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王權出現在一片望不盡的荒野,無法止住的雙腿,完全陌生的環境,王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但當周圍靜下來的時候,有類似鳥叫獸鳴,王權冷靜下來,對著自己說出要冷靜,冷靜。
可是他所在世界已經崩塌,他的世界已經毀滅,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也會毀滅。
新生,誰在渴望新生,不過是場繼續痛苦的旅程。
某一天,一個野人來到仙莢小鎮,這個人正是王權,他歷經萬險成功苟到這個有人的小鎮。
王權走過小鎮大門,引來一陣陣注目,一個野人來到仙莢鎮可說不上什麽好事。多事的莢玉名,走到這東西的面前,對著他說到“喂,聽得懂我說話嗎”
聽到聲音出來,王權說“你好,我很累,可以在這裡休息嗎”並打了打手勢。
莢玉名一聽就知道這是個異界人,雖然很不常見,但他也知道,這種異界人沒有與其溝通的能力,在很早族裡就說要對這些異界人不要當人,他們不能修行,就是廢物。
“聽好了,異界人,雖然我不懂你的語言,不過現在你就是我的奴隸了”莢玉名語氣高傲的說著,說完便用捕獸用的鐵圈拴住。
王權想要掙扎,但沒有力氣,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一個月了,能活到現在已經盡力了。隨後便暈去。
周圍人,有興趣的看著,等到他被拖走才散去。
第二天王權被一道鞭子抽醒,眼前換了一個人,雖然衣著很樸實,但他眼裡壓不住一道凶光。他擰起王權,王權沒有反抗,走了一會把他扔到一塊地裡。
首先他給王權示范應該要做什麽,王權看了看也明白,就是犁地,種水稻,收獲,王權點了點頭。隨即那個男人用鞭子抽了一下。
接下來一年,王權在這片地裡已經播種了一輪水稻,也收獲了一輪,每天收獲鞭刑的他已經漸漸麻木的想要死去。
痛,無論是剛穿越的那時候,還是現在,內心已遍布扭曲。
一年時間,王權已經可以簡單用語言和這些類人交流了,也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遭遇這種不公,因為每天都有世界被毀滅的可伶蟲轉生到這片大陸上,但語言不通的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下,被稱為天災之人,厄劫之人,無法修行的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一代代的被欺壓,一代代的繼續生活在這個不被包容的仙界。
仙界,起初明白這點的王權已經明白自己來到的是什麽地方,但確實是沒法修行,找到的功法完全無法運轉,更本無法練氣成功。
只有靈氣進入身體,再到消散的過程。王權以為就算這樣,靈氣也會改善自己的身體素質,可是每天都遭鞭刑,每天的痛,無法痊愈的傷痕,王權只能更加絕望。
王權回憶起地球的美好……
王權想要這個世界也遭受他這樣的痛苦,想要離開這裡,可是每次的逃跑,留下的印跡也更加的深。
第一天,忙完一切的王權,在自己的茅屋開始最後的修行,準備結束這一切。
將靈氣從口中吸入,進入全身,吸入,吸入,通紅的臉上有著斜刻的烙印,失敗,還是失敗,無法將靈氣吸收。
一次次,一再重試,沒有力量就無法有尊嚴的活著,失敗,再失敗。
最終,“我已無法忍受這種無奈,生或死,由我自己”王權決定采用最極端的辦法,吸入靈氣直到死亡。
第二天,負責管理這名奴隸的人,已經發現王權的死去。仁慈的他,決定將王權拋屍在一片臭水溝裡。渾濁的泥水,繼續淹沒王權。
