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顯得有些虛弱而無助。它仿佛是一種生命的形態,被困在了這個神秘的夢境之中,無法自由飛舞。
少年心生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他走近光球,仔細觀察著。光球表面波光粼粼,閃爍著奇異的色彩,仿佛蘊藏著無盡的秘密。
卻見對面光球內傳來聲音:“逸兒,逸兒,當你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相信你已經走上了道途了,不知道這過了多久了,原諒我們只有在這裡才能告訴你,我們確實是因為懷有籙法而被流放的,籙法是一種與符文卷軸完全不同的,籙不需要符文的能量,卻也能有強大的力量,且籙法是古時的卷軸之法,功能之多,篆法之多,遠勝今日符文。籙法的篆刻,我們兩口偶然得到,還記得那是整個天山郡動蕩的時候,我們兩口不幸被卷入了,雖然苟活到現在,但懷揣著如此籙法,難免不會被人盯上啊。
你手中的符文石,是比較少見的心符文,你父親神識強,看出裡面還有其他的傳音留在了裡面,我們能力不足,無法探究,將來等到你長大了,再探究那是什麽吧。
我相信你應該已經了解了,這是你的心識,是你心法修煉的世界,也是外界的投影吧,你第一次來難免會有震驚,但你要好好珍惜進入心識的機會,據我們所了解,心識很難進入,一旦進入修煉,必有較大的提升,同時,我們學習籙法也是在這裡學習的,先在內心中刻畫你想的符籙,然後一遍遍操演,知道你學會符籙的刻畫,我想符文應該也是如此,但是符文與符籙是完全不同的東西,符文靠自身真氣引動符文力量,而符籙則是引動天地力量,古老的符籙遠強於符文。
你已經走進這修途了,相信明白這世上總有你不可預測的事情,難以理解的事情,當你能聽見鄰居的聲音在在意它,否則,別對它產生想法。
對了,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們也會感應到,原諒父母們不辭而別,但這就是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你需要你的歷練,我們也需要面對我們的事實,人必須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況且村長他人啊,也還不錯,再不濟也可以種地養活自己嘛,雛鳥總需要自由的飛翔,但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啊兒子。”
少年看著面前的光球逐漸凝聚成兩道人影,沒有面容,但從體型上,也能分辨出這就是少年的父母,從光球中分離出來,隨後便消散了。少年雖欲伸手去抓,但抬起的手,迎來的只是消散的光影,少年心中一陣悸痛,說不出話來,好想哭,但他卻哭不出來,好似沒什麽發生了改變。
在少年沉浸在悲傷時,白天看過的仙錄中的符文在腦海中閃爍起來,那一頁頁符文好似活了過來,原本看不清的線條也有序地排列了起來,好似指引似的幫助少年描繪著符文,一時間各種信息湧入少年腦海中,好在少年長期記憶比較好,即使短期記不起來,長久後反而能記住,隨後少年便循著心中的感受操演起來,手中好似真有符文筆刻畫在符文紙上似的。
直到少年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陽光刺入少年的眼中,少年猛醒過來,四處翻找家中的痕跡,發現父母真的消失了,少年坐在吃飯的炕上,眼眶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一向堅強的少年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村長的聲音,少年一把抹乾眼淚,出門迎接村長。
村長見到少年泛紅的眼眶,心中也明白,自顧自地說到:“你家世代被禁錮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你父母很有勇氣,敢於出去面對,你應該為你父母感到高興。別難過了啊,孩子…
舸居鎮位於矬子溝的東北角,是整個天山郡數最大的港口,瀕臨冷骨海,自冷骨海來的商人大多都在這裡做中轉,不僅有祈山的一條大徑流,而且沿海的便利使得物資並不匱乏,這也就滋生了複雜的舸居鎮勢力,雖然作為坎居縣唯一的巨鎮,但也不乏其他的大型城鎮,包括在矬子溝北面的北淼鎮,坎居縣北靠冷骨海,各種暗中勢力數不勝數。
除了公認在舸居鎮活躍的郡王李笙,坎居縣縣令都很少露面,商人勢力更是盤根錯節,不止外來的商隊,內部商隊也在爭權奪利,因為縣令的無作為,勢力混亂不堪,無人可節製。
雖然每日的商船絡繹不絕,但天山郡卻沒有多少稀奇外界的商品流通,至少像下河鎮這種巨城,沒見過什麽奇怪的東西。舸居鎮似乎在刻意囤聚外界的物資,在準備著什麽。
下河鎮的商幫與舸居鎮時常進行著交易,不同家族也在暗中交好著舸居鎮的勢力,這次司馬曉雲就是為了和舸居鎮轉運使高篪,舸居鎮不同於下河鎮在下河縣的獨大,舸居鎮轉運使只能算是坎居縣轉運使的副手,上受節製,下權不達,於是便與下河鎮的司馬家掛上聯系。
“曉雲拜見高運使”,曉雲作揖道,對面的高篪打斷地說到,“曉雲那兒,你可算來了,這次啊,我們來的貨,有點棘手啊,你父親讓你來,應該是讓你來做抉擇了。我先說,和符籙有關的東西來了。”曉雲微微抿嘴,說到,“先去看看吧。”
船塢上,一座大型帆船中,曉雲看著桌上的一本書,上面寫著《祭傳聖籙》四個字,旁邊的高篪補充道,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搞到的,你知道的,符文的東西總是需要高價的,但也總是危險的。曉雲看著眼前的書,心中不斷琢磨著…
幾個月後,少年在自己的心識中修煉著符文的刻畫,在此期間,他不斷向村長請教著功法中不懂的地方,村長也很耐心的一一解答,同時,少年也與村長探究了後山的金礦,也發現了不少的符文密藏,但並不多,但足夠少年熟練符文的刻畫,到現在,少年基本可以獨立製作符文卷軸,但還是自身的真氣實力不足,引動符文的力量較小。
他逐漸明白了心識的概念,是自身對外界所見的投影,鍛煉自己的心識是另一種對外界的觀察,雖然少年對心識的修煉已經掌握了,但對自身的內力與真氣並沒有因為心修有什麽實際提升,反而是體修,因為少年每日的耕作,自然而然鍛煉著自己的肉體,提升著自己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