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
“對,我是弱雞,都別在乎我,我隻想看你們頭破血流。”白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事實證明,運氣這玩意的確因人而異。
齊雲峰最強的選手曹哲怕不是出門踩了狗屎,居然抽到了雷九照!
看到這個結果,一眾齊雲峰弟子無不捶胸頓足,齊嶽更是化身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
曹哲很強,有進八強的實力,這一點他們一點都不懷疑。
可要說能打過雷九照,哎,還不如公雞下蛋可信呢。
曹哲自己也是備受打擊,整個人的狀態當時就不對了,卻沒有輕言放棄,強打精神迎戰雷九照。
他知道自己必輸,但輸也要輸的漂亮一些,不能丟了齊雲峰的面子。
然而現實是如此殘酷,他的實力本就不如雷九照,精神狀態又受了影響,再加上雷九照前兩場對手認輸,根本沒消耗,這一場硬是打成了碾壓局。
雷九照贏的乾淨利落,曹哲輸的慘不忍睹,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大部分外門弟子都是第一次看雷九照出手,一個個被嚇得噤若寒蟬,咽口水都覺得嗓子堵得慌。
太強了!
實在是太強了!
根本就沒法打!
白恆也看的心驚不已,暗暗將自己放在曹哲的位置上,發現除了過程不同,結果基本大差不差。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所有手段全用出來,都不可能是雷九照的對手。
要知道,這還是雷九照沒全力以赴的情況,天知道這家夥擊敗曹哲到底用了幾分實力。
“八強可以了,我可不是好高騖遠的人,等築基以後再和他分個高下。”白恆PUA自己。
有人倒霉就有人走運。
風庭月和虎天雄運氣都不錯,沒抽到各脈的核心選手,且對手上一場都消耗頗大,一番苦戰之後總算沒翻車。
白恆抽到的對手是天柱峰馬一才,修為練氣九層,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比藍小山自然是不如,但實力也非常強橫,僅次於各脈核心選手,抽到他絕對算不上幸運。
齊雲峰眾人緊張,就連首座齊海峰都有些手心冒汗,因為曹哲的淘汰,讓齊雲峰陷入了極為不利的境地,現在只剩白恆這一個獨苗。
要知道,單論修為境界,白恆在入選的十人中墊底,抽到任何一個練氣九層的對手都是巨大的挑戰。
一旦白恆輸掉,齊雲峰將刷新歷史最查成績,今後六年都將淪為各脈笑柄。
“這小子,修煉再勤奮一些該多好……”齊海峰焦躁,完全忽略了白恆才入門一年半的事實。
“師兄,我們這場能贏嗎?”
“不能輸啊,輸了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我不想被群嘲啊!”
“天不助我齊雲峰,我XXX!”
齊雲峰眾弟子好慌,連內門師兄都不淡定了。
“都別吵了,相信白師弟!”齊嶽喝了一聲,但實則他的內心也一點把握都沒有,紙面實力無論如何對比,白恆都不太可能是馬一才的對手。
反觀天柱峰眾人,則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完全不把白恆放在眼裡。
“穩了穩了,馬師兄贏定了。”
“這小子第一場靠金剛符作弊,第二場無恥買通對手,我倒要看看這回他還有什麽手段。”
“金剛符倒是還好,第二場實在太無恥了!”
“他才練氣八層,馬師兄一隻手都能虐他。”
越說越是輕松,儼然將白恆當做了可以隨意蹂躪的弱雞。
“馬師兄上一場好像受了傷,應該沒事吧……”
也有師妹小聲嘀咕,卻沒掀起半點浪花。
場中,白恆等了半天沒見對手上來,正琢磨哪些手段是底牌得留著,哪些手段這一場可以用,突然有一名天柱峰弟子急匆匆跑了過來,飛身上台衝著七脈長老首座躬身行禮。
白恆咦了一聲,此人不是馬一才啊。
眾人也有些納悶,馬一才呢?比賽不能換人吧?
“啟稟諸位師叔,馬師兄,馬師兄他……”天柱峰弟子表情很糾結很難受,遲疑再三才終於說下去,“受傷太重,放棄比賽。”
“啥?”
一瞬間,全場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表情,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楚衛道率先回過神,神色一凝急聲問:“馬師弟怎麽了?”
馬一才上一場的比試他有關注,的確拚的有些慘烈,也的確受了傷,但應該不至於這麽嚴重才對。
天柱峰弟子一咬牙說:“馬師兄行氣療傷走岔了經絡。”
“什麽?”
眾人的嘴巴再一次張大。
又不是初虧修煉門徑的菜鳥,行氣還能走岔經絡?開什麽玩笑呢?
天柱峰弟子低下頭,他也很不願意相信, 但偏偏就發生了。
“傷勢穩住了嗎?”楚衛道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暫時穩住了。”天柱峰弟子答。
楚衛道終究沒忘自己的職責,看看齊海峰,再看看場中一臉錯愕的白恆,掙扎了好一陣,才心不甘情不願宣布結果:“天柱峰馬一才因傷棄權,勝者,齊雲峰白恆。”
全場死寂。
天柱峰眾弟子又是尷尬又是惱怒,看向白恆的目光充滿了憤恨,仿佛讓馬一才受傷的是白恆一樣。
齊雲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齊師兄,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哎呦,你做夢掐我作甚,掐你自己去!”
齊嶽哭笑不得,他忽然發現三輪下來,白恆就沒費什麽力氣,幾乎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說白恆運氣好吧,沒抽到輪空,說運氣不好吧,你管這叫運氣不好?這要是叫運氣不好,其他人是不是都該跳崖了?
齊海峰表情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咳嗽一聲掩飾尷尬。
“這就……贏了?”
白恆錯愕,這樣的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敢對天發誓,真的沒有詛咒對手岔氣。
“無恥之徒!”
“不要臉!”
場外傳來天柱峰弟子零星的罵聲,直到楚衛道喝止才悻悻收口。
白恆從錯愕中回過神,蹙眉斜睨了那幾個罵人的弟子一眼。
馬一才受傷也好,岔氣也罷,和我有半毛錢關系?
要撒氣找上一場的對手去,真當我白恆好欺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