第三天,已經沉到淤泥底部的王權,身體的靈氣終於開始接受他,或者是說迫不及待,靈氣湧入,融入他的身體,改造他的身體,一種莫名的規則喚醒了王權。
睜開眼,眼前黑不見目的場景,“我活了”王權想著,而身體有種輕盈的感覺,被靈氣充斥的感覺傳來“可以修行了”。
一股惡臭的水溝冒出一個人形怪物,他咆哮。所有回憶,所有痛苦,在此刻繼續銘記。
他走在仙莢鎮的門口,惡心的臭味,讓一些路人,紛紛罵起來,有人開始用劍使出劍氣,準備隨手抹殺這個怪人。但沒有任何反應,怪物只是繼續行走,劍氣沒有傷他分毫,或者說一點不痛。
怪物先是去莢玉名的家族,一棟新立,仙派氣勢的大棟屋舍。用手捏住想要攔阻他的人,開始殺戮,“一個,一個”麻木數著,王權已經到了家主府,手上的劍是順手摘下的。一個為首正派的人說“仙長,請問可有什麽誤會,我們莢族一直都是與人不結怨的啊”
“也是,與你們無關,全是我瀟灑作為罷了”王權笑了。
莢玉名,不止你,這個仙莢鎮,都會被我屠戮一空……
……
仙越城,一座距離仙莢小鎮不太遠的仙城。王權在生與死中掙扎明白,自己已經可以直接吸收靈氣補充消耗,借此修行,但沒功法也是無法繼續修行。來到這座城,也是聽到了自己的傳聞,一怪人抹殺仙莢小鎮,等到一些仙人來巡視時,那怪人早已不見蹤影。
王權也是一笑,自己很久都沒這麽開心了。
抿一下茶水,扔一塊靈石,在小二感激涕零的彎腰中,離開了這座城。
仙瀑宗,二流的宗門,但願可以找到自己為什麽會死而複生的原因。
找了一個牙行,了解到仙瀑宗的入門考驗,便是在其命名為大才瀑的瀑布下面堅持一個時辰,即可成為入門弟子,若是在瀑布底下找到有價值的石頭,便可以成為內室弟子。
王權也明白這算考驗其修行資質與修行運道。試煉每半年舉行一次,還有20天,王權也想放松一下自己,便在一家名為‘仙跡舍’的旅館定下來。
活著是什麽味道,可以自由的活著又是什麽味道呢。
一夜,又一夜,王權完全沉浸在一片歡愉之所中,淚水,流下來。
飲一杯酒,再飲一壺酒,王權造作的使用自己的身體,美妙, 還是美妙。
終於到了前一天,王權收拾好物品放在儲物袋中,淋漓大睡起來。
仙瀑宗,王權口中的二流宗門,雖然如此,但也是正經的正派宗門。王權先是拿到自己的入場券,按照流程,在一個喧囂老頭吆喝聲進入瀑布。
大才瀑本意為選拔人才,實則是仙瀑宗,初代宗主瀑太開,在其中領悟了一道法門,後世紀念,便如此名。修仙界大多名字皆如此來。
在瀑布下毫無壓力的王權,低頭撿了一塊石頭,順著流水的衝擊,王權想起在地球的無憂無慮,衝澡的水龍頭嘩啦啦的響,一道鍾聲傳來,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這代表一個時辰已經過去。
走出瀑布,堅持下來的人很多,很多都是小小少年,他們勵志修仙來這個仙宗,學習仙法。像王權這麽大齡的人,倒是很少。
排隊王權時,老頭先問年齡。
“18”
“我怎麽感覺不像呢”老頭叫什麽名字呢,王權雖然有在聽,但拜宗開幕式一般都是很無聊的,不聽也罷。
老頭拿出一塊石頭,“這是破齡石,別墨跡,趕快按”。
老頭催促下按了上去,出現了‘23’。
“還行吧,時辰你也堅持過了,年齡修仙也算有望,石頭有撿嗎,給我看看”老頭搖頭說上了。
等他說完王權便遞上一塊石頭,五顏六色的,老頭看了一眼,便說沒用處,自己留著吧,說完就給了王權一塊入門弟子身份令牌。
“拿著吧,一會有人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老頭說完,然後看向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