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著少年,微微一笑,“你學了他們為了什麽呢?為了炫耀自身的武力,還是為了欺凌他人?習武先習德啊孩子,和氣對待他人,不要輕易與他人起爭鬥啊,既無衝突,要它何用?慎用,慎用,正好我們的郡王也發了募集令,攬賢士,你正好可以去看看。”
少年聽到村長的話有幾分震驚,“可是我還沒有學會”,村長打斷道,“該學的你都已經學會了,閱歷也是修行,我們村莊人見識不如外界,開闊視野也是很重要的,到時候你會知道,你也會發現自己的修煉之法的,去吧。”
聽完村長的話,少年雖有不舍,但與村長的亦師亦友的關系讓他相信村長,回家備好乾糧後,便朝著東北方向走去了。
與此同時,從舸居鎮回來的曉雲,翻閱著手中的符籙秘書,心中沉思著,這符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就墨筆寫的幾個圖形,竟然能引發天地共鳴,真是奇特。父親派我來,應該就是想讓我拿下它,但又不想過於張揚,這次船隊來,不知道曹家他們又拿到了什麽,感覺天山郡危機氣息正在彌漫著。
在回來的路上,手下稟告道,“小姐,周圍有不少屍體,我們是不是需要暗哨偵察下”,二河原本是開闊的河谷,因為兩條分別通向下河鎮和舸居鎮的河流,北原河和南原河,而得名,中間這塊地大多都是農田,也因此是兩鎮一直在爭奪的地方,二河原東北面靠近舸居鎮的地方有一座中型城鎮河原鎮,但其實是坎居縣縣令之前設在這裡的,是為了爭奪二河原地盤的,但在縣令失蹤後,這裡的歸屬一直成了問題,舸居鎮各種勢力為了這裡的爭奪,時常發生爭鬥,同時下河縣也對這裡虎視眈眈,血案不是少事。
曉雲說道:“讓霞光他們去看看吧,不用處理屍體。我們趕緊離開才是要事。”
此時的少年,走的也是二河原這條路,但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地方,隻得按照村長繪製的簡陋地圖,便打聽便走著,直到他發現的第一個屍體,隨後便一直嘔吐不止,頭暈目眩,同時心中也有恐懼正在彌漫著,少年不知道這是什麽反應,隻想趕緊離開這裡。看到前方似乎有人在走動,少年仿佛看到了希望,朝前方跑去,這是,他身後的死侍霞光們看著這有個活著的人,也暗暗盯緊了他。
跑近的少年發現,因為較好的長期記憶,即使他們隻來過一次,少年依然能分辨出這就是之前來他們村的商隊,少年旋即想起來之前他見過的那個少年,心中到現在還是念念不忘,他想從後面追上去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起兩人身份的差距,少年心中一陣羞愧,隻得悻悻離開,咬了一口地瓜乾子,繼續向東北方向走著,心中雖然有點不舍,但少年卻沒停下自己的腳步。
但在商隊中的少女卻看到少年的身影,直到他的離開少女才把頭轉開,同時身邊的霞光來報,“小姐,剛剛有個青年,是之前矬子溝的人,他“,隨即少女打斷道:”不用說了,知道了,你們去盯著…算了不用了。”坐在馬車上的少女,把籙法放到一邊,輕歎一聲。
天色漸晚,少女如同之前一般,找了個草叢把自己遮起來,什麽也沒蓋,周圍把警戒符文卷軸貼在樹枝等要處,便可以安心睡下,前幾天倒是有一個老農家願意收留自己,但夜間卻在翻自己的乾糧布袋,看來是在找什麽錢,好在少年把家中帶來的兩錠銀子藏在身上,老人家雖然翻找,但卻沒有拿走什麽,似乎不是為了拿走錢,但少年也不在意,似乎明白這種老人家缺糧是正常現象,拿走又有何妨。
夜間,少年看著天上的星星,摸索著自己的符文卷軸,我雖然入了修道,但說起來只有這有限的符文,拳腳不行,心法懂了但是沒有修煉,少年歎了口氣,對未來十分擔憂,想著自己未來的路,自然想到白日那商隊,少年心中默念著,當時要是上去詢問詢問就好了,少年又陷入了懊悔,拿起卷軸,又想到還要修找符文石,沒有符文石就沒有之後的符文卷軸了,想起符文石,又想到那個心符文石,為什麽它不能提取出來刻畫卷軸呢?那塊符文石應該是還存有其他的東西,該怎麽去發現呢?總之,現在少年的閱歷十分少,對一切都充滿了疑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幾周後,少年跌跌撞撞,終於到了河原鎮準備找船渡河,但河原鎮的情況比他想的複雜的多,首先入城就能見到欲火堂楊炎的勢力,以武力威脅進城的人加入欲火堂,還是拿出一錠銀子才息事寧人。
少年走進茶館,向小二要了免費的水,打聽著坐船的價格,因為自己只剩一錠銀子,還要付自己的船費,舸居鎮的花費,簡直不可想象。小兒說都很便宜,老板可自行挑選,少年聽完後心中琢磨著:“看來這些家夥的輻射還是挺廣的,基本滲透了這裡的輿論,連小二都不敢說。那我就一個一個看看吧,聽這話,一個一個看才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怕他們有什麽鬼啊。“隨後便向小二打聽這裡的勢力,得知船塢勢力更是複雜,包括崔岩縣令,曹家,舸居鎮高篪,商幫代表孫川,農民共團許河,各種勢力錯綜複雜。
少年隨便走進一處,詢問渡河船價,“老板,這過河什麽價啊?”
對面一位中年男人抬起頭,他的臉上曬得黝黑,寬闊的肩膀和有力的手臂透露出他常年體力勞動。 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帽簷下遮擋著陽光,腰間系著一條粗布腰帶,上面插著一把鋒利的鐮刀,少年心中暗想,這應該是許河的勢力了。“哎呦,少年,口音不像本地人啊。””啊,老板聽的挺準,我是矬子溝那邊的,西南挺遠的。”“欸,矬子..哦農村人啊少年,我們這兒農民坐船不花錢的,我們農民共團就是為了農民的,只要是農民就不花錢。夥計,你怎麽要來舸居鎮的?”“哦,我要去應郡王的招聘的。”“哦?應聘,郡王應聘來的可都不是一般人那兒,想必您一定身懷絕技吧。走吧走吧,船馬上啟航了,走走走。”
趙無逸雖心有懷疑,但錢財的窘況迫使他只能冒險,而且這農民的勢力天生就給他一種好感。沒有過多遲疑,旋即跟著他走上了船上,船上並沒有什麽正式設施,只有旁幾處突起還知道這能坐人,船上一共沒幾個人,少年心中感覺不妙,這也沒人啊,怎麽就著急開船呢?隻得開口道:“還不知道老板尊名”,“老板不敢稱,在下趙峰,少年,這船我們怕你白做有心裡負擔,直說了,這矬子溝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符文石?”少年心中暗叫不好,承認了感覺要要出事,。但已經上船了,不好釋放威力符文,少年自身也無法全力使用那種強大的符文,況且用了符文不就承認村莊有符文礦了嗎?看來日後不能承認自己是矬子溝的,至少是在我使用符文的時候。
少年心中急速思考著,想著哪張卷軸可以救自己,周圍的人仿佛在逐漸向少年靠近,少年壓力越來越大,汗水逐漸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