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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斷夜行 以情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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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歡讀故事的人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4-08-27 01:13:42 来源:搜书1

鬼獨坐在山上一處石板上,有清風為伴,林木為鄰,山石為友,感天地之悠然,享萬籟之肅靜,然而此刻他並沒有這份閑情雅致。昨夜一戰看似他勝得很輕松可是內力卻消耗甚大,大戰過後必大養,每位習武者都逃不出的法則,所以他在潛心靜修。

靜修中的他忽然胸中橫生一股暴戾之氣,他的內息變得不穩,內力也像是萬千條亂竄的毒蛇肆意穿梭,他飛身而起一拳捶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他口中囁嚅道:“止步不動,止步不動,止步不動,為何就止步不動?”

他滿腔怒火地背過身去,此刻的清風、林木、山石都是他的敵人,他卻笑出來,笑中夾雜太多感情,不甘心與不屈服交揉,怨憤與無奈相織,逍遙與煎熬相生,心中的那一處地方的殘缺讓他痛苦,原來鬼也有痛苦,或者說他根本不是鬼,他是人,他此刻是活得生不如死的人。

笑過後,他開始對著看不見的人揮舞著雙拳,他卻喊不出來,鬼怎麼能像人一樣會撕心裂肺地呐喊,唯有瘋武可解發狂,內力激蕩,身邊的樹木痛苦地搖擺,他壓抑著的情緒得到宣泄卻讓他眼中的敵人苦苦承受,他將內力匯聚,一股勁泄光,內力如洪向著四周衝蕩散開,他躺了下去,心中果然平複了許多。

這時,巡山之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喝道:“此處乃仇宮主之天寶,你是何人,膽敢在這裡躺著?”

鬼“呵呵”笑起來,陰聲怪氣道:“怎麼,連躺都不能躺?”

巡山人道:“莫說躺,就是看一眼都不行。”

鬼笑得愈加狂放,他起身看著巡山人,巡山人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猛然大喊一聲道:“鬼呀......”

喊罷,撒腿便跑,鬼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便落在他的跟前,陰狠地說道:“很好,你知道我是鬼......”

巡山人已經被嚇得忘了自己手中還提著一柄長劍,他道:“我......救命啊......”

鬼上前掐住他的脖頸道:“既知我是鬼,便知黃泉路何方。”

他手上的勁力愈發大了起來,直至那巡山人不再掙扎他才將人甩落在地。鬼展開輕功向著遠處走去。

仇府,仇高齒已經回到府上,仇高齒道:“小憐不在?”

段白玉道:“人不在。”

仇高齒道:“本宮讓她追查的那一老一少可有動靜?查的殺害影、楓之事可有線索?”

段白玉道:“她這幾日來一直在為這些事奔波,想必應該會有結果。”

仇高齒道:“今日長運又發生了命案,與影她們的死狀似乎相同。”

段白玉道:“凶手是同一個人?”

仇高齒道:“長運橫空出了這麼一個人物倒真是讓人憂心。”

段白玉道:“這總該不會是慕千洪?”

仇高齒道:“若真是他,本宮倒還真是小瞧了他。”

段白玉道:“不如我去會會他?”

仇高齒思考再三道:“好,白玉你就去會會他,探探他的底細。”

段白玉道:“我不會殺他。”

仇高齒點點頭道:“只要你高興隨你怎麼做。”

段白玉出了仇府,徑直往慕府去了。他來到慕府門前敲了敲門,見內裡無人應答,他便推了推門,大門一推便開了,他走進去,發現院子裡已經疏落了一層枯葉,段白玉心想道:“慕府景狀如此荒涼,看來已有多時無人打掃。”

他慢步走了進去,左右踅摸一番發現並沒有人,他又來到後院,正巧此時慕千洪從屋子裡走出來,慕千洪先是一驚。

段白玉率先開口道:“在下看慕先生府上疏於打理,已是落葉堆積,雜草叢生啊?”

慕千洪客氣地應答道:“自我家管家去世後,我便辭退了家中幾個夥計,所以便無心灑掃庭院一事,以至近乎荒蕪起來。”

段白玉道:“家中有兩個夥計才好,也好幫助料理家事。”

段白玉好似掀起了慕千洪的心痛事,他苦笑道:“家破人亡,家道陵替,哪裡還有閑錢養夥計?”

