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小說的最後一章的結尾,墨竹心中一陣恍惚,此刻他的心跳似乎快了一拍又似乎慢了一拍,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空虛感。
這小說七百多萬字,已經完結了有十年有余了,實體書更是有16冊,但是墨竹還是在兩個月內就看完了。
墨竹緩緩的合上了最近在追的《凡人修仙傳》實體書,轉頭看向窗外,發呆了好一會,天空正下著綿綿細雨,河岸邊的楊柳被微風撩起長辮,春天是新生的開始。
“寫的真好,真是一個有趣的世界,可惜有些人真是讓人意難平呐”墨竹開始幻想著自己進入修真世界大殺四方的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墨父是麓城的首富,祖上是靠販賣古董起家的,之後產業分布越來越廣,從房地產、采礦、運輸等等都有分布,麓城的好幾條有名的商業街都是他們家的。
在麓城,墨竹是名副其實的超級富二代,還是家裡的獨子,墨母晚年才懷上的他,在墨竹出生後不久,墨竹母親便去世了。墨母名叫辛月竹,為了紀念墨母,墨父便給他取的的名字中帶了竹字。
墨父和墨母的顏值都很高,有這麽優質的基因,自然墨竹的顏值也是個頂個的高,就算沒有富二代身份,他也是能靠顏值吃飯的。
雖然生活無憂,但他對與吃喝玩樂的閾值越來越高,家裡管的非常嚴,很多事情不讓他接觸,當然,作為富二代,想買什麽都是隨便買的,這也讓他沒有像身邊富二代一樣敗家的敗家,炫富的炫富。
平時的他也十分低調,很少在外面花天酒地,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小說,特別是玄幻仙俠小說,內心常常向往書中的主角們無所不能,暢遊世界,瀟瀟灑灑。
此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反常的天氣讓別墅外的水如瀑布一般傾瀉至旁邊的溪流中,還好他們家地勢比較高,別墅區的排水做相當好,道路上,庭院中並沒有太多的雨水積蓄。
在墨竹沉浸在書中世界之時,一陣天雷在他的眼前直劈而下,一陣“轟隆”之聲,立刻把墨竹拉回現實,驚的他從躺椅之上躍起。
“該死的打雷聲,嚇著你墨爺爺了”墨竹放下書本,透過窗戶往自家庭院看去,之間庭院的草坪之上被什麽砸出了一個大坑,似乎是剛才的雷擊造成。
也不管會不會繼續打雷,墨竹捎其雨傘,穿著涼拖,朝著別墅院子直奔而去,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少爺,你慢點,別摔著了”說話的是一位步入中年的女子,女子眼角雖然有些許皺紋,但皮膚很白,身材保養的非常好,能看的出來年輕時的她是一位靚麗的女子,此刻的他很有韻味,成熟了不少,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
她是墨竹的保姆,同樣也是墨竹的後嗎,她中午打掃完,回屋裡小憩了一會,被雷聲給驚醒,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墨竹急衝衝的往樓上奔去。
“知道了,我去院子裡看看,馬上就回。”墨竹擺擺手回道。
打開一樓客廳的落地窗,走進草坪一看,只見草坪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大坑周邊還零星散落著石塊,坑洞中間似乎是一卷畫卷,畫卷那悠久的氣息直撲而來。
“真是邪門了,大白天的也沒刮龍卷風,打個雷居然把家裡院子砸了一個大坑,坑裡的畫卷也不知道從哪飛來的。”滿臉疑惑的墨竹,心中泛起一種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不一會,身體不自主的捎起畫卷就往屋裡跑。
“小墨墨,我現準備出去買點晚飯需要的菜,有特別想吃的菜嗎?”李露習慣性的問道。
“你看著來吧,外面雨下的挺大,李姨,您路上小心。”墨竹說完立刻關上了房門,雖然家裡除了李露,沒有別人,但他還是順便反鎖了起來,走向書桌放下畫卷,立刻去把窗簾拉上,一切準備就緒後,慢慢摸索走向書桌打開那盞有些許年代的古老台燈。
微弱的燈光亮起,正好能夠照亮書桌上的畫卷,也是驚奇,外面下這麽大的雨,剛才在那個坑中還積其了不少水,這卷畫卷上居然沒有一點水漬,甚至是一塵不染,乾淨極了。
畫卷整體是天青色的,不是很大,約莫三尺寬,厚度有跟一個拳頭那麽大,畫卷中間還用一條紫金色繩子系著,繩子上布滿了陌生複雜的符文,在黃色的燈光照耀之下,猶如撒了金粉一般。
做古董起家的墨家, 墨竹知道這畫卷不簡單,在仔細端詳了幾分鍾之後,緩緩伸手往繩子上微微一扯,結果確實一點反應沒有。
第一次嘗試打開繩子,發現扯不動後,墨竹逐步加大了力度,不一會手上青筋暴起,卻還是沒能解開繩子。
“咦?這麽牢固?我就不信了,我這麒麟臂還打不開你了。”
眼見自己徒手打不開畫卷,墨竹便從抽屜裡取出手工刀,小心翼翼的準備挑開繩子,同樣的,逐漸從輕輕去挑到越來越使勁,還是挑不動這繩子。
不信邪的墨竹眉頭一皺,眼睛微眯,一使勁,力道用歪了,恰好刀子朝著另一隻握著畫卷的手。
“嘶!痛死爺了。”由於力氣太大,手臂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溢出,順著手臂上滴落在了畫卷之上。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讓墨竹大吃一驚,他滴落的血被畫卷吸收了,系著畫卷的黑繩上的符文自發的亮起光芒,眨眼間,剛才不管怎麽扯,怎麽挑都紋絲不動的繩子就在墨竹眼皮下憑空消失了,在繩子消失之後,畫卷突然一震,然後開始緩緩的展開,根本不需要人手需攤開。
墨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畫卷,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怕錯過什麽似的,甚至連手臂上的傷口都忘卻了。
畫卷展開之後,什麽也沒有看見,不是妖獸畫,也不是風景,畫卷之內是一片空白,在畫卷展開一般後,空白的畫面之上泛起了如繩子上類似的陌生且複雜的金色符文。
只見金色符文一閃,墨竹眼前一黑,手中的畫卷也如黑繩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