們這樣挺好,錢我也不少給你,我經常來不就行了嗎。”
“哼!”胡豔豔自知只能如此就不再說話了。朱陽現在腦子裡想得都是柳夢漪,他想找個機會讓三師父做主把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