慕千洪並未見過段白玉於是問道:“敢問公子從何處來?”

段白玉道:“慕先生,在下奉仇宮主之命特來此處誠邀先生前往府中一敘。”

慕千洪態度大變,冷哼一聲道:“仇高齒殘害我家人,搶我家私,奪我產業,甚至連府寺大人都奈何不得她,她還有何臉面要來請我?”

段白玉平靜地說道:“先生莫要動氣,你們之間多有誤會,只要將誤會談開不就沒有仇恨了?”

慕千洪道:“嘴巴裡吐字容易,與仇高齒和解,除非日月顛倒,山河倒灌,烏頭白,馬生角,否則我定要將仇高齒告到伏誅為止。”

段白玉心想道:“看慕千洪這般激動的樣子好像不是假的,他到底是不是殺人凶手?”他開口道:“慕先生,實不相瞞,今日我是特來此取你性命的。”

慕千洪一陣激動道:“取在下性命?這天下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段白玉不屑道:“天理王法是你們的救命稻草,而非我們的長槍利劍。”

慕千洪道:“了不起,仇宮主的手下果然有恃無恐,竟然不將天理王法放在心上,你縱使要殺我可也要讓我知道為何殺我?我現在因為仇宮主已經家破人亡,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段白玉道:“你殺了仇宮主的侍衛你說她豈能放過你?”

慕千洪“哈哈”大笑道:“殺她的侍衛?可笑,她哪隻眼睛看到了?簡直就是信口雌黃,血口噴人,百般誣蔑,她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理所應當的殺人借口罷了。”

段白玉心想道:“慕千洪能如此理直氣壯要麼是真的沒有殺人所以無懼,要麼就是一隻很會做戲的老狐狸。”他道:“仇宮主會將她死去的侍女的屍體放到你面前,在下只不過是負責傳話的人,告辭。”

段白玉畢竟是棋差一招,他的話中讓慕千洪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紕漏,慕千洪語氣冰冷地說道:“閣下請便。”

段白玉徒勞無獲地走出慕府,他感覺得到慕千洪現在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他現在就要等,他要看著慕千洪究竟會不會露出狐狸尾巴。

長運城死了人出了大事,但活人的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活在日子中的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守著自己一份清苦業,過著平淡近乎乏味的生活,走在長運街頭時常可以聽到鄰間打招呼閑扯的聲音。

“張老哥,你這是去做什麼了?”

“給馬老板幫忙去殺豬來著,這不吃完了飯剛從他家出來。”

“行啊,老馬給你幾兩銀子?”

“要啥錢呐,街坊鄰居幫幫忙唄,還饒人家頓飯吃,來時還非要給帶二斤肉來,怪不好意思哩。”

“人家老馬講究嘛,下午來找我喝茶啊?”

“下午也沒空,還要去給朱老板養的馬釘馬掌。”

“你說養馬官那個朱老板啊?”

“是他......”

“他不是有夥計嗎?”

“夥計忙不過來嘛,去幫幫忙。”

“行,你這身本事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哪裡哪裡,明個來我家,我把這肉燉上,咱兄弟倆喝一盅。”

“行,可說好了,你可得多整幾道菜,我給你帶壇子好酒,咱倆可是好久沒喝了。”

“沒問題,沒問題,我先走了。”

“先別忙,捎塊豆腐回家吃去。”

“不拿了,不拿了。”

“咱兄弟倆客氣啥?”

“不跟你客氣,你留著多賣幾個錢好回家跟弟妹有個交代。”

“行,那我就賣豆腐去了。”

這樣的對話在長運可以說隨處可見,盡管生活在長運城牆根下的人沒有什麼野心,生活算不上富有肩上還有重擔也說不上幸福,可是他們時常會從艱難的縫隙中擠出去尋找自己的快樂,一杯酒,一位話心人,一起發發牢騷吐吐心中鬱悶,平淡無味的日子也就這樣打發過去。

賭坊,林惜來到賭坊再次前來找汪為仁。這番前來,有些人看見她跟看見了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林惜找到汪為仁。

汪為仁嘻笑開顏道:“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林惜道:“今日,你不如隨我去舉花樓一聚。”

汪為仁道:“我去舉花樓做什麼?”

