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洛陽城注定要留下他的足跡。
吃飽喝足,薑河打開寶箱地圖,頓時數十個不同顏色的小寶箱在地圖上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薑河細數了一遍,偌大一個洛陽城,鑽石以上的寶箱只有一個,黃金寶箱也只有七個,但是白銀之類的低級寶箱卻是不少。
這才是正常的寶箱出產率,像少林寺那種變態副本仙品寶箱就有四個的普天之下幾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誰讓人家傳承悠久,底蘊深厚呢?
不過像少林寺這種只要吃上一頓就能將薑河撐死的,畢竟不會再有。
薑河心裡大致計算了一下那個鑽石寶箱和那些黃金寶箱的方位,瞬間從客棧的天字號房消失。
收集寶箱的過程是漫長且枯燥的,薑河從城南跑到城北,又從城西跑到城東才勉強將所有的黃金寶箱收入囊中,至於白銀寶箱之類的低級寶箱薑河卻是沒多大興趣,距離稍微近些的就隨手收起來,稍微遠一點的他就直接放棄了。
直到最後,僅剩下中央城主府的那個鑽石寶箱還沒收取之外,薑河的背包裡已經又多了七個黃金寶箱和十來個低級寶箱。
目標鑽石寶箱,位置城主府大堂。
薑河化身夜間的精靈在洛陽城各處的房頂之上飛來飛去,很快便落在城主府外的一處高樓之上。
巍峨的宮牆上有著許多披甲執銳的兵卒在來回巡視,說是城主府但規製更像是一處宏大的行宮。
而洛陽城唯一的鑽石寶箱就在這處行宮正中央的大殿之內。
趁著城牆上士兵巡邏交叉時出現的空襲,薑河猛地竄出,飛快地越過城牆落在行宮的圍城之中。
昏暗的月色,薑河躲在一處漆黑的牆角裡,正好避過圍城中巡邏的士兵。
“話說這是什麽城主府,搞得簡直就跟皇宮一樣,守衛這麽森嚴?!”薑河心中喃喃道。
洛陽早就不是國都了,而且城裡也沒有大明皇朝的封王。
薑河原本以為這偌大的一座城主府看起來誇張,應該沒什麽高手,守衛更不會這般誇張。
眼前這種守衛的程度哪怕就是大明的王爺,薑河感覺也有些逾製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薑河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宮城裡摸索。
“只希望裡面別有什麽特別厲害的高手!”
普通的守衛薑河不怕,只要不是被大軍圍剿,三五百個普通兵卒他還沒放在眼裡,就算打不過,跑還是跑得了的。
怕就怕眼前這座誇張的宮城裡別有什麽特別厲害的高手,到時候偷雞不成估計還得蝕把米。
再次避開圍城的守衛,薑河總算穿過重重障礙,到達圍城與內城的高牆之上。
薑河伏在圍城望樓的屋簷之上,此處是宮城裡最高的一處建築,正好可以將內城裡所有的布局攬入視野之中。
內城之中,燈火通明,宮殿高樓環立,當真是行宮的規製。
中央一座大殿,那裡燈火通明,兩三隊侍女、仆傭來回穿梭,當真好不氣派。
那裡就是鑽石寶箱的所在。
看著內城的情況,薑河微微皺起了眉頭,內城的守衛稀疏竟還沒圍城守衛一半的人數。
但凡豪門權貴,無不重視自身安全,身邊守衛自然就會多些。
但是這座宮城外緊內松,這種情況著實太過奇怪。
“除非···除非,這座城主府的主人有把握哪怕就是沒有守衛也能保證內城的安全!”薑河心裡忽然跳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什麽樣的人能自覺無人可以威脅自己?答案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來,當然是有絕對實力的人!
想到這裡,薑河頓感不妙,既然此人如此自信,實力也定然不俗。
如今他已突進內城,離內城那座大殿太近了!
前敵不明,薑河心中不覺已經生出退意。
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是他最不喜歡的,左右不過一個鑽石寶箱而已,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來取吧。
薑河起身,卻是準備撤離這座好似一個張開大口的饕餮一樣的宮城。
“貴客既已駕臨,何不進來喝一杯佳釀再走?”
