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騎掃把,自己騎毛筆,乍一看還真沒啥區別。
其實原本白恆是打算站在毛筆上的,但筆杆和劍刃不同,劍刃好歹是平面,筆杆卻是圓柱,不容易站穩,飛行過程中如果不外放先天真氣阻隔氣流,很容易摔下去。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為了減少風阻,白恆還是決定做一回哈利波特。
回到自己的洞府外,白恆突然發現有人在放煙花。
洞府外面可是連山路都沒有,全是絕壁和山澗,怎麽會有人放煙花?降下高度仔細一看,好家夥,不是雲娜又是何人?
“你在幹嘛?”白恆降落,看著換了一身行頭的雲娜,不由有些驚豔。
要知道,天柱峰女弟子的服飾也是出自白恆之手,此時雲娜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換上了天柱峰女弟子的服飾,搭配頗有異域風情的長相,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放煙花啊,按照我那邊的傳統,現在應該是春節。”雲娜說著還遞了一根給白恆。
這個世界沒有春節,但白恆還是被這句話勾起了回憶,接過煙花筒隨口道:“你過什麽春節,你該過聖誕才對。”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雲娜眯起眼睛盯著白恆,愈發好奇白恆的來歷。
“沒什麽,我小時候遇到高人,他告訴我的。”白恆隨口應付,點燃煙花對準天空。
嗖的一聲,一顆“流星”衝上天空,化為絢爛的花火。
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花火,白恆心中忽然百感交集,離開家這麽久,現在自己也能飛了,是時候抽個時間回家看看了。
“我混血,兩個都過,你管我。”雲娜哼了一聲,心中卻同樣思念翻湧,沉睡了這麽久,現在自己又流落到了異世界,也不知道爸爸媽媽過的怎麽樣,是不是依舊在想辦法尋找自己。
一時無言,只有花火絢爛。
也不知道為什麽,二人都默契維系著這一刻的氣氛。
然而煙花總有放完的時候,白恆率先收拾心情問:“你來我洞府附近放煙火,是找我有事?”
“廢話,我才練氣三層,又不會飛,你難道讓我玩攀岩?”雲娜沒好氣地說。
“你練氣三層了?”白恆愕然。
自己在上京同樣進步神速,但那是因為多年習武鍛煉身體有基礎,屬於厚積薄發。
雲娜明明一點底子都沒有,短短時間修為直達練氣三層,這也太離譜了,難道天級靈根真的就這麽掛逼嗎?
似乎看懂了白恆的心理活動,雲娜點點頭露出孔雀一般驕傲的笑容:“沒錯,天級靈根就是這麽牛,我一個科技位面的外鄉人,偏偏靈根比你們都強,羨不羨慕,嫉不嫉妒?”
“卑鄙的外鄉人……”白恆咬牙。
“這好像是個梗吧?”雲娜不是很確定,歪著頭想了想沒想起來,一擺手索性不想了,“說正事,我來找你雙修!”
“哈?”白恆好險下巴沒掉下來。
雲娜的確姿容出眾,尤其身段簡直誇張,可白恆是個相對保守的人,沒有感情基礎怎麽能發生那種事?退一步,他還得指著元陽修煉呢,結丹之前一旦漏了元陽,修煉速度會大打折扣。
“想什麽呢?真下頭!”雲娜臉一紅呸了一聲,“我靈根太強,修煉《焚天神訣》烈陽之氣太盛,掌門說我根基太淺無法承受,需要找個男子傾瀉多余的烈陽之氣,本來掌門是推薦楚師兄的,但我和他有代溝,所以還是便宜你吧。”
好一個代溝,楚師兄躺著也受傷。
“你才下頭,你是故意說成雙修好讓我誤會的不是嗎?”白恆反擊。
“是又如何?”被識破,雲娜也不藏著掖著。
“……”白恆無語。
“到底雙不雙修你給個話,男子漢大丈夫,別磨磨唧唧。”雲娜話音剛落,山下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白恆神識比雲娜強得多,立刻發覺是徐二寶,氣息很不穩定似乎還受了傷,連忙幾個閃身將他扶住。
徐二寶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一把抓住白恆的衣袖急聲道:“快,快救人!”
“到底怎麽回事?”白恆追問。
徐二寶講得很亂很急,但白恆還是聽明白了。
前些日子他們組隊去玉屏山搜索孽妖據點,為了保證安全,還聽取白恆的建議,特意喊上了幾位練氣九層的師兄。
結果經過一番搜索,還真讓他們撞上了一隻孽妖。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他們沒有殺死這隻孽妖,而是將其打傷後追蹤,一路追到了孽妖的據點。
原以為這將是一場大豐收,卻不料據點裡不但有相當於練氣九層的孽妖, 還隱藏著築基級別的大妖。
孽妖是孽和妖的結合體,實際戰鬥力比同級別純妖高一兩層,練氣九層的孽妖實力已經直逼築基,何況築基級別的大妖。
局面立刻反轉,小隊多人受傷,不得不邊打邊逃,幸虧有幾個練氣九層的師兄合力抵擋,且對方似有忌憚沒有全力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去找齊師兄,我先去支援!”白恆不敢耽擱,確認地圖位置後當即就要禦器飛天,沒想到剛騎上去,雲娜就坐了上來。
“你這點修為,去當礙事梨嗎?”白恆蹙眉。
“你才礙事梨,騎個掃把你還哈利波特呢!”雲娜驚訝之後柳眉倒豎。
“這是毛筆!”白恆強調。
“都一樣。”雲娜堅持不撒手。
“那你自己坐穩,墜機可不怪我。”白恆故意想給她點顏色瞧瞧,猛然催動點睛筆竄了出去。
雲娜一個後仰險些翻出去,頓時嚇得一聲驚叫連忙抓緊白恆的衣服。
點睛筆是白恆最趁手的法器,再加上如今已是築基上品法器,駕馭起來如臂使指,為了盡快趕到現場,白恆將速度催動到了極致。
如此一來可是苦了雲娜,一路上尖叫個不停。
她原本覺得禦器飛天沒什麽大不了的,自己可是坐過戰艦的人,怎麽可能害怕禦器這種原始的手段?
可是真的飛在天上,周圍沒有任何保護,只有一根手腕粗的筆杆子作為支撐,她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這種感覺真的太嚇人了,嚇得她都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