林惜道:“當然是要為我做一件大事。”

汪為仁笑得十分神秘,笑問道:“什麼大事?”

林惜道:“你莫非忘了對我的約定?”

汪為仁摟住林惜道:“本公子可不會忘了對林美人的承諾。”

林惜道:“還不跟我走?”

汪為仁道:“可是我用什麼理由去舉花樓?”

林惜道:“你認為對仇高齒而言什麼最有價值?”

汪為仁道:“賭坊的帳本。”

林惜道:“看來賭坊的收益不錯?”

汪為仁道:“在本公子的悉心經營下那可是相當不錯。”

一日之光景不過區區十二個時辰。白日西沉,飛鳥盤桓。段白玉並未見到慕千洪有何異常,他心想道:“莫非真是我想錯了?慕千洪真的與影、楓二人的死全無乾系?不然為何會沒有動靜?莫非他是有恃無恐?”

天色暮合,月起東山,從隱隱約約透明似紗變得質地如玉,清如冰,皎潔明秀,倒是好看至極。

段白玉施展輕功躍上屋脊,悄悄地來到慕府後院向下望著,幾間屋子點著火燭,慕千洪伴著夜色掃著院中的落葉,段白玉看到慕千洪時而發愣,時而苦笑搖頭,他並未發現慕千洪有何異常行為,他就一直這樣看著慕千洪掃完落葉回到房間,期間還有三位少年人出來了幾趟確實沒見什麼異樣?他格外的冷靜且有耐性,他決定還是要繼續靜守下去,或許可以發現一絲端倪。

舉花樓內日日笙歌,夜夜不眠,州府大人率領著一班隨行官員醉生夢死,無不縱情享樂。

今日,仇高齒未在舉花樓,州府大人知道仇高齒有事要做便為讓仇高齒陪伴左右,他則跟幾位姑娘嬉戲,倒也不勝歡樂。

仇高齒翻看著汪為仁帶來的帳本道:“汪公子,心細如發,每日的帳目都記得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本宮不勝欣慰。”

汪為仁道:“既然為宮主做事,那當然要周全些才好。”

林惜親自端著酒,一眾侍女端著飯菜來到大堂,放下菜她們便走了出去。

林惜道:“還請宮主與汪公子用膳。”

說完便站在了台下聽候吩咐。

汪為仁道:“正巧,在下還餓著肚子。”

仇高齒道:“既然到了這舉花樓本宮怎能讓汪公子餓肚子?”

汪為仁笑道:“多謝宮主款待。”

仇高齒道:“此杯酒當敬汪公子不舍晝夜,一心為本宮的事業操勞。”

汪為仁舉杯道:“當初宮主在這裡也是幫過在下的忙,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下安敢不夙興夜寐,盡心竭慮?無有宮主便無在下今日,此杯酒在下當先敬宮主才是。”

仇高齒道:“好,我們共舉玉觴。”

放下酒杯,汪為仁問道:“宮主,我前幾日回府的時候未見舍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裡?”

仇高齒道:“汪公子令弟,此事是本宮的責任,令弟在本宮府上被人擄走,實在是本宮未盡到看護之責。”

汪為仁顯得有些急躁問道:“宮主,舍弟到底被何人所擄?”

仇高齒道:“此事本宮一直還未查清......”

汪為仁道:“這......”

仇高齒道:“汪公子放心,本宮定會給汪公子一個交待。”

汪為仁道:“好,宮主言而有信,一諾千金,在下豈肯不信。”

說完,他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

這時,有侍女來此啟稟道:“宮主,州府大人要宮主前去坐陪。”

林惜走到仇高齒身邊道:“宮主,州府大人那裡讓我去。”

仇高齒道:“好......”

林惜走出房間,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半炷香時間,她又回到大堂,當她再次來到大堂的時候,汪為仁與仇高齒已經按她預料昏死在酒桌上,她一個人將他們二人拖入仇高齒的臥房,將他們放到床上,隨即取出藥瓶,分別倒入他們二人口中無色之水。

林惜道:“好戲很快將要上演。”

她做完這一切便來到易行樓,走入密道,來到那間密室,她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小憐笑道:“在這裡可還舒服?”

