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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斷夜行 抉擇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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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歡讀故事的人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4-08-27 01:13:42 来源:搜书1

韓長昔於武學自有鑽研心中驚異道:“這官差武功刀法不像刀法,劍法不似劍法,絲毫不成體統。難不成他在隱藏什麼?”

展南雄刀法變劍法之間總是不會太連貫,韓長昔看準機會,一劍攻上,刀劍絞在一處,二人迅速快擊數十招,始終難分上下。

展南雄心想道:“我在不用本門武功的情況下讓他佔得三分先機卻仍與我打成平手,此人武功也不過如此。”

刀招一變攻向韓長昔下三路。

韓長昔心想道:“他武功雖不如何內力倒也不錯,賭一把。”

劍招一變,劍走偏鋒,迎著他的刀攻上,展南雄見他完全不避,刀招用老,力大勢沉。二人此番攻勢完全不顧性命,刀身與劍身錯開,韓長昔運力將劍直接飛射而出,展南雄這一刀就要砍到韓長昔的腰身時,韓長昔猛得一墜,轉身面上背下倒在地上,飛劍插入展南雄胸膛。

韓長昔雙掌震地而起轉身出掌,眼看一掌就可以拍向展南雄檀中要穴。劍已入胸,展南雄拔出劍丟棄順勢棄刀,左手出招之疾如電閃似雷鳴,握住韓長昔右手手腕。韓長昔見勢不妙左手緊跟出招,展南雄右手速度更為迅疾,一掌拍在韓長昔腦袋,韓長昔暈死之際左掌拍在了展南雄身上。

展南雄一口血逆反而上,他強忍住沒有讓血吐出來,迅速滾身撿刀與撲上來的殺手殺在一處。金宗軼一見韓長昔已死,招式之間露出破綻,珠璣子忍著腕力疼痛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之上,而後避開鬼手劉常盛的鐵拳。

展南雄、珠璣子二人的確已經到了力盡筋疲的境遇,劉一平帶著官差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劉一平看到有兩位官差與一群人搏殺,於是掣刀相助殺入陣中。跟在官差之後的是誅殺門中的江湖人士,如此官差加上誅殺門武功高強之輩力量自然十分龐大。

展南雄、珠璣子相互靠攏悄然身退。

劉一平感到一絲震撼心想道:“我著實沒有料到殺手組織竟如此龐大。”

金宗軼看著來者眾多,於是下令道:“不要纏鬥,退。”

眾殺手背起韓長昔便四散撤離,劉一平從眾人之中一眼認定金宗軼乃殺手之統領人物,於是疾衝而上,一刀劈向金宗軼。忽然從旁閃身出來一黑衣人,兩三招之間化解了他的刀勢,然後一掌推出,劉一平橫刀一擋被震退出去。黑衣人轉身便跟著殺手撤離。金宗軼門下殺手撤退迅速與他們也沒有過多糾纏,縱使如此也有不小傷亡。

事後,誅殺門亦寂然身退,劉一平看著地上經過一番亂戰後的景象心中想道:“殺手的規模實在難以想象。若無江湖人士相助,我尚有一拚之力,而我這班兄弟恐怕難逃死劫。可是這群江湖人士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給我們送消息的又是何人?”

狡兔三窟,金宗軼領著眾殺手又逃到一個事先安置好的地方,他看韓長昔已經七竅流血而亡,自己的親信死得如此淒慘,心中十分悲憤,道:“長昔,你放心,無論這是你的劫數還是有人刻意製造意外,本門主定會為你查明真相,報仇雪恨。”

鬼手劉常盛對金宗軼耳語幾句,金宗軼道:“常盛,此事我也甚感奇怪,你所訓練之中並無此身手之人。”

劉常盛道:“正是如此。”

金宗軼道:“還能尋得此人嗎?”

劉常盛道:“有意避開我們,恐難以查尋。”

金宗軼道:“此人既然出手相救想必也並非我們的敵人,常盛,你不妨先從我們內部開始進行排查。”

劉常盛道:“是。”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黑衣人笑著道:“不用找我,我這不是來了嘛。”

金宗軼道:“敢問閣下......”

