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神態一怔,拜師劍聖那可是天大的機緣啊!
剛剛無名已經說了劍聖的修為早已達到逍遙天境的境界,若是他能拜師劍聖當真是他走了大運。
不過薑河僅僅只是有些意動,很快又將這個想法甩出了腦海。
拜師劍聖固然是天大的機緣,憑白得一個逍遙天境的大靠山,而且還能為他的武道之路答疑解惑,讓他以後的武道之路更加平坦。
不過薑河更在意的是一旦拜師,那也就意味著他以後可能都要跟在劍聖的身邊。
要知道他的劍二十二乃是系統掠奪灌頂才能瞬間頓悟劍二十二式劍法,若是跟在劍聖的身邊萬一以後表現平平難免會再引起劍聖的懷疑。
另外跟在劍聖的身邊也就意味著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可能無法再接觸與劍聖同一級別的高手,那他又要掠奪誰呢?難道要他一直逮著劍聖一個人薅羊毛?
而且他也不敢確定同一個人系統能掠奪多少次···
想到這裡,薑河神色一正拱手說道:“多謝前輩好意,晚輩恕難從命!”
無名一怔,沒想到天大的機緣在前薑河竟然會拒絕!
無名:“這是為何?”
只聽薑河接著說道:“前輩,剛剛晚輩已經將家事向兩位前輩說過,家父蒙冤慘死,晚輩全家枉死於一場大火,家族冤屈洗刷之前,晚輩實在是寢食難安!所以···兩位前輩的好意···”
“唉!難得你還是個有孝心的孩子!”無名眼中惜才之意更甚:“不過,你為何不能先拜師,等學了一身本事有了自保之力之後再去洗冤呢?”
“晚輩等不了!前輩不在朝堂可能不清楚,堂堂一位侯爵勳貴蒙冤,其中參與的勢力必然龐大!而且,這些人極有可能為了抹除罪證會將知情者全部殺人滅口!現在從這件事發生到如今已經過去足足兩月有余,晚輩實在是不敢再等!”薑河說著猛地跪地朝著劍聖叩拜道:“晚輩雖未入過江湖,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江湖規矩,晚輩無意偷學您的劍法自當還給您,但是晚輩還有大仇在身,可否容晚輩報完大仇之後再回前輩面前廢掉這一身武功!”
這一跪,跪的是劍聖的劍二十二,跪的是劍聖放過他的機會。
薑河情真意切,言語之中三分悲涼七分哀求.
無名未想過薑河小小年紀心中竟是如此孝義,心中惜才之意更甚。
他也想保住薑河這個劍道天才,奈何江湖規矩在前,薑河不願拜師劍聖,那劍聖便有權收回薑河身上這一身劍二十二劍法。
劍聖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少年,想要通過他那雙銳利的劍眸看清楚薑河心裡真正的想法。
劍聖雙目如鷹隼一般盯著薑河,良久不曾言語。
薑河依舊跪在地上,雙眸回視劍聖。
“也罷,我劍聖一生不弱於人,你小子在外面別墮了我劍二十二的名頭!”劍聖長歎一聲,不知是為薑河惋惜還是為他的劍法惋惜。
無名生怕劍聖反悔,趕忙攙扶跪在地上的薑河說道:“小兄弟快起來,獨孤兄已經原諒你了!”
“謝謝前輩!晚輩自當好好練劍,定會將前輩的劍法發揚光大!”薑河喜不自勝的說道。
“獨孤兄,這次有小兄弟在,看來我倆的比劍又要押後了!”無名笑道:“既如此,獨孤兄,我想跟你去一趟你的劍廬討一杯茶喝,如何?”
“我的茶很貴的,你未必喝得起!”收徒未果,劍法又白白被學了去,劍聖正是鬱悶的時候,又豈會給無名好臉色。
“兩位前輩,晚輩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見兩人要走,有些話薑河還是準備說出來。
至於是什麽話,事關劍二十三,薑河也是思量良久,劍聖與無名都未曾與他為難,他才下定決心說出來的。
無名道:“哦?小兄弟有什麽話盡管說。”
薑河道:“是關於獨孤前輩的劍法,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覺是不是對的,所以···”
劍聖道:“說吧,我倒想聽聽你小子能有什麽看法。”
無名道:“但說無妨。”
薑河理了理頭緒說道:“我剛剛觀摩前輩比劍悟出前輩的劍法···”
薑河話剛說出口,劍聖便不耐煩的說道:“說重點!”