小憐的嘴被封口布滿滿地塞住,只聽她嗚嗚咽咽什麼也說不清楚,林惜拿出一個藥瓶放到小憐的鼻下讓她吸進去,小憐一下安靜了許多,林惜道:“此藥乃是我親手調製,百試百靈的渙神散,你只要吸入,幾個呼吸之間身子便癱軟如泥,縱使你清醒可是連抬手的力氣都將使不出來,任你武功蓋世也發揮不出半毫功力。”

林惜摘下她的封口布,小憐雖然清醒,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只聽道:“沒想到你離開我們這麼久,竟然已經變得形同陌路,你這樣做,讓宮......”後面的話已經全然聽不清楚了。

林惜笑道:“宮主,宮主在本姑娘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她敢跟我搶,我林惜照樣會置她於死地。”

小憐搖頭示意。

林惜攙扶起她來道:“接下來我要帶你去看出好戲。”

小憐被林惜拖著在密道中繞來繞去,七拐八拐後終於停下,小憐頭腦十分清醒,可是她就是無法使出力氣來反抗。

林惜在她耳邊低語道:“你看到床上正在寬衣解帶的人了嗎?是不是很眼熟?”

小憐看在眼裡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她看到的是汪為仁與仇高齒正在行交合之事,他們似乎忘情所以,小憐想喊卻喊不出來。

林惜看著卻很開心地笑道:“怎麼樣?是不是一清二楚?你心中的那個宮主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是不是很震驚?”

小憐想閉上眼睛,可是耳朵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林惜揉捏著她的臉道:“為何不看,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此時很快樂嗎?你覺得現在的宮主會想到你我嗎?快樂是她的,而痛苦卻是你的,這樣的人還值得你付出一切嗎?我告訴你世間多悲苦,喜樂需自修,不要為了她而放棄自己的快樂。”

此刻,小憐仍然倔強地使出力氣輕輕地搖了搖頭,慶幸的是她此刻還有閉上眼睛的力氣。

林惜將小憐又拖回密室,將她凌亂地丟在床上,小憐再無反抗之力,緩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一夜纏綿,醒來時明月已經漸漸西沉。

小憐掙扎著起身,林惜也醒了過來,林惜柔情蜜意地看著她道:“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林惜起身穿好衣服,小憐渾身好似散了架一般全無半分力氣,林惜為她披上衣服。小憐充滿敵意地看著她,手上穿著自己的衣物。

林惜笑道:“為何如此看我?難道你還沒看夠?”

小憐道:“你......你變了......”

林惜道:“我沒有變,變的是你。”

小憐道:“我沒有變,變的是你。”

林惜道:“可笑,我們究竟是誰變了?”

小憐道:“這現年,你很辛苦......”

林惜道:“是啊,每天陪著一群讓我討厭的人怎麼不辛苦?”

小憐道:“宮主知道你為她付出的一切。”

林惜譏誚道:“她知道?”

林惜笑起來,心中帶著怨氣笑起來,她道:“罪我來受,福宮主享,所以讓她知道我付出再多有什麼用?我不還是宮主的奴隸?永遠被宮主支配?她讓我死我便死,讓我活我活得生不如死,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小憐道:“身為人臣自當盡忠,別無選擇。”

林惜道:“不,有選擇,我可以選擇誰來支配我,現在我自己支配自己,這就是我的選擇。”

小憐道:“你變了,我已無話可說。”

林惜道:“對,我變了,我變得自私了,我變得對宮主已經不再忠誠,可是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她培養了我,我也以生命的代價幫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她總不能奪取我的生命還要奪取我的所愛,無私沒有上限,但是我是有底線的,而你,已經徹頭徹尾成了宮主的奴隸,而她這樣的人不配支配我林惜,也不配支配你。”

小憐道:“身為人臣自當盡忠盡職,這就是我的選擇。”

林惜冷笑道:“幸好我離開了宮主這麼多年,否則我就不是今日的林惜。”

小憐道:“你走錯了路。”

說完一步一步地向室外走去,林惜不甘心她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她道:“現在你就在我的眼前我絕不能讓你再離開我。”

小憐道:“你不要攔我。”

林惜道:“我不會讓你在踏出我生命中半步。”

小憐道:“癡心妄想。”

林惜道:“兩者你隻說對其一,我有癡心但絕不是妄想。”

小憐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林惜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小憐道:“可我還想給你一次機會,放手,讓我走。”

林惜笑道:“你給我機會,你可真會說笑,現在你只不過是我的玩物。”

小憐道:“執迷不悟。”

說完一柄利刃刺入林惜的氣海穴,林惜不解地看著小憐,小憐道:“身為殺手,所觸之物皆是殺器,難道你忘了嗎?”

