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吉點頭道:“也是,那就比比文的,小弟就不謙讓了,比對對子,上聯煙鎖池塘柳,請指教!”
雖說讀了四年私塾,李雲吉卻只是認識字,能簡單理解一些文言文文章。
聖賢書一道博大精深,要學的多著呢,沒有本事自創新對子新詩詞,只能當文抄公,借用一下前些年很火的絕對。
唐順想了想拍桌子喊道:“炮轟鎮海樓!”
李雲吉品茶不語,笑眯眯不說話,示意你沒有對上。
唐順疑惑:“對的不好?不會呀,一動一靜,一美一殘,挺對立的呀?”
李雲吉還是笑眯眯不說話,同桌七人都開始思索起來。
這時王家管家請李雲吉去中廳,李雲吉跟著去,直接走到中廳的偏廳,王家父子和禮盒在這裡等著。
都是熟人,沒有太客套,王忠志開口問道:“雲吉,來坐,雲吉,這兩套琉璃是你送的?”
李雲吉行禮點頭:“雲吉見過伯父,恆哥。
這些琉璃,確實是小侄送的。”
王忠志擔心地問道:“雲吉,這琉璃你從哪裡來的?”
王恆也擔心地問道:“是啊雲吉,這些琉璃太貴重了,你哪兒來的?怎麽送給我了?”
李雲吉笑著撒謊道:“伯父,恆哥,你們不必擔心。
這些琉璃是我師父的好友自己家製作的,我師父那裡還有很多,小侄那裡也有很多,不值幾個錢。”
王忠志嘴角抽抽:“不值幾個錢?這些琉璃品相如此好,沒有好幾千兩銀子下不來!怎會不值幾個錢?”
王恆也一臉抽抽,想劈頭蓋腦罵李雲吉一頓。
好幾千兩銀子,已經是王家家產的十多倍了,也是李雲吉母子倆家產的十多倍!
李雲吉攤手道:“真的,小侄那位伯父自己家製作的,和冶煉鐵差不多,真的不值幾個錢,只是賣的很貴很貴罷了。”
王忠志懷疑道:“怎麽可能?!琉璃本就難以煉製,極為貴重,品相如此好的琉璃,必然極難煉製,成本沒有數千兩銀子下不來!”
我都沒說煉製,你倒是說煉製了。
李雲吉苦笑道:“伯父,沒有那麽玄乎,很好煉製的,這些琉璃的成本啊,只有一二兩銀子,您不必如此驚訝,安心收著就是。”
王忠志和王恆震驚,齊聲問道:“真的?!”
“真真的!比真金白銀更真!”
王忠志:……
王恆:……
良久後王忠志將禮盒推過來道:“不行,不管你師父那位好友煉製琉璃成本多少,西安府裡賣數千兩銀子。
這些琉璃還是太貴重了,伯父萬萬不能收!”
王恆也道:“對,雲吉,你還是拿回去吧,這些琉璃太貴重了,為兄真的不敢收!”
李雲吉推辭道:“哎呀,伯父,恆哥,你們這是做什麽呀?
都說了這些玩意成本只有一二兩銀子,你們還要推辭。
這禮小侄已經送出去了,萬萬沒有收回的道理,你們就安心收下吧。
小侄也沒有別的東西可送,只有這個了。”
王忠志和王恆繼續推辭,李雲吉也繼續推辭,順便把望遠鏡拉開給他們瞧個新鮮。
婚宴上事兒還多著呢,父子倆沒有堅持到底,隻說事後再說,就去招待賓客了。
順便把李雲吉和江芝燕的位置調整到親戚這邊,代表兩家關系進一步提升。
婚宴上沒有煙,沒有瓶裝酒,也沒有瓶裝飲料,只有酒壺裝的散酒,不好摟。
婚宴結束,唐順兄弟倆也沒有想出下聯,同桌書生也沒有想出來,倒是發現這句上聯的奧妙了。
次日老娘還真找孫媒婆上門,李雲吉尷尬的糊弄過去。
兩天后,王恆請李雲吉,和幾個好友喝酒,隔天李雲吉請王恆在酒樓裡單獨喝酒。
真的有點受不了了,沒有辣椒也就算了,酒度數低也就算了,竟然也沒有花生瓜子當下酒菜,只有炒黃豆和豌豆。
“恆哥,小弟說一件事,你別覺著驚訝。”
王恆好奇問道:“會讓愚兄驚訝?什麽事啊?”