想想也是可笑,想他堂堂劍聖逍遙天境的劍者,竟然會感覺未來的劍道之路會出自一個剛剛學劍的毛頭小子的口中。
不過冥冥之中,他就是感覺薑河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可能關乎他未來劍道的走向。
薑河大聲說道:“劍二十二並不是這門劍法的盡頭,再往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薑河話剛說出口,兩人俱是一震,心思更是狂亂起來。
劍二十二就算是天劍無名也不得不承認這門劍法可當劍道絕巔,當世劍法幾乎無出其右,可薑河竟說劍二十二還不是這門劍法的盡頭!
劍聖更是心神巨顫,之前他便朦朦朧朧有所感覺,聖靈劍境之上有一層薄薄的迷霧,可無論他如何去觸摸都無法撥開這層壁障。
劍聖顫顫的說道:“你···你怎麽知道···”
薑河接著說道:“剛剛我觀前輩劍法思緒似乎處在一種奇特的境界之中,冥冥中當我將劍法練到劍二十二的時候似乎總有一種繼續揮劍的衝動,不過無論我怎麽揮劍卻都無法揮出這一劍,而且每次揮劍總是覺得頭都在隱隱作痛!”
哪裡有什麽揮劍的衝動,薑河不過是早就知道劍二十二之上還有劍二十三罷了。
可他又不能明說,難道要他跟劍聖和無名說,我從小說上看過等你快死的時候臨陣突破元神使出劍二十三你就GG了?
還是讓他跟無名說以後劍晨會為背叛你喂你吃血絕?
薑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狠狠敲在劍聖的劍心之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劍聖的眼眸越來越亮,最後哈哈笑道:“吾道成矣!”
說罷,劍聖衣袖一擺頓時劍氣縱橫,身體似流光一般飛向天外。
“小子,助道解惑之情本座接了!劍二十二就當是還你人情的一部分,他日你若大仇得報來我無雙城,老夫還有厚報!”
劍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中,只在兩人耳邊留下了一句話。
“唉···老家夥的茶又沒得喝了···”無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小兄弟可願隨我一起回去喝杯茶再走?”
“固所願,不敢請爾!”
···
約莫半個時辰,無名已經帶著薑河到了中華樓。
說實話,這一路上薑河總是感覺有些羞恥。
他還沒學過輕功,只能十一路跟在無名身後走,結果無名嫌他的速度太慢,便直接提溜著他的衣領子一路用輕功飛回來的。
結果他那本就破爛的衣衫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半路上就被無名給撤壞了,搞得他衣不蔽體。
等到了中華樓,無名先是給薑河安排了一間房間供他洗漱,又讓中華樓的掌櫃的給他買了一身合適的衣服。
薑河洗去一身汙穢,又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再配上新買的衣服。
劍眉跨星目,玉首挽流蘇,一雙明眸清澈如水,面容似若白玉,再配上那一身素白的儒衫,一股書卷氣油然而生。
薑河走下樓踏進後院無名的居所,剛走進門便被一股璀璨的光芒所吸引。
無名端坐在後院小榻之上,一旁有一青年侍立在側,而那股吸引薑河的光芒正是在無名坐下的小榻下面。
“鑽石寶箱?!”薑河心中有些驚疑。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武林神話、天劍無名,薑河僅僅只是觸碰一下便能掠奪一個黃金寶箱,如今在他的居所發現一個鑽石寶箱也在情理之中。
薑河心念一動,鑽石寶箱便出現在了他的背包之中。
薑河心滿意足的上前拱手道:“學生薑河拜見前輩!”
無名面帶微笑的說道:“小兄弟無須多禮,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門下弟子名為劍晨。”
說著無名手臂微微一帶:“劍晨,還不見過你薑河師兄。”
薑河定睛一看,劍晨看來年紀應該與他相仿,長得面如冠玉也是一表人才。
“劍晨見過薑河師兄!”劍晨拱手一禮說道。
薑河回禮道:“劍晨師兄有禮!”
“劍晨,你從小隨我練劍習武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便讓你見見真正的天才!”無名說著指向薑河說道:“你薑河師兄以前從未練過武功,卻能觀摩我與劍聖一戰便領悟劍二十二這等絕世劍法,天資之高甚至遠超我等老一輩高手!”
薑河見無名將他的位置抬得這麽高,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劍晨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常年跟在無名的身邊聽著無名的故事長大,早就養成了一身傲氣。
如今無名竟將他抬到與自己一般的高度,劍晨又豈會服氣?!
薑河趕忙說道:“前輩太抬舉晚輩了,晚輩不過一文弱書生,僥幸學了劍聖前輩的劍法,又豈敢當得前輩這般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