黑衣人撤掉面罩,金宗軼道:“原來是二少主。”

龍夜懷道:“金門主別來無恙。”

金宗軼道:“如此這番算得上無恙?”

龍夜懷道:“都怪我嘴笨。”

金宗軼道:“哪裡,哪裡,二少主出手相助在下必當感激不盡。”

龍夜懷坐下來道:“門主為何會與官差等人發生衝突?”

金宗軼道:“本門主正在做一筆買賣。”

龍夜懷道:“願聞其詳。”

金宗軼將近來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龍夜懷,龍夜懷聽罷道:“原來如此,門主沒有劫牢?”

金宗軼道:“有人先我們一步將人劫走。”

龍夜懷笑道:“我可以告訴門主,門主要救之人就是我要的人。”

金宗軼疑惑道:“二少主要的人?此話怎講?”

龍夜懷道:“江湖出現一位白衣殺手,所以我奉師命千裡追尋意要將此人拉入楔。”

金宗軼細細沉思道:“我若讓二少主帶走此人,那我與展南雄的約定豈不就作廢了,何況還損失了原來楔培養的所有殺手,宗主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這該如何是好?”

龍夜懷道:“可是將此人帶回去就是宗主的命令。”

金宗軼道:“二少主讓在下很為難呐。”

鬼手劉常盛帶著人站在門外靜候。

龍夜懷看看他們道:“讓宗主為難實是意料之外,不過我們都是為宗門出力。”

金宗軼道:“你我二人可不同。”

龍夜懷道:“我知道門主與展飛鏢局達成合約,有利可圖,自然也是為楔著想,此舉將功補過倒也是一手好棋。”

金宗軼道:“所以就算二少主是奉宗主之命我依然不能讓你帶回去也是情有可原。”

龍夜懷笑了笑,喝了口茶。

金宗軼道:“二少主才智無雙,自然能明白我的心思。若容我說的明白一些便是二少主任務失敗尚可有回旋之地,倘若我等任務失敗就只有死路一條,何況二少主也看到我已經破了門規。”

龍夜懷道:“門規之事我權當未見,我隻知金門主一心為楔,赤膽忠心。”

金宗軼道:“二少主妙語動人,可就是不知道二少主有何打算?”說完也喝了一口茶。

龍夜懷道:“我們想個兩全其美之策豈不更好。”

金宗軼道:“如何兩全其美?”

龍夜懷道:“我想與金門主聯手,還望門主助我一臂之力。”

金宗軼沉思片刻道:“我不妨先告訴二少主一個兩全法,那就是錢我想收,人我不能給,二少主意下如何?”

龍夜懷笑道:“門主高見。”

龍夜懷道:“不過門主這個錢該怎麼收?”

金宗軼道:“二少主應該會有法子。”

龍夜懷道:“吞掉展飛鏢局,幕後改由門主執掌,得利之後你我二人四六分成。”

金宗軼摘下自己的鐵掌看著龍夜懷微微一笑道:“二少主果然精於謀算,這可真是條妙計。”

龍夜懷道:“除非門主另有計策。”

深夜無眠,金宗軼一直在思考,他究竟在思考什麼卻無人能知。劉常盛敲敲房門,道:“門主。”

金宗軼道:“常盛,進來即可。”

劉常盛道:“門主,在想什麼?”

金宗軼道:“常盛,如今我們的處境十分微妙。”

劉常盛道:“我明白。”

金宗軼道:“你對二少主的兩全法怎麼看?”

劉常盛道:“我們壞了門規,死路一條。將功補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是借機脫離楔則展飛鏢局就是我們最好的容身之地。”

金宗軼道:“還有沒有其它路可走?”

劉常盛道:“無論怎麼走其中之變故都很微妙。”

金宗軼道:“是啊,都很微妙,我該怎麼走?”

