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那能一樣嗎,我說的那個龍虎是剛剛入境而且是被大意偷襲才死的,孔將軍入境數十載不說,就光在戰場上得到的殺敵經驗也遠不是常人可比,打不過才不正常。”魏雲峰還是很感激自己這位小救命恩人的,所以不管莫塵問的問題多麽無聊,都會仔細解答。
此時孔驍衛也從廟外走了回來,將手中長槍猛的插到地上,對著顧清河一拱手說道:“小少爺,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天已然亮了,雨也小了許多,若小少爺沒別的事情,便早些啟程吧,讓老爺也少受點相思之苦。”
顧清河這才將目光望向廟外,不知何時,天邊已經露出一絲魚吐白,這一戰竟打了一夜,顧清河揉了揉微微發酸的眼睛,在長出一口氣後便點了點頭,於是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莫塵帶著自己那一大包裹東西走到顧清河面前賤兮兮的笑道:“清哥,怎麽樣,我這包東西果然沒白帶吧,救了我自己小命不說,關鍵時刻還有療傷藥救了阿醜哥...”
“你想表達什麽?”
莫塵嘿嘿一笑,從包裹中掏出夜壺遞向顧清河,賤笑著說道:“清哥,一晚上了,你確定不用一下嗎?這個夜壺也老有用了。”
“滾”顧清河咬著後槽牙,老半天才從牙縫裡迸出這一個字來,隨後還是受不了這口氣作勢要打,莫塵嚇得哇呀怪叫一聲後將夜壺扔向顧清河後連忙溜了出去,顧清河自然不饒他,抄起石頭便追了上去...
......
穎都,聽雨閣
一人單膝跪地拱手對著面前緊閉的房門說道:“稟閣主,探雨部傳來消息,細雨任務失敗,身死。”
門內並未有任何回應,就像沒人在內一樣,雖是如此,可門外那人的頭上卻密密麻麻浮現了一層汗珠,拱著的手也被大力捏的發白,咽了咽口水,顫著聲音試探性的問道:“閣主?”
門內這才傳來一聲歎息,一道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傳來:“何人所殺?”
“辰國虎威將,孔驍衛”門外那人松了口氣道。
“是那個殺神?難怪。”
“閣主,我們要不要給委托人說一聲?”
“不必,本來信息也有誤,只是可憐了細雨”門內那人說罷又歎了口氣後繼續說道:“好了你退下吧。”
那人應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將準備走卻又被叫住。
“等等”
“閣主還有什麽事吩咐?”那人回頭拱手問道。
“沒什麽,下次...不,下輩子記住別多嘴”
門外那人聽後滿臉驚恐,忽然聽到頭頂有動靜,抬頭一看,一滴冰涼的雨水落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他也變的冰涼...
幾日後,穎都城外
“我的天呐,穎都城也忒大了吧,清哥,你從小就在這長大的啊?”莫塵望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城牆驚歎道。
顧清河並沒有搭理莫塵這明知故問的問題,許是還為幾天前的事情發著脾氣。
“我本來以為歸風城就已經算是佔地奇大的一座城了,現在看來這穎都得有兩,不,三個歸風城那麽大吧。”莫塵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哈哈哈,小子,莫說三個歸風城了,四個歸風城加起來都未必有穎都這般大,據我所知,這五國也只有我辰國才有如此規模的王都了,隻佔地位置來說,可稱為天地第一城了。”車輦旁騎著馬的孔驍衛接茬道。
莫塵從車輦內探出頭來看向一旁的孔驍衛:“孔叔,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可千萬別反悔啊,別到時候進城不認人。”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人小鬼大,放心吧,既然是少爺許下的事情那我肯定照做,只是你小子可別受不了啊,我的訓練一般人都扛不住的。”
“不會的孔叔,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抗造,嘿嘿,只要能成為高手,吃點苦算啥。”莫塵立馬信誓旦旦的回道。
顧清河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幾天前莫塵在親眼看到那一戰之後非死乞白賴的粘著孔驍衛要拜師學武,每天送食物送水的,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孔驍衛無奈便請示顧清河,可顧清河之前都答應回穎都後家中所有高手任由莫塵挑,於是只能給孔驍衛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孔驍衛無奈之下隻好點頭願意教莫塵武功,但不接受拜師,按他的原話來說就是可以教武功,但當不了師傅,莫塵更適合用劍,和他的武功路數對不上,要是拜錯了師,那事要後悔一輩子的,莫塵也隻好作罷。
“少爺?”一道聲音從顧清河身側傳來,顧清河扭頭一看,阿醜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此時正眼巴巴的望著顧清河。
“你醒啦?”
“少爺我們這是在哪,那個殺手呢?”阿醜坐起身觀察了下周圍。
“快到穎都城門口啦,至於那個細雨啊,死啦,你不知道,你昏迷之後衛叔來了,就把那個殺手給解決了。”顧清河輕描淡寫的說道。
阿醜聽後松了一口氣,隨後運了口氣感受了一下自身情況,驚奇的說道:“少爺,我一玄了!”
“喲,我們小阿醜這麽快就到一玄了,五年前你剛走的時候還只是從三玄呢,短短五年突破到一玄,嘖嘖,也當真說得上是天賦異稟了。”顧清河還沒來得及說話,車輦外的孔驍衛便接口道。
“衛大哥過獎了,還要感謝你關鍵時刻趕來保護少主,是我太沒用了。”阿醜看著窗外應道。
“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再說了保護少主,顧家人人有責,你也不用太自怨自艾,你能借助這一戰突破,也是因禍得福,你還年輕,以後會有大成就的。 ”
就在幾人談話間車輦已經到了城門處,孔驍衛掏出腰間令牌,那士兵看了一眼後立馬拱手放行,眾人就這麽進了穎都這座天下第一城。
初入穎都城,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街道上人聲鼎沸,帶著不同目的的人們在街上摩肩擦踵的走著,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從空中俯瞰,穎都城內建築群諸多,鱗次櫛比的排列著,那首屈一指的碩大雕梁畫棟般的王宮不說,城南位置還有一座僅次於王宮的巨大宅子,便是顧家,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酒樓,勾欄等風月之地,在娛樂方面算是一應俱全。
此時的顧清河望著眼前一幕幕,思緒翻湧,雖說五年間穎都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對於五年未歸的顧清河來說卻充滿了陌生感。
而莫塵早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在路過一家名為瓊影樓的風月場所時,樓上某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對著莫塵拋了個媚眼,頓時將還未開竅的純情少年搞得一陣臉紅,連忙避開了視線,引得那人一陣偷笑。
馬車就這樣緩慢得在這片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走過,終於在半個時辰後停在了某處巨大宅邸前,宅邸上的巨大牌匾用鎏金龍飛鳳舞的寫著‘顧府’二字。
顧清河看著眼前的牌匾,心中有股說不明的感覺,沒回家之前日日都在想回家,可真當到了家跟前,望著眼前這座讓他日思夜想的巨大宅邸卻又有種莫名的生疏感,可不管怎麽說,他顧清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