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說他去哪裡,就會給哪裡帶去危險,若是因他而已有人受到傷害,他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他希望方多病自己回天機山莊,好保護家人,而石水他們則回百川院,盡力為江湖的安危做些事。
而他會帶著田青青離開,至於去哪裡,就隨緣。
笛飛聲是自由的,隨他去哪裡,但首要的是,讓金鴛盟接他回去,把傷養好。
方多病和石水,還有喬婉娩都堅決不同意,他們皆覺得,李蓮花的安危不能自己去承擔,而是他們大家的責任。
幾人爭執不下,時間來到晚上,田青青把飯做好了,端了飯菜擺好在桌上。
李蓮花先拿了飯菜給笛飛聲吃,待他吃飽了,才回到大家吃飯的屋子。
此時,這兩日總是神出鬼沒的肖紫矜才慵懶的走進屋,坐到飯桌旁。
石水瞪了他一眼,嘀咕道:“真不知你幹什麽來了,整天遊手好閑的!”
肖紫矜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夾了菜吃,臉上還洋溢著莫名的得意之色。
田青青在李蓮花從笛飛聲的房中出來,重新回到飯桌上後,她才走進屋來,而且不知怎地臉色有些不好看。
李蓮花看了出來,拉過她輕聲問道,“青青,是哪裡不舒服,還是累到了?”
田青青搖了搖頭,然後竟看向肖紫矜。
幾人都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肖紫矜把一口菜咽了下去,也抬起頭來,見田青青正看著他,便有些慌張。
他小聲別扭的對田青青說道:“青青,你……要回復我,也……不用在這麽多人面前啊!咱們私下裡說……私下裡說就行……”
李蓮花一個眼神殺過去,肖紫矜立刻心虛的低下頭。
這時,田青青從腰間拿出一個鐲子,竟是肖紫矜當初送給喬婉娩的祖傳玉鐲,在座的人都認得。
看到這鐲子,肖紫矜更慌張了,語無倫次的道,“青青……你……這……這是幹什麽……咱們私下裡說啊,聽話!”
“住嘴!”李蓮花厲聲道,“青青,不是你能叫的!”然後,他看向田青青,語氣緩和了下來,“青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田青青看向肖紫矜的眼神變得不再如往常一般柔弱,而是多了一份凌厲。
“肖大俠!”田青青開口道,“我覺得你對我說的話,應該讓大家都聽一聽!”
“別……”肖紫矜想攔住她,可已經晚了。
“你說,我雖醜了點,卻溫婉賢淑,你喜歡。說李相夷不會真心對我,而你會。你說,只要我同意,你會娶我,說你們肖家富甲一方,會讓我後半輩子過貴夫人的日子……”
“肖紫矜,你!”石水的劍已經架到了肖紫矜的脖子上。
肖紫矜卻將不要臉演繹到了極致。
他從石水的劍下繞出去,恬不知恥的說道:“田姑娘,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能帶你回肖家,從此你就再也不用跟著李相夷風餐露宿了。在我們肖家,你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一天換三套都換得起,金銀首飾應有盡有,丫鬟仆從隨便使喚,你什麽活都不用乾,就隻做個貴夫人就行!哦對了,還有,你臉上的疤,咱們也能找最好的大夫治,就找那個關河夢,他一定能給你治好,到時,你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再也不會有人說你醜了。你說,多好啊,是不是,田姑娘?”
田青青聽他說完,笑了,好像聽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好半天才停下來。
“肖大俠,你的臉皮真是我見過的最厚的,長見識了!”說著,她又忍不住笑了兩聲,“你的膽色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其他人,我不敢想象,在李相夷面前挑逗他的女人,會是什麽下場!”
田青青的話音未落,肖紫矜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可已經晚了,他隻感覺脖頸一陣發涼,頸後的發絲瞬間落了滿地,他脖子上的鮮血也滴落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襟。
是一根筷子,由李蓮花的手中發出,肖紫矜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其他人也都沒反應過來。
肖紫矜嚇得差點尿褲子,好半天才敢伸手去摸脖子,知道李蓮花並沒有真的殺他,只是劃了個口子,這才放下心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時,田青青再次開口道:“肖紫矜,你祖傳的鐲子,我斷了,就當為少師做一點補償吧!”
說著,田青青手上一用力,那鐲子斷成了幾節,然後,她隨手從開著的窗戶扔了出去,並道:“肖紫矜,我的臉只是有疤,而你的臉,已經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