劉常盛道:“無論師哥怎麼走,師弟都會跟著你。”

金宗軼道:“在這個江湖上我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唯有師弟。”

劉常盛道:“我也一樣,自打投入楔,我們就已經沒有退路。”

金宗軼道:“江湖紛紛擾擾,有太多理不清的道理,這是為何?”

劉常盛道:“或許就是在為了滿足自己可悲的**之路上放棄真正喜歡的樂趣才會越走越遠,越遠也就越看不清。”

金宗軼道:“我為我們二人做出的選擇,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劉常盛道:“無論對錯,我們都已經留下了太多腳印。”

龍夜懷雙臂環繞放在腦袋下枕著仰面望夜沉思道:“金宗軼沒有救下白衣人,那還有誰能救下白衣人?師傅?絕對不可能,師傅向來說一不二,無論成敗都絕對不會插手。那會是誰?展南雄?為了不想分利?”

他有些煩躁,但是依然沒有改變這個用了太久的姿勢,接著皺眉想道:“救走白衣人的到底是什麼人?其他不明的江湖勢力?那他們為何會這樣做?是為了殺白衣人還是為了救白衣人?亦或者是他們在想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們想做什麼?楔,會不會是楔?畢竟楔可是在離遙犯下了巨大的命案,他們如何知道是楔所為?哦,對了,我曾經用過楔的名號。可是僅此而已他們就將殺人案與救白衣人關聯起來了嗎?”

龍夜懷長歎一聲道:“算了,想不通理還亂呐。總之將這一切推給殺手就好。”

昏昏沉沉睡過一覺,龍夜懷起身洗漱吃過早點,他找到金宗軼道:“門主,我有一事要與門主商議。”

金宗軼道:“二少主何事與我相商?”

龍夜懷道:“門主,白衣人在牢中被劫走一事實在蹊蹺,我擔心有人衝我們而來。”

金宗軼道:“二少主認為有人在故布疑陣?”

龍夜懷道:“正是。”

金宗軼道:“我明白了,多謝二少主提點。今日,我要親自去見展南雄。”

龍夜懷道:“那我就不能陪門主了。”

金宗軼道:“無妨,二少主多休息休息。”

金宗軼來到會君山清修觀後山,展南雄接見金宗軼。金宗軼道:“展鏢主想必也知道白衣人被劫走的事情吧。”

展南雄道:“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偶有聽說,不知道是不是門主已經得手?”

金宗軼道:“沒有,人不是我劫走的,我特地來向鏢主解釋。”

展南雄疑惑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金宗軼道:“此事裡面出現岔子,不過鏢主放心我一定會把人帶回來的。”

展南雄道:“我當然信得過門主。”

金宗軼道:“昨夜偶然間聽到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展南雄疑惑不解地問道:“門主得到什麼驚人的消息?”

展南雄道:“楔宗二少主說他也要白衣人。”

珠璣子忽然想那日一夥黑衣人攔路的情形心中道:“莫非是他?他們果然是同門不同路,可見他們已經見過面,接下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真是要格外謹慎。”

展南雄自然也想到珠璣子所想於是問道:“那門主的意思......”

金宗軼道:“他是奉宗主的命令,所以他比我們更應該得到白衣人。”

展南雄道:“那我們的交易又該當如何?”

珠璣子已經在心裡盤算了一遍,笑道:“宗主的命令,門主自然難以違抗,不過門主猶豫的是要不要讓他把人帶走。”

金宗軼道:“先生所言極是。”

珠璣子道:“我們既然是朋友自然要為門主分憂,門主不妨直言自己的想法。”

金宗軼道:“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不想毀,人我不想給他,二位可有良策?”

珠璣子道:“門主認為管一門可勞心神否?”

金宗軼道:“那是自然。”

珠璣子道:“那管一鏢局可勞心神否?”

金宗軼道:“自然。”

珠璣子道:“那好,從現在開始我許門主每年從鏢局中取利四成,而且幫助門主除掉二少主,從沒有在門主面前出現過的人自然不會干擾門主。”

金宗軼道:“先生爽人爽語。”

珠璣子道:“門主意下如何?”

