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師，修仙！ 章45：求藥的代價

馬宏光正琢磨，馬良才雙眼放光，連聲問:“畫聖前輩在嗎?我可以見一見他老人家嗎?”

全上京，哦不，應該是全國，有哪個學畫畫的不仰慕畫聖?

馬良才雖然也是師從名家，又在宮廷首席郭奇墨手底下進修過，但在他心目中，全國最牛的畫家還是畫聖杜之為。

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一見，更沒機會求教，上次杜文東偷出一幅，還被賊人給搶走了，沒來得及一飽眼福。

此時管他什麽神醫不神醫的，既然是畫聖的家，那必然要恭敬拜見，若是能得到畫聖的青睞，傳授一二妙手，畫技必然能突飛猛進，超過梅知禮，甚至超過那個家夥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馬良才覺得此次找錯門就是上天給自己的機緣，自己的前途雖有波折，但終將一片光明。

偏偏就在這時，一張既熟悉又格外刺眼的臉出現在馬良才面前。

“呦，這不是馬公子嗎?這些日子睡的不安生吧?”白恆來到門前，看到居然是馬良才，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有些可怕的笑容。

“你?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馬良才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白恆剛下獄，就被長公主帶走了，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也得到了消息，當時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畢竟白恆和長公主，那可真是八竿子打不著。

第二反應才是擔憂，如果白恆和長公主真有關系，自己就等於是踢到鐵板了，即便長公主不出手，白恆也不會放過自己。

時至今日，他還清楚記得白恆坐在囚車中，從自己身邊經過說的那番話。

“吃點好的，你的日子不多了。”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心神不寧，覺都睡不好，要不是被父親揪住，壓根就不敢出府。

“怎麽不能是我?”白恆反問。

馬良才倒也不傻，駭然之余腦袋瓜已經轉過彎來，指著白恆的鼻子語調拔高:“你，你是畫聖的弟子！”

難怪白恆橫空出世，卻擁有如此精湛的畫技，原來是畫聖所傳，如此一來就都解釋的通了。

“不，我是畫聖親戚。”白恆撥開對方的手指，露出一口白牙。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郭莽總是喜歡這樣笑，這就是獵人看獵物的笑。

馬良才兩隻眼睛瞪得更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馬宏光將一切看在眼中，精明如他已經足以判斷出七八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年輕人鬧矛盾，很正常嘛，誰不是這麽過來的?

“這位小友，請問杜老府上可有一位神醫?”馬宏光不死心，畢竟消息的來源可是太醫屬，給錯地址這種低級失誤不該發生。

白恆倒也爽快，點了點頭:“有。”

馬宏光大喜，連忙從下人手中接過禮盒:“我特地來拜會杜老和神醫，還請代為通傳。”

白恆不說話，小梅在一旁看著，她可是很清楚白恆就是對方口中的神醫。

馬宏光恍然，連忙放下禮盒，從袖子裡取出一張銀票:“一時激動，失禮了。”

這可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他看來足以打動對方，要不是急著求見神醫，他還不想給呢。

什麽畫聖，他馬少監可不在乎。

然而白恆下一句話，卻讓馬宏光當場失態。

“我就是你口中的大夫，神醫不敢當，你找我有事?”白恆不鹹不淡地說，看都不看銀票一眼，更沒有接的意思。

馬宏光本來就不舒服，腳下一軟險些沒站穩，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上下打量白恆，一臉不敢置信。

雖說據說宮中那位神醫很年輕，但這也太年輕了吧?

不過，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馬宏光還是迅速冷靜下來，順勢將銀票攥回掌心，化解了尷尬，壓低聲音說:“此處有些不方便，可否入內詳談?”

白恆不答反問:“什麽病?”

馬宏光面露尷尬之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白恆回想方才對方走路的動作，再看此時的站姿和神情，頓時心頭微動脫口而出:“花柳病?”

刹那間，門口一片安靜，只有枯葉飄過。

小梅一臉驚愕，隨即粉臉泛紅連忙閃開如避瘟疫。

馬良才一臉驚愕，隨即也是連退兩步拉開距離。

馬宏光也是一臉驚愕，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神醫也太神了。

一旁的下人連忙低頭，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雖然無比尷尬，但好在這條巷子很僻靜，沒有更多人聽見，馬宏光臉上臊得慌，卻也不得不點頭承認:“神醫慧眼，可能醫治?”

白恆深知，花柳病在古代是頑疾，很難根治，歷代君王都有很多死在這上面，貴胄子弟得病的更是數不勝數。

馬宏光患上此病倒也不奇怪，看來是被折磨的實在沒法子了，才求到了自己這裡。

原本白恆也不太能治，畢竟缺少對應的藥物，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手中正好有一瓶回春丹。

現在看來，這瓶回春丹好像也不是一無是處。

倘若回春丹對花柳病真有奇效，一旦傳出去，上京多少王侯貴胄怕是都要發瘋。

這一刻，回春丹在白恆眼中已經不是一瓶丹藥，而是一箱箱金銀財寶，一卷卷大師真跡，收集康廣憂的畫作，這不就有著落了嗎?

不過，白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點點頭道:“能治。”

“請神醫救我，只要能除去病根，我願以千兩紋銀相謝！”馬宏光深鞠一躬長揖及地。

白恆卻是冷笑:“我本可以救你，但我現在不想這麽做。”

“為何?”馬宏光一怔，隨即看向馬良才，目光有責問之意。

馬良才也回過神來，瞪著白恆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你，你有什麽衝我來！”

“啪！”的一聲，馬宏光一耳光抽在馬良才臉上，怒目呵斥:“逆子，閉嘴！”

馬良才捂著臉不敢再言，但看向白恆的眼神依舊不善。

“錢我不缺，想讓我救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白恆話鋒一轉。

馬宏光聞言連忙陪笑:“神醫但說無妨，只要馬某能做到，一定盡力去做！”

“拿你兒子的一隻手來換。”白恆撂下這麽一句，直接關上了門。

大門外，馬宏光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