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聽聞天都鎮那邊先是地龍翻身,後又出現瘟疫,有人邀請我們前去看看。”
“啊?爺爺,那麽危險的地方我們去幹嘛?”
“你不是想當公孫大娘那般的人物嗎?行俠仗義,扶危救困難道不是你該做的?”
“可是爺爺,那可是瘟疫啊?”
“不打緊的,據說那邊已經去了很多高人,我們就去湊個熱鬧。”
...
爺孫在掌櫃那裡結帳,牽著小紅就離開了,在城門口匯合了等候多時的李複。
三道身影緩緩消失在官道的盡頭,三人走起來並沒有多快,主要還是陸天罡要維持自己的人設。
三日後,天都鎮外。
越是靠近天都鎮,路上的行人越少,遇到的人見到他們三人要去天都鎮紛紛勸說別去,那邊發生了瘟疫。甚至這一日,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茶攤老板都不在了。
陸天罡已經從李複身上得知了這邊的情況,前些日子發生了地龍翻身,幸存的人們都患上了燃血症,此症傳染性極強,但是只要達到一流水準,就能免疫這種病,也正是因為可以免疫,陸天罡才會答應過來幫忙。
陸天罡神識向四周掃去,有不少正道中人在救助病人,但是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更遠處的營地裡也有人在救治病患,那邊的病患倒是得到了較好的救治。
陸天罡跟隨李複來到了附近的營地,萬花弟子在病人之間穿梭忙碌,還有純陽弟子也在此地幫忙,營地四周早已被軍隊控制住。
來到營地中央的一處帳篷,幾人見到了在此地主持救治的萬花弟子谷之嵐。
“李兄,這位就是你去請的人?”谷之嵐處理完一個重症病人後轉身說道。
眼前此人一頭如雪白發,穿著萬花的墨色長袍,美麗不可方物,眉眼間有難掩的疲憊。但是聽到谷之嵐說的話,陸天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這位就是號稱‘仙人指路’的周一仙周老先生。”李複繼續介紹道,“遊歷江湖數十載,行醫救人,佔星卜卦。”
雖然不知道李複怎麽吹噓自己的,但是明顯自己被坑了。
“老頭子只是一方士,不一定能幫到這天都鎮的鎮民,只能盡力而為。”陸天罡婉言道。
“那請老先生先看一下病人吧。”谷之嵐說話間,又有一重症病人被送了進來。
“那就獻醜了。”陸天罡著手檢查病人。經過一番診斷過後和李複所說的倒也是差不多,此人血液溫度極高,在血管中不斷蒸發。這一切都是體內的一種詭異物質引起的
“不知道老先生可有發現?”谷之嵐見到陸天罡檢查完畢後急忙問道。
“此人血液中多了一些東西,小老兒覺得他血液中的多出來的就是關鍵。”陸天罡摸了摸胡須說道。
“老先生所言與我來日觀察差不多,不知老先生可有什麽辦法。”
“我需要去天都鎮求證一下,現在的情況還說不好,但是可以試試降低病人體內的溫度。”
“老先生,鎮子的另一面有一紅衣教營地,他們有治療的辦法,但是所救之人必須加入紅衣教,我去過幾次,想要交換藥方均被他們拒絕。”
“多謝谷姑娘了,走吧,我們去看看。”陸天罡見李複不動狠狠給了他一腳,也算是公報私仇了。
谷之嵐目送三人一馬離去,轉頭又陷入了忙碌之中,只希望這幾人能找到救治的方法吧。
三人來到小鎮,小鎮已經被圍了起來,李復出示了一塊令牌後這些軍隊也沒攔他們,任由他們進入。
小鎮裡,不知名的飛蟲到處都是,房屋坍塌,空中是盤桓的烏鴉,一個個病入膏肓的人或躺在地上,或靠在廢墟上,還有人在廢墟之中尋找著食物。
三人的到來並沒有給小鎮帶來任何改變,陸天罡展開神識將整個小鎮裡裡外外的搜查了一遍,整個小鎮包括不遠處的那座山莊都被一股恐怖的惡念所籠罩。他察覺到這個小鎮中竟然有一道很古怪的波動。
陸天罡掏出羅盤,裝模作樣的念咒,隨後帶著兩人前去尋找那道很古怪的波動。
“就是這裡了,天都鎮發生的一切,可能都和這裡所隱藏的東西有關。”陸天罡帶著二人走到了一顆枯樹下。
李複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枯樹,這棵樹應該存在有百余年了,但是整棵樹沒有絲毫生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的草木精華一般, 著實有些詭異。
“好了別看樹了,根據老頭子的推算,這下面應該有東西,你去找把鐵鍬把這裡挖開。”陸天罡朝著李複喊道。
“啊?在地下?要什麽鐵鍬啊,我一巴掌就拍開了。”說著就要運功。
“如果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你一巴掌拍沒了,老頭子可不管。”陸天罡慢悠悠的說道。李複立刻偃旗息鼓,回營地去找鐵鍬了。
“爺爺,這下面有什麽啊?我進入到這個村子就感覺不舒服,總覺得被什麽盯上了一樣。”陸幽蘭拉了拉陸天罡的衣角。
“放心吧,把我給你的東西揣好,這些東西傷不了你,不要怕,實在怕的話可以先去谷姐姐那裡。”陸天罡安慰道。
“不要,我不要離開爺爺。”陸幽蘭雙眼瞬間就布滿了淚花,大有你要我走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這枚玉符你握在手中,如果遇到了什麽,你直接扔出去。”陸天罡想了想後,還是將一枚李忘生煉製的劍符交給了妹妹。
不多時李複帶著一個純陽弟子一同前來。陸天罡眉頭一皺,此人他在去年聚餐的時候見過,靜虛一脈,內門弟子荊空兒。
“這位是純陽道長,荊空兒,聽聞我們找到一絲線索,特意來幫忙的。”李複解釋道。
“見過純陽高功,老頭子周一仙,是遊歷江湖的一術士。”
“我叫小環。”陸幽蘭插嘴。
“見過前輩,見過小環妹妹,在下荊空兒,叫我荊空兒就行,不要叫什麽高功,在下擔不起。”荊空兒連連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