小憐拔出殺死林惜的殺器,原來是她手腕上佩戴的銀鐲,而這銀鐲掰直恰巧當作一件殺器。

林惜已無還手之力,她癱軟地坐在地上,鮮血肆意妄為地流淌,攔都攔不下,林惜自知必將命喪於此,她乾笑道:“沒想到我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

小憐道:“這都是你自行其是,自食惡果。”

林惜道:“慶幸的是,黃泉路上有你相伴。”

小憐道:“癡人說夢。”

林惜道:“你忘了我是咱們四姐妹當中最擅長用毒的嗎?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是在下毒,你防不勝防的。”

小憐這下驚恐起來,她看向自己的手已經變得發紫,她驚慌失措地丟掉了手中的銀鐲。

林惜道:“絕命之毒,你解不了的,一旦毒入心腑,你必死無疑,黃泉路上我還要纏著你。”

小憐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林惜,流下兩行清淚道:“你簡直是惡鬼。”

林惜笑了,笑得很坦然,她道:“你說我是鬼便是鬼,可我捫心自問,我從沒有對不起你們,讓我殺人我便殺人,讓我以色誘人,我便誘人,可現在我幡然憬悟,我林惜要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死,這是我的選擇。”

小憐一口黑血噴出,她的心臟跳得很快很快,好像要跳出她的身體,她感到一陣眩暈,胸中也透不過氣來,她趴倒在地上,她拚命向著密室門爬去,林惜也在地上爬過去,她無論如何都要小憐死在她身邊,她要去追她,小憐扭頭看到林惜死命追上來,她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這樣的林惜真的是太讓她恐懼了,她想脫離她,她努力地向前爬去。

林惜怪笑著向前爬著,她身子下已經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線,最終她沒有撐下去,不甘心地死去,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憐,手拚命地伸向前方要去抓住她,可惜永遠都有一段近在咫尺的距離。

小憐終於爬到門前,她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她的意識愈來愈朦朧,漸漸地,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她沒有了一絲氣息,毒已攻入髒腑,回天乏術。

臥房,仇高齒一覺醒來直覺頭暈腦脹,當她看到身邊躺著的汪為仁時,突然驚坐起,汪為仁也被她的舉動驚醒,他醒來看著仇高齒道:“宮主,我......”

仇高齒質問道:“你是如何爬上本宮的床,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汪為仁瞬間有些慌張,他慌亂地穿著自己的衣服,可穿到一半他終於醒悟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林惜親手安排的一場騙局,他隨即鎮靜下來,不慌不忙地說道:“宮主,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大驚小怪,若是讓外面的人聽到,這豈不是給你的臉上抹黑嗎?”

仇高齒質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汪為仁道:“我當然不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可是你非要說我是闖進來的豈不是冤枉我,我還說是你引誘本公子。”

仇高齒冷笑道:“好一個無恥之徒。”

汪為仁道:“現在天色尚早,我們還是再睡一會兒。”

仇高齒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汪為仁氣定神閑,無所畏懼,仿佛他已經掌握了這一切,淡淡地回道:“你已經中了毒,只要沒有解藥,我想天亮你自會毒發身亡。”

仇高齒道:“你說什麼?”

汪為仁道:“你若是好好伺候本公子,或許本公子還能幫你求來解藥,否則你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仇高齒道:“林惜?”

汪為仁道:“本公子一世英名,也是著了她的道。”

仇高齒隨即說道:“你怎麼知道她給本宮下了毒?”

汪為仁道:“她可是舉花樓的姑娘,本公子豈能不知?仇宮主若是不相信的話倒是可以用自己的命賭一把。”

仇高齒的語氣似乎有些緩和下來她道:“那她有沒有給汪公子你下毒?”