金宗軼道:“此人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珠璣子道:“門主豈是那籠中鳥,池中魚,又怎能久久屈居人下?”

金宗軼道:“先生所言甚大與在下命格不和。”

珠璣子道:“命格不和我們可以改命,只要門主與我們聯手,稱霸黑白兩道還愁太難,倘若門主實在無這份心思,還可以繼續做楔的門主,我們依然是朋友。”

金宗軼道:“二位可有法子對付他?”

珠璣子道:“我們幫門主對付他,而不是我們來對付他,何況殺人的事門主最在行。”

金宗軼道:“先生這筆買賣很劃算,我考慮考慮再給你們答覆,目前你們也不用急,我還是會繼續找白衣人的下落。”

珠璣子道:“有勞門主。”

金宗軼道:“能夠跟先生這樣聰明的人合作當真是省心。”

珠璣子道:“門主過譽,是朋友自然要為朋友著想。不過我很好奇,門主這番話是不是也已經對二少主說過。”

金宗軼盯著珠璣子笑道:“跟聰明人共事也是在自尋苦惱。”

珠璣子道:“若在下沒猜錯,門主得到的答案是不是一個兩全之策。”

金宗軼道:“先生算無遺策。”

珠璣子道:“希望門主可以做對的選擇,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朋友。”

金宗軼笑道:“在下告辭。”

金宗軼走後,展南雄道:“變數果然出現。”

珠璣子道:“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就看我們給予他的利益能否扭轉這個變數。”

展南雄道:“這一點我倒不擔心。二弟,你說如果不是他將人劫走,那會是誰?”

珠璣子笑道:“我們不妨去證明一件事情。”

展南雄點點頭道:“我親自去查探。”

珠璣子道:“不過要小心。”接著又道:“如何再讓他們交手?”

展南雄道:“我們現在不能動手,免得讓他對我們產生懷疑。”

珠璣子道:“他決口未提昨夜之事,不過我認為我們已經在他的懷疑之中。”

展南雄道:“他的行蹤從沒有跟我們說過,我們又如何知道?”

珠璣子道:“可是我們是唯一和他接觸過的人,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展南雄道:“官府的兄弟不多費心思,這就是個僵局。”

珠璣子道:“大哥不必費心我們先探探情況再做打算。”

展南雄道:“我今夜就去。”

龍夜懷也沒閑著他為了證明自己的結論,於是親自來到山谷草居,他發現白衣人果然在山谷草居,心想道:“有人已經開始要對楔動手, uukanshu 果然名號喊得太響會招麻煩。”

龍夜懷回到金宗軼的居所對其講道:“門主,這幾天我看我們還是放一放白衣人。”

金宗軼道:“二少主是不是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龍夜懷道:“白衣人現在就在山谷草居,足以說明有人給我們布局。”

金宗軼道:“果然是個局,那依少主之見該當如何?”

龍夜懷道:“等。”

金宗軼道:“看來也隻好如此,我們此處是不是也待不得。”

龍夜懷道:“既然已經被盯上,何不與盯著我們的人做個了斷?”

金宗軼道:“二少主的打算是?”

龍夜懷道:“如今敵暗我明,我們無論怎麼躲恐怕都以無用。”

金宗軼道:“可這樣的風險太大。”

龍夜懷道:“風險大獲益就會很大。”

金宗軼道:“獲得什麼利益?”

龍夜懷一字一句道:“讓對楔打算盤之人徹底死心。”

金宗軼盯著龍夜懷道:“繼續殺人,逼他們現身?二少主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天真?難道二少主沒有想過我們這樣做更會激發江湖正道人士對楔的仇恨。”

龍夜懷道:“獲益的同時就會產生很大的風險。”

金宗軼道:“二少主做事突然讓我看不明白。”

龍夜懷道:“那門主又該當如何?”

金宗軼沉思片刻後笑道:“既然要做何不直接做一件大事?”

龍夜懷道:“怎麼做?”

金宗軼道:“找到白衣人直接將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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