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沒有人闖進師妹的房間。
“難道這群人不是來找我們的?”鍾一佑心中暗自思索道。
既然不是來找我們的,便不去管著閑事,畢竟師妹現在受了傷,不宜再招惹是非。
次日,洛陵道上疾馳著一輛馬車。馬車的前室坐著一個手法老練的車夫。而馬車裡有一個道士打扮的少年和一個和尚。正是鍾一佑和戒空和尚。
戒空道:“看不出來,鍾佑兄弟這麽有錢,連這麽豪華的馬車都租的起。”
鍾一佑回道:“不是我有錢,是我師傅有錢,這老道士平時扣的要命,但是只要我師妹一下山,那是大把的銀子往外送,生怕師妹在山下看到什麽東西買不起了。”
戒空道:“哦,有趣,那你這位師傅是當真愛惜你這師妹。”
“哎,師傅也是苦命人啊,我聽我的師兄說,當初他沉迷武學,對自己的妻子女兒不管不顧,一天一會兒賊人進了村莊,燒殺搶掠,他的妻子女兒就在那一天,死了。師傅懊悔不已,後來他收養了師妹,也許是為了彌補他對女兒的虧欠吧。”
說完,鍾一佑看了看躺著的師妹,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阿彌陀佛。”戒空喊了一聲佛號,嘴裡像是念了幾句經文。
只聽“籲”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幾位爺,前面便是落韻雅府了。”車夫向馬車的室內道。
“好嘞,辛苦。”鍾一佑向車夫道了謝,便背著師妹下了馬車。
一個恢弘的大門映入他們的眼簾,門上面有這各種精美的雕飾。最上面還有一塊牌匾,寫著“落韻雅府”四個大字。
“好氣派啊,這比我少林寺要氣派的多。”戒空不禁感歎道。
鍾一佑道:“落韻雅府乃高祖皇帝所建,據說當時的皇后被稱為’落韻皇后‘,她還有個江湖上的名號叫‘落韻仙子’,是少有的女武將出身,也是和高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高祖皇帝這輩子只有一個皇后,也隻娶了這麽一個妻子。在皇后四十歲壽宴時,高祖皇帝修建了這座落韻雅府作為皇后春遊時的府邸。後高祖去世了,皇后變成了太后,便搬到了落韻雅府居住。太宗皇帝知道母親好武,便特批落韻雅府為大吳國武堂之一,可傳授武藝。”
“原來是皇后的府邸,難怪如此氣派。”戒空聽完了鍾一佑的介紹,這才有了一定的了解。
“你們是什麽人?”幾名女子迎了出來,她們有的穿著粉色的衣服,有的穿著白色的衣服,手上都拿著一把劍。
鍾一佑道:“我們想求見周夫人,還請幾位傳句話。”
一名白衣女子道:“周夫人,哪個周夫人。”
鍾一佑遞過了林長辰給的令牌。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麽,道:“幾位請稍後。”說完,轉身向府內走去。
不一會兒,走出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女人,看上去有些年紀了,但卻是風韻猶存。
紫色衣服的女人喊道:“這飛花令是誰的?”
鍾一佑道:“是林捕頭交給我的。”
紫衣女子道:“找我什麽事?”
鍾一佑道:“想必前輩便是周夫人了,我師妹中了奪魄追魂針,想請前輩出手醫治。”
周夫人看了看鍾一佑背上的女子,道:“像,太像了。這個負心人既然還敢讓我救人。”
說完,周夫人抽出腰間的長鞭向鍾一佑甩去。
鍾一佑先是一驚,慌忙側身閃躲。
周夫人見狀將鞭子一抖再一抽,一鞭過後又接著一鞭。
且不說鍾一佑身上還背著師妹,行動有所不便。即便是他一個人,面對周夫人如此凌厲地鞭法,估計也很難躲過。
但是,這裡還有一個人。一個和尚。
眼看鞭子便要抽到鍾一佑的身上,戒空一個滑步閃到鍾一佑的身前,又長袖一揮,彈開周夫人的鞭子。
“阿彌陀佛,我們素未謀面女施主何以下此狠手。”
周夫人道:“少林的功夫,好啊和他一樣都是少林的人。看鞭。”話音剛落,周夫人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向戒空抽去。
戒空一個閃躲跳往別處,先遠離鍾一佑他們,他才能施展本事。
周夫人的鞭似一條長蛇,始終在戒空周圍盤旋,時而快時而慢,時而緊時而松。仿佛要將敵人困死在這鞭法之中。這是落韻雅府的絕學“娘子鞭”。
戒空看著鞭法狠毒,不敢拿手應接,便一直以長袖相對。這一手舞動長袖的功夫乃是少林的袈裟伏魔功。
周夫人道:“小和尚功夫不弱啊。讓我看看你這袈裟到底能降住什麽魔。”
片刻間,周夫人的鞭法變得更加迅猛,且氣勢磅礴,如一條大蛇要一口將戒空吞下。這是“娘子鞭”中的一式絕招,水漫金山。原來這鞭法便是從白素貞鬥法海的故事中得到了啟發而創造的。如今倒正是應了這場景。
戒空雖是和尚,卻沒有法海的神通,加上實戰經驗不足,面對這樣厲害的招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破解。
“打蛇打七寸,那麽她的七寸是……”戒空暗自思索,慢慢有了應對之策。
只見他一邊揮舞雙手護住自身,使長鞭傷他不得,又慢慢往周夫人靠近。突然一個瞬間,他便抓了周夫人的手,周夫人的鞭子立馬失去活力,再也舞不起來。
這握住鞭子的手便是娘子鞭的七寸。一旦手使不上力道,那麽鞭子再怎麽也揮舞不起來。
“臭和尚,和他一樣壞。”周夫人先罵了一句,又把手向前一推,再向後一縮,便擺脫了戒空的控制。隨即她扔了鞭子,施展了一套掌法,這套掌法名為“傾城掌”,乃是當初落韻皇后所創。
戒空以大慈大悲掌對上了周夫人的傾城掌。兩人拳掌相對,發出“嘭嘭”的聲響。
要論掌力,戒空的大慈大悲掌要更甚一籌。但是周夫人的傾城掌,除了有掌法外,還有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