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姬忠德走出房門,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大伯,您突然召集我們過來,發生什麽事了。”人群之中有個三十多歲樣子的青年人問道。
姬忠德把姬無良等人所做的事說了一遍。
換來一群人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進行一頓的批判。
“姬無良此人屢教不改,在我們陷入如此境地還要去做那等事,理因來說,死有余辜。但是畢竟我們是一脈相承,不能不管他的死活。你們的意見如何?”姬忠德說道。
“這等喜歡做風流之事的人,確實死有余辜。”
“畢竟也是我們姬家族人,不得不救啊。”
“我沒意見。”
“如果我們這次救除了他,下次他再做類似的事,到時候我們就不會再管他的死活了。”
人們交頭接耳起來,時不時的傳出話語聲來。
即使姬無良的所作所為讓他們憤恨不已,大多數的意見還是同意去救出他。
“既然大家都同意去救他,我們就去吧。但是我們也不能全去,這樣吧,我點到名的跟我一起去,剩余的族人留下來照看我們房屋裡的物品。”姬忠德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在這個比較混亂的漠城,什麽樣的人都有,雞鳴狗盜之輩比比皆是,如果被人把食物全偷走了,在這個缺少食物來源的地方,真的會餓死人。
有時候真的不能怪那種人做行竊之事,還是因為這個優勝虐汰的世界啊。
姬木
姬布
姬興亮
……
被點到名依次走出人群,多數是一些青年人,以及一些修為頗高的人。有將近二十左右人。
被流放的他們來的人雖說有四五十人,大多都是老幼婦孺,青年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幾人。
“爺爺,我也去。”這時,一旁的姬明月站了出來,出聲道。
姬忠德看著一旁的孫兒,知道此行去的可謂是龍潭虎穴,這次去是救人,而不是做客,萬一爆發衝突,可能會讓自己的孫子受傷。
要知道,鐵血傭兵團團長的修為比在座的族人都高,目前族人最高也就七境修為,比鐵血傭兵團的團長修為低一境,雖說相差一境,但是實力會相差一大截。而且鐵血傭兵團的人數,據他所知,有數百人之多。人數遠遠的比他們多,他是不想姬明月與他們同去。
拋開關系身份,也還是不願意。修為實力、年齡,太低、太小。
看出了姬忠德的神色,姬明月繼續說道:“爺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是啊,他已經長大了。從小就一直呵護、保護好他,將最好的都給了他,把他保護的好好的,怕他受到一絲傷害。如今淪落至此,從小嬌生慣養的孫兒以為他受不了這份苦,會喊苦叫累。結果呢!他沒讓自己失望,一路上,都在默默地忍受著不停地趕路帶來身體的痛苦,到漠城之後,每天都在努力加倍的修煉。
想到這裡,那句:“相信我,爺爺,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們回去,救出父親母親,還有我們這一脈被關押的人,洗涮掉我們這一脈的冤屈的。”在姬忠德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姬忠德欣慰地看了看所以,點了點了頭。
漠城之中,存在兩大傭兵團,分別鐵血傭兵團跟漠潛傭兵團,他們此行要去就是鐵血傭兵團,在漠城中的北邊,漠潛傭兵團,則在漠城中的南邊,兩個傭兵團相互對立,在漠城中行成二足鼎立。
兩個傭兵團,被人雇傭收取酬金來維持生活,在這乾旱的大漠之上,環境惡劣,出城運氣不好可能會遇到沙漠盜匪、強大的凶獸等危險的因素,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也許今天還在,明天人就沒了。
雖然危險,但是為了能夠活下去,好多人都趨之如騖。沒有食物的來源,最終的結果就是只能等死。
步行了二十多分鍾之後,姬忠德等人來到鐵血傭兵團的地界。
剛一到,就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開口道:“姬家的人是嗎?”
姬忠德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跟我來,團長正在等你們呢。”看到姬忠德,那人變轉過身,帶起了路。
那人將他們帶進一個不小的院子裡,一路上,姬忠德等警惕地打量這四周,要知道,傭兵團的人個個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那可都不是善茬。
一路上,見到的的人大多身高特別的高,有兩米多高,個個裸露出上半身,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基本上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傷疤。
兩三分鍾之後,帶路的那人在一個佔地很大屋子前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團長正在裡面等你們呢,諸位請吧。”
說完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都看著姬忠德。
“這會不會是陷阱?”
“他們會不會給我們設埋伏?”
一些人忍不住小聲地竊竊私語。
“怕什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姬忠德大手一揮,率先走了進去,姬明月趕緊跟了上去。
見狀,眾人跟了上去。
走進房子裡,便看到有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大漢坐在房屋裡正中間的位置。
大漢滿臉的絡腮胡, 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從左側眼睛的位置到右邊下巴的位置。
第一眼給人的印象就是,凶悍,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這人正是鐵血傭兵圖的團長,因為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別人給他取的綽號就叫刀疤。當然,在整個漠城,沒幾人敢叫他的綽號,除非那人想找死。
鐵血左右兩邊分別摟著兩個女子,兩女子大約二十多歲,長相還算過得去,很多肌膚裸露在外,肌膚雪白,與鐵血略黑的膚色行成鮮明的對比。
那兩人絲毫不顧及,知道有人進來,還在與鐵血繼續做著親昵的動作。
“現在我有正事要談,你們下去吧!”鐵血拍了拍其中一人的屁股,說道。
那人立馬嬌嗔一聲。
“奴家還沒玩夠呢!”
鐵血立馬親了那人一口,說道:“美人,你們下去吧!等我正事談好了,我們再繼續玩。”
“好吧。”那女子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還是走了出去。
等待兩人走出去,鐵血坐正起來,抬起一隻腳踩在坐的地方,讓人感覺十分桀驁的樣子。然後慢慢開口道:“你們中誰是主事的?”
說話之間露出黃色的牙齒,帶給人一種凶悍的感覺。
“我就是。”姬忠德開口。
“坐吧。”鐵血指了指他左邊的椅子。
姬忠德坐了上去,正準備開口,卻被打斷了。
“今天,你們來的目的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我想你們也知道。”鐵血開口,然後朝著屋外說了一聲。
“來人,將人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