薑河只是略微動作,大殿之中忽地傳出一聲清麗的聲音,這聲音清亮悠揚好似黃鸝輕啼一般煞是好聽。
“糟了!”薑河暗道一聲,卻是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宮城的主人發覺。
清揚的聲音響起,頓時內外兩城的護衛全都躁動起來,紛紛向內城的方向蜂擁而來。
眼看護衛全都出動,薑河也知道今天自己恐怕無法順順利利的出去了。
薑河站起身,飄灑的白衣隨風而動。
“既是佳人相邀,在下又豈有不應之理?”薑河哈哈笑道。
說罷,腳尖輕點,薑河長發飄飄似黑夜中的精靈一般從黑暗之中飄落大殿之前。
搖曳的燈光昏黃映照這道雪白的身影,高挑的身形,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還有一絲稚氣尚未完全退去,但是卻完全無法遮掩半分來者的飄渺仙意。
大殿之中,高台之上,一道妙曼的身影慵懶的斜倚在寶座之上。
輕紗羅帳,燭火昏黃,卻是遮不住這妙曼身影的傾城之姿。
“明月高懸,本是風雅之時,卻是不知公子為何卻要做那梁上之客?”聲音輕慢慵懶,卻是依舊那麽好聽。
高台之上那位似乎並不在意薑河為何深夜做那梁上君子,而是好奇。
“我初到洛陽城,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這偌大的千年古都怎會有這麽一座宏偉的城主府。”薑河邊走邊說,隨意的走進大殿之中,尋了一處桌塌坐下,好似他本就是這宮城的客人一樣。
這桌塌之上早已擺滿了美酒佳肴,顯然薑河的行蹤早已暴露,只是並未被人揪出來罷了。
“你這小弟弟倒是有意思,好奇就要闖我這城主府,難道你就不怕姐姐我會殺你?要知道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慵懶的身影卻是咯咯笑了起來,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有意思的家夥。
“姐姐卻是莫要嚇我,我可是怕死的很。”薑河也笑著說道。
但是嘴裡說著害怕,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自顧的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這酒倒是不錯,不知可有名字?”薑河問道。
“一杯清酒而已,哪有什麽名字。”
佳人朱唇輕啟,卻是站起身來,朝著薑河這邊走了過來。
透過紗帳輕羅,薑河眼神的余光卻是瞥見一道妙曼的身影,那身影凹凸有致,修長的一雙**撩起紗擺露出一抹細嫩的雪白。
還沒看見佳人的臉龐,就已能知曉佳人的美麗。
佳人赤著腳,輕盈的身軀踩在雪絨的地毯上好似沒有絲毫重量。
只是兩息功夫,佳人竟跨過三丈距離出現在薑河的面前。
這一刻,薑河終於真正看清眼前佳人的面容。
瑤瑤瓊鼻若脂,一雙星眸似盈盈秋水,春風裁剪一般的面容神聖清麗讓人見了不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眼神往下,薄薄的輕紗難掩迷人的高聳,一抹雪膩扎進薑河的眼眸。
隻一眼,薑河眼神迷離,好似被眼前之人的容顏深深吸引一般。
“姐姐,好美···”
佳人伸出玉手,修長的手指勾在薑河的下巴上,將他的臉龐抬起,咯咯的笑著說道:“弟弟也很俊俏呢。”
薑河卻是順勢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雪嫩的柔荑。
佳人手指勾罷,卻是忽地往上走,從薑河的臉上劃過,似電擊一般觸動薑河的心神。
“弟弟,說吧,今晚你來是為了什麽?”佳人話鋒一轉,竟是有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哈哈,姐姐何必問,就當我是過來玩的不就行了。”薑河也是哈哈一笑,道。
只是須臾之間,兩人竟都是換了一種氣質,說話之間打起了機鋒。
原道是相顧旖旎,然則互相試探。
原來,那佳人調戲薑河是假,實則借機試探才是真。
僅僅片刻之間,那佳人卻是趁著勾起薑河下巴的機會想要將厚若淵海的內力探進薑河的身體,想要一探薑河的虛實。
若是薑河只是個實力低下愛裝X的小子,她卻是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這個不素之客。
好在,薑河反應機敏,假裝伸手要佔她的便宜,實則指尖已經凝實一道凌厲的劍氣。
此女看似年紀輕輕,實則功力深厚,若是薑河感應不差她的修為境界應該遠在薑河之上。
若是眼前的女人反應稍有不對,那薑河指尖的那道劍氣卻是會毫不猶豫的射向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
佳人轉過身,輕紗隨之旋轉,只是腳尖輕點佳人卻是穿過透明的紗帳,似仙似妖,再度踏臨高台。
“聊了這麽久,卻是還不知道弟弟姓名,不知弟弟可否相告呢?”佳人問道。
“弟弟名喚薑河,卻是不知姐姐芳名,若他日想念姐姐,也不知該如何寄托呢。”薑河調笑道。
“薑河?你就是少林寺破了盜經案的那個小子?”佳人掩嘴笑道。
“如果這世上沒有第二個薑河,那這人應該說的就是我了。”薑河道:“姐姐何必顧左右而言它,姐姐若是再不將芳名相告,晚上弟弟回去可是要睡不著覺了。”
“呵呵,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子。”佳人道:“也罷,既然你真想知道,那姐姐告訴你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