汪為仁道:“既然給你下又怎會不給我下?若是她毒害了宮主就我知道這個秘密,她不是會感到有種莫名的威脅?”

仇高齒認為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毒的人一定是林惜,更何況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與汪為仁同床共枕眠,除了林惜能做到再無第二個人,所以她相信林惜不可能沒有留有後手,她選擇相信汪為仁的話。

汪為仁盯著仇高齒伸手去撫摸著仇高齒的肌膚略帶玩味地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非我二人之意,可是事已至此不認也是不行的,仇美人,你我二人倒不如作上一對苦命鴛鴦,你說如何?”

仇高齒柔情似水地看著汪為仁道:“好啊,要本宮如何服侍汪公子?”

汪為仁沒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仇高齒竟然轉變的如此之快,他道:“我們都已如此坦白,何必再藏著掖著?”

仇高齒道:“好,你也是個痛快人。”

仇高齒羞赧地撲進汪為仁懷中,還未等他啟齒,那軟軟的朱唇便吻向了他,汪為仁有些發愣。

仇高齒貼著他的臉道:“公子認為本宮不討人喜歡嗎?”

汪為仁看著仇高齒眼神中有種嫵媚的單純,他此時亦是見色起意,盛情正濃,抱住仇高齒吻了上去,二人躺在床上,他靜靜地欣賞著仇高齒的花容玉貌。仇高齒也已癡情起來。二人春風雨露纏綿悱惻,仇高齒躺平身子,汪為仁看著仇高齒的冰膚玉體,然後注意到仇高齒腕上帶著一條不起眼紅繩串著珠子的手鏈,於是問道:“這條手鏈於宮主而言很重要嗎?”

仇高齒道:“它是本宮這一生最值得珍惜的東西。”

汪為仁道:“看來它有故事,能否講給我聽一聽?”

仇高齒面色潮紅急促地喘息著說道:“這是秘密。”

汪為仁緊扣著仇高齒的十指,他發覺仇高齒已是欲罷不能,心想道:“天生尤物,我見尤憐,容貌姿色更勝林惜三分,若是就這樣殺了她,豈非太可惜?可是顏古富還等著我將她的腦袋帶回去,否則本公子如何跟他交代?對,不能因為美色誤了本公子的大事。”

仇高齒正與他親熱,汪為仁躺下讓仇高齒坐到自己的身上來,雙手撫著她的腰肢道:“宮主,本公子本來還想好好與你享受享受, 可惜有人執意要你的人頭,真是對不住了。”

仇高齒臉色一下變得陰冷起來道:“找死......”

汪為仁手已經點向仇高齒的氣海,內力衝擊之下,仇高齒身體失靈,汪為仁隨即一掌將仇高齒拍出去,仇高齒摔落在地上口中吐血。

汪為仁起身來到桌前,端起一杯茶飲下道:“你倒是想服侍本公子,可本公子還嫌你髒了我的身子。”

汪為仁穿好衣服,又拿起仇高齒的衣服丟在她身上,說道:“宮主雖是多情人,可不易行多情事,何必自尋多情路?”

仇高齒道:“本宮有選擇嗎?”

汪為仁笑道:“或許林惜並沒有給你我下毒也說不準呐?”

仇高齒此刻卻出奇地平靜,她道:“你詐本宮?”

汪為仁道:“宮主不喜詐?”

仇高齒不再搭話,汪為仁走到她跟前一掌將其斃命,仇高齒臨死前可能思緒萬千似潮水翻滾,可是她卻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來,她只是撫摸著手腕上的那條紅絲絛,或許這裡面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只可惜她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了。

汪為仁將仇高齒的屍體拖著來到虎牢,他先是割下仇高齒的腦袋,然後將身子丟進籠子內,猛虎一頭撲向屍體,大口大口地撕咬著,牙齒撞擊骨頭髮出的聲音格外清脆,骨頭在它的鋼牙之下也顯得脆弱不堪。

汪為仁將仇高齒的頭顱包好走出虎牢。人頭他已拿下,剩下的就是交給顏古富。

天光大亮,汪為仁的心情格外好,他提著禮物走向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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