李雲吉糾結一下道:“就是迎親的時候,周家丫鬟往花轎裡放了一些首飾盒什麽的,其中一個首飾盒裡有一隻惡詭,被我抓住了。”
王恆樂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什麽惡詭啊,別胡說了。”
“你不信?”
王恆搖頭失笑:“不信!”
李雲吉從袖子裡拿出百詭冥圖,控制著將惡詭放出來。
王恆指著百詭冥圖問道:“這是什麽?”
話剛說完,突然感覺周圍陰風陣陣,後背涼嗖嗖的,頭皮發緊,雞皮疙瘩掉一地。
“恆哥,信不信我手裡現在正抓著一隻惡詭?”
普通人看不見詭,王恆感覺很不對勁,這下沒敢自信的說不信了。
“真的?”
“你要看嗎?”
王恆很害怕,很緊張,又有些好奇,猶豫著沒有拒絕。
能有見詭的機會,誰不想見見?
可這玩意實在太邪門,有幾個人敢大膽地看?
給普通人開天眼的法術李雲吉還沒有學,知道有這個法術,當場拿出傳法玉簡開始學。
小法術而已,很快學會,施法指向王恆的眼睛,王恆就能看到詭了,順便也能聽到詭叫聲了。
“啊!詭!真的有詭啊!怎麽真的有詭啊?!”
詭:“放過我吧,上仙,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上仙,我以後再也不作惡了……”
真的看到李雲吉手裡抓著的詭,王恆嚇的大叫起來,直往後躲。
好在這次喝酒談話涉及些普通人理解不了的秘密,李雲吉提前布下了隔音陣法,大叫聲傳不出去。
“恆哥,淡定,淡定,詭在我手裡抓著呢,怕什麽?”
王恆驚叫道:“真的是詭啊!怎麽真的有詭啊?太嚇人了!”
李雲吉見目的達到,王恆信了,把詭重新收進百詭冥圖裡。
“好了,詭收進來了,來坐好。”
王恆眨眨眼,左看右看,反覆確認詭被收了,這才稍微淡定點,驚疑不定,重新坐好。
“不知道是誰放的,或者找人放的,反正這隻詭是我從花轎首飾盒裡抓的。”
王恆問道:“雲吉,你怎麽會抓詭?”
李雲吉道:“我不是出去拜師學藝了嘛,跟師父學的就是抓詭,驅邪除惡,有點道行了。”
王恆又問道:“是誰要害你嫂子?你嫂子沒事吧?”
李雲吉道:“不知道是誰要害嫂子, 嫂子有點事,被詭氣傷到身體和神魂了,若不溫養治療,只剩二十來年壽命。
有危險大驚嚇的話,有可能隨時會死。”
王恆震驚,急忙問道:“啊?那怎麽辦?該怎麽治療?吃藥管用嗎?你會治嗎?”
李雲吉拿出前天自己煉製的兩枚玉符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這枚玉符是養魂玉符,這枚玉符是愈身玉符,你給嫂子,每天戴著。
每天好吃好喝,輕手輕腳伺候著,不要圓房,修養三四個月就完全好了。
嫂子命格不夠硬,不能受大驚嚇大危險,以後注意著點。”
王恆接過疑惑問道:“戴這兩枚玉符,好吃好喝修養三四個月就好了?”
李雲吉道:“不信?這玉符裡面可是有法力的,治一個普通人輕輕松松!
要不是嫂子身體弱,這兩枚玉符半個月就能治好嫂子!”
王恆點頭,歉意道:“法力?是我孤陋寡聞了。
雲吉,謝謝你!
抓詭和這兩枚玉符多少銀兩,我給你。”
李雲吉瞪眼:“咱倆提什麽錢?我幫你是為了錢?”
王恆燦燦道:“呵呵……這不這兩枚玉符玉質太好了,沒有數千兩銀子買不下來嘛。
你花錢買的,不能讓你吃虧嘛,呵呵……”
李雲吉道:“我師父有的是這種玉,也有錢的很,不在乎這三瓜倆棗的。
回去給嫂子戴上,等嫂子完全好了後,這兩枚玉符還能繼續用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