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柒連忙問道,隨後便連忙朝曹應世手指的方向施展輕功追去。
躍至房頂時郝柒才看見約莫離這裡百米左右的房頂有一道黑影,那黑影見郝柒上來連忙飛身一躍不見了身影。
“你小子下次能不能等人靠近了再喊,還有近三十丈呢我怎麽追?”
眼見追蹤無望的郝柒又落了回來埋怨道。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這不是想著早點說出來免得他跑了嗎”
曹應世委屈道。
“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嗎?”
顧清河問道。
“太遠了,再加上那人十分謹慎把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只能勉強看清應該是個男子。”
郝柒搖了搖頭無奈道。
“沒事,也算是有發現,不虛此行,我總感覺這個凶手會和聽雨閣有關系,今日天色已晚,先散了吧,等明日再說。”
顧清河安慰著說道,心裡想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幸虧昨日遇到了這倆人順便向清宇問了下來歷,這才找到這種幫手,要不然憑自己毫無經驗是斷然沒辦法的,相隔百米聽到聲音和看清男女,雖然聽說這二人天眼地耳的厲害,但是親眼見到卻還是感覺那麽變態。
......
在拜別二人後顧清河回到府中,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聽到有人敲門。
“清兒,睡了嗎?”
“沒呢,爹你進來吧。”
在得到顧清河應允後,顧彥豐輕手輕腳推門進來,又反手將門關上,房內並未點燭卻仍亮如白晝,數百顆“星星”熠熠生輝。
“兒子,今日查的怎麽樣?”
顧彥豐坐在顧清河身旁給自己和顧清河各倒了一杯茶後開口道。
“不理想,目前只知道凶手是上四境的高手,凶器是雨霧罷了。”
顧清河抿了一口茶後又繼續說道:
“我現在懷疑這件事和聽雨閣有關系。”
“雨霧?聽雨閣?嗯...不如明日清兒你去雲夢書院一趟找魏雲峰,他倒是知道不少關於聽雨閣的事情,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老魏?”
顧清河想起了在破廟的時候魏雲峰講的那些關於聽雨閣的事情,似乎確實知道不少,心中做了決定,對顧彥豐說了一句知道了。
“想必清兒你也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誰吧?”
“姓齊的唄,二叔還沒那個本事。”
顧清河淡然道。
顧彥豐點了點頭繼續道:
“所以清兒你不妨去看看他府中有沒有什麽線索。”
“爹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搜府?可他是罪魁禍首又怎麽敢讓我去搜呢,我又能拿什麽名義去搜,他好歹也是個大將軍,若實在不讓怎麽辦?”
“你不是有鎮安令嗎,鎮安令不僅能號令鎮安司,還能任意搜查辰國境內除王宮外的所有地方,有鎮安令在,他齊鎮國沒那個膽子拒絕搜查。”
“還有這種功能?行,我明日先去找老魏,等我回來之後再看。”
顧清河驚奇道。
“嗯”
顧彥豐歎了口氣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事情,抬手想撫摸顧清河的臉,可手卻還是落在了肩膀上拍了拍道:
“就是可惜了啊,清兒你這麽多年的幸苦偽裝就都作廢了,終究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顧清河也跟著歎了口氣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萬萬沒想到會被齊鎮國這個莽漢給無意間破了這多年的經營,這案子破了我便再也瞞不住了,或許就算沒這件事,方槐也遲早會除了我吧。”
顧彥豐聞言淚水頓時就在眼眶打轉,想起顧清河做的種種,他略帶哽咽的說道:
“是爹對不住你啊,要是你生在普通人家就好了,也不用幸苦裝什麽紈絝了,更不用故意退婚去邊城受那五年苦,有時候爹倒真希望你能不那麽聰明,就不用在那麽小的年紀背負那麽多了。”
似乎是被顧彥豐的話帶動了情緒,顧清河也有些哽咽的說道:
“命運如此,我該背負,好了爹,我要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顧彥豐點了點頭站起來背對著顧清河說道:
“沒事清兒,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想怎麽做便放手去做吧,萬事,有爹給你撐腰。爹在,便不會允許有人欺負你。”
說罷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顧清河還呆坐在原地,手中的茶放在嘴邊卻沒有喝,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房門後,起身睡去。
......
翌日,顧清河在派了下人告知郝柒今日先不見面後便獨自騎著踏雪出城去南城郊雲夢書院了。
雲夢書院說是書院卻不是書院,只是一個較大的茅草屋,一所竹中小宅而已,但這個地方確是穎都第一書院,即使地處南郊卻每日仍有很多人踏破門檻進來求學,但這所書院卻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日隻接納三人,而且全靠運氣,每當正午時分屋內便會扔出三條竹簡,誰能答對竹簡上的題便能進來。
可由於題並不難,只要有基礎的都能作答上來,所以從一開始的答題到了後來的搶竹簡,只要搶到竹簡便算是拿到了入門券,可近幾日屋內每天隻扔兩條竹簡,據魏雲峰的話說便是已經有人約好了,所以每日隻扔兩條竹簡。
眼看著馬上就要正午了,屋外的人們都迫不及待的往前擠,希望能搶到竹簡,可這時卻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隨著聲音看去,卻見一翩翩少年身騎一匹純白的白馬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眼見少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屋外的眾人頓時叫喊著向旁閃去。
那少年縱馬一躍,便直接躍過了一人多高的竹牆落在了院內,少年正是顧清河,此時他心裡火氣正大,只有五天的時間,昨天已經過去了,今天只是趕路便趕到了正午,他知道雲夢書院遠卻沒想到能有這麽遠,再算上回去的時間,這一天哪也去不了了,只能寄希望與魏雲峰讓他別白來一趟。
顧清河心裡暗暗發狠,要是魏雲峰給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他便一把火燒了這破茅草屋,想到這他翻身下馬朝著屋內走去。
可這是屋外等候的眾人不樂意了,大家都幸幸苦苦的等,憑什麽你說進就進,於是眾人便叫喊著讓顧清河出來,就在這時一向不怎麽露面的魏雲峰從屋內走了出來對著眾人拱手說道:
“諸位,今日我魏某有客,便不扔竹簡了,諸位請回吧。”
眾人頓時停止了叫喊,魏雲峰的聲望在辰國還是極高的,眾人也都只能認倒霉,紛紛對著魏雲峰作了一揖後退去。
“顧清河你可真會給我惹事啊。”
望著眾人退去後魏雲峰轉身對著顧清河說道。
“你說你來就來,在外面喊我就行了,非要搞這種陣仗。”
顧清河嘿嘿一笑道:
“老魏,你現在怎麽轉行當了算命的呢,聽說你知道我要來?”
魏雲峰瞥了顧清河一眼說道:
“去去去,你才算命,我只是住的遠又不是不問世事了,你在穎都的那點事我早知道了,就猜到你這幾日會來找我,一直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