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鎮內,一位中年人交代著:“女兒,矬子溝的符文石可是種搶手貨,歷來生產符文石的地方沒有幾個不是大家爭奪的地方,我們不知道他們得到了消息沒有,但我們都得立刻出發,打探那符文石的深淺。但是切記小心,不知道以前開金礦的曹家為什麽放棄了,這怕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最後,你去趟舸居鎮,去和他們交易去吧,總之,萬事小心吧。”
不多日,商隊便來到了矬子溝。
商隊的車隊組成了一列長長的行列,馬車與騎馬的商人交錯前行。馬車上裝載著各類貨物,有絢麗的彩綢、香氣四溢的香料、古樸的陶器,以及那些神秘的箱子,車身上的彩旗迎風飄揚,與商人的身影交相呼應著。
商隊的馬隊由健壯的馬匹拉動,它們的馬蹄踏擊在石子路上,發出有力的聲響。商人們身著各種服飾,有的穿著華貴的絲綢長袍,有的則是矯健的皮甲,手持長矛或刀劍,充當護衛,保護著整個隊伍的安全。
商隊的領導者,年輕而富有魅力的雲兒,時刻保持著對整個隊伍的關注,她的指揮讓整個商隊井然有序地前行。
村長率領著一位年輕少年和幾名中年村民走出村口,迎接商隊的到來。村長身穿一襲樸素的衣袍,臉上洋溢著和藹的微笑,向迎來的商隊表示歡迎。
馬上的司馬曉雲也下馬拱手道,一直寒暄客套後,司馬曉雲也隨著村長進入村裡為數不多的“議事廳”,而不再是那黃土堆了。
雲兒示意商隊與村民隨意交易,隨後便示意手下離開。村長也示意少年與中年男人們離開,趙無逸離開時,瞥見對面少女身材修長,肌膚白皙,細膩如玉。秀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微微的卷曲使整個造型更顯動人。眼睛晶瑩明亮,猶如星空中的繁星,透露著聰慧和好奇。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帶著一抹神秘的韻味。她的眉毛柔美而清秀,勾勒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曉雲的五官精致而立體,柔和的笑容散發著溫暖。她的鼻梁挺拔,唇形豐滿,微微含笑時透露出一份自信和宜人。穿著方面,曉雲可能選擇一襲簡約的服飾,展現出她對品位的獨到見解。她的舉止優雅自然,行走間流露著一種自信和從容。
離開關門時,正與少女四目相對,年輕少年沒經歷過這種事,心中砰砰亂跳,但常年的工作讓他臉不至於紅透露出拙相。
待到商人們離開後,曉雲開口道:“素聞劉村長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陣陣真氣溢於體表。”
劉仁村長心中雖然驚訝,但面無表情,平靜地開口道:“曉雲少主年少工商,又有此特異之能,實乃才女啊。”
對面曉雲微微一笑:“村長過譽了,曉雲人雖拙,但卻十分看重此次交易,都知矬子莊曾是黃金莊,曉雲鬥膽,想向村長打探村中尚有黃金否,如若有,曉雲高價收走,不計得失,隻為與村長這等英雄人物結交。”
村長心中一沉,心想果真如此,但不動聲色說到:“曉雲少主何來打趣我老人家,我村莊幾百年前你們便已挖空,我們不曾去過,何來黃金之說。”
對面坐著的曉雲不動聲色,輕聲說到:“冒犯村長,曉雲實在抱歉,但曉雲資歷實淺,不知族中消息,可否向村長請教黃金之事?”
村長心中苦笑道,此女確為奇才啊,說到:“幾百年前了,我們也知之甚少,隻知當時似乎有什麽不可抗力,他們似乎突然離開了,其余我就不知道了。”
曉雲並沒有多少驚喜,繼續問道:“不知村長可否施恩,令我等查看能否繼續開采金礦,即便不成,生意也可以繼續做下去,就當結識英雄了。”
村長沉聲道:“曉雲少主來做生意,我們歡迎,但我們村莊貧窮,實無交換之物,村民只有糧食能拿的出來了,之後的生意還是日後再談吧。”
曉雲知村長拒絕,便面鞠一躬,微笑道:“多謝村長提醒,這次實為我等考慮不周,下次定拿生活用品,用於村民交易。如若村長不煩,下次叨嘮,還請村長關照。”隨後帶著商人們離開了。商隊的人們擺出的貨物不少,但很少有村民前來觀望,直到曉雲告訴商隊們離去,都沒人與商隊交易過。但商人們並沒有那種失望的情緒,而是笑著臉同村民們點頭道別。
劉仁心中念道:“看來真不是來交易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貨是為了什麽啊?符文礦的事情看來已經暴露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知道多少了?下次希望能合作吧。“起身送別商隊,少年跟在村長後面,目送著少女進入馬車,心中有種莫名的傷感,但未經人事的少年並不懂這是什麽。
商隊離開的那晚,少年拿出《祭傳仙錄》,翻開了符文頁,符文頁簡直不能說是亂了,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在少年的眼中,類似草稿一樣的劃線橫七豎八地塗滿了原本的符文畫,至少它們看上去像是完整的符文,符文的顏色也很奇怪,似乎沒有很明顯的顏色差別, 或者說是褪掉的顏色在泛黃的書頁下顯得如此不清晰,甚至讓人認為只有黃色,但少年還是能辨析出原本是有顏色差別的。無法解答的疑惑,少年隻得明日詢問村長這些事情。
這是,前幾日尋到的符文石,一直揣在少年的布兜裡,這次又泛出了暗淡的綠光,但少年並不知道,仍然在繼續翻看,直到翻完符文頁,頓感困意襲來,倒在炕上,竟想不起來原本是在琢磨什麽事,取而代之的倒是白日少女的身影,在少年腦海中久久不能離去,少年心中幻想不斷,甚至偷笑了起來,直到夜深才睡了過去。
離開村莊的司馬商隊去往了東北方向的舸居鎮,馬車上的曉雲心中沉思著,本想在最後讓霞光們暗中搜索下那礦洞的,沒想到這老村長真氣這麽磅礴,怕是整個村子的聲音都在他的感知范圍內啊。
與此同時,黑夜中的礦洞上方,一位中年人抓著一名黑衣青年,嘴角還溢著鮮血,另一名人站在遠處,面容冷峻而端莊,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流露出一絲無情和決斷,隨後順著岩壁飛離。村長抓著手中的青年,他身側別著一把劍,卻沒有用,再見他如此果決地自盡,心中更增幾分疑惑,剛剛他們來的時候我沒感受到有高手在啊,他們到底是誰呢?不敢用劍,是不想展示身份嗎?
逃走的青年暗自恨道,沒想到這老家夥這麽強,好在是嫁禍給他們了,青年腳下生風,踏山踩壑,身影消失在了夜山中
下河鎮,得知商隊到過矬子溝的消息,崔岩縣令立刻提筆,向欲火堂寫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