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者:葉輕寒。】
【道種:武道。】
【境界:煉脈境中期。(當前進度,1298/3000) 】
【受度值:0。】
看著面板,葉輕寒微微搖頭,給的時間終究太短,哪怕有大量藥石源源不斷的供應,也無法把煉脈境練到圓滿。
剛剛煉脈的時候,受度值增加的挺快,可是,到後面,身體似乎適應了龍虎武館的煉脈法,導致武道受度值緊張緩慢。
葉輕寒想著去找點煉脈功法,奈何,時間來不及。
只能說,時間不夠。
感受著自己身體之中所爆發出的澎湃力量,葉輕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種掌握力量的感覺真好。
經過昨天上完的實戰,葉輕寒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初步認識。
打煉脈境的武者,和虐小朋友一樣。
打煉肉境的武者,也是輕輕松松。
至於煉骨境界的武者,葉輕寒還沒有嘗試過。
有些事情,還是苟著好。
武道修行不輟,武技修行也沒有落下。
伏虎拳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持有者:葉輕寒。】
【道種:伏虎拳】
【境界:圓滿。3528/億(當前進度,) 】
【受度值:0。】
伏虎拳圓滿。
值得欣喜。
這以億為單位的圓滿境界,是個什麽情況?
僅僅依靠練習伏虎拳,且是不停歇的練習伏虎拳,沒個一年,難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葉輕寒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腦袋都有些疼。
好在他是長生者,不就是幾年的時間麽。
很簡單。
天道酬勤,只要葉輕寒願意,一定能夠把伏虎拳練習到下一個境界。
只是……
身處亂世,很多事情,好似不能如他所願。
如同今日。
今日,龍虎武館舉行大比的日子。
也是師姐與那個所謂的大師兄比鬥的日子。
受人恩惠,沒齒難忘,若有機會,湧泉報之。
去不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師姐,這是一個問題。
卻也不是一個問題。
穿越來這個世界,無牽無掛,可以苟在深山中修行,不問世事。
奈何,穿越這方世界,有身份,有羈絆,且,他無法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若是武道仙道什麽的是無情之路,那麽,他葉輕寒,可能真的不適合武道仙道。
葉輕寒無法做到兼濟天下,只能讓身邊的人過的更好。
躲過師姐這一遭未知。
那葉傾顏被獻祭時,他要如何?
也要退縮嗎?
沒有一顆赤誠無畏之心,如何在武道走下去。
遇到強者便退讓嗎?
不。
作為長生者,且有天師度的加持,若是還過的那麽憋屈,不如找塊石頭磕死算了。
浪費這麽好的牌做什麽呢。
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
一個婦人坐在葉輕寒的對面。
葉輕寒夾了塊肉遞給白玉茹,道:“娘親,我今天要出門辦件事,可能過幾天才回來,您一個人在家裡,注意安全,我床頭還有三十多兩銀子,若是……”
白玉茹放下筷子,盯著葉輕寒,眼角微微跳動,張嘴,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奈何,喉嚨裡面好似卡了什麽東西,半晌,才略顯沙啞的吐出一句話,“非去不可嗎?”
作為母親,怎麽聽不出孩子話語中的意思呢?
葉輕寒握住白玉茹滿是老繭的手,道:“娘親,我只是有事出去一下,不會有事。”
白玉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終究沒有多說什麽。
有些沉重的吃完這頓飯,葉輕寒道:“娘親,我便不幫你收拾剩飯剩菜,先走一步。”
白玉茹呆愣愣的點了點頭。
葉輕寒深深的看了眼白玉茹,轉身離開。
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白玉茹忽然開口道:“小寒。”
葉輕寒止步。
“我活下去的希望,便是你和傾顏。”
葉輕寒身體微顫,終究還是轉頭,笑道:“娘親,這也不是生離死別,你別搞得這麽傷感。”“我一定會回來的。”
白玉茹有些霧氣的眸子之中閃過光芒,好似點亮黑暗的一盞燈。
黑暗退散。
灰蒙蒙的天色明亮異常。
來到旁邊的小院,和王禮交代一下。
自己要出去,可能過段時間才回來。
若是他沒有回來,只能麻煩王禮照顧一下自己的母親。
葉輕寒表達的很委婉,王禮並沒有聽出其中的不尋常。
龍虎武館。
所有的人,都被那一道淺藍色倩影吸引了目光。
少女皮膚並沒有因為練武而變得乾枯粗糙,相反,白皙水嫩隱隱散發光芒,如同白玉。
頭上盤著藍水浮煙髻,兩邊各有一支龍鳳夾,靈秀飄逸。
眉毛清秀雅致,擁有一雙好看的鳳眼,瓊鼻朱唇,玉手芊芊,真一人間絕色也。
夏侯嚴廷整個人都看呆,眼中寫滿了愛慕與貪婪之色。
這些年來,小師妹一直扮醜。
如今,身穿女裝,盛世美顏。
反差,讓夏侯嚴廷神魂顛倒。
不僅僅是夏侯嚴廷,在場的眾多弟子,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溫靈幼的身上,男女不限。
“小師姐真好看,早知道我便在她門下學武。”
“是啊,能夠在小師姐手下學武,怎麽想,怎麽賺,且我也會更加專心致志的習武。”
……
夏侯嚴廷連忙迎了上去,臉上滿是笑容,“靈幼,你來了,快點入座,選拔典禮即將開始。”
溫靈幼向後退去一步,聲音清冷,道:“我說過很多次,不要叫我靈幼,我覺得惡心。”
夏侯嚴廷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乾笑一聲,道:“好,師妹,我們先入座,選拔典禮即將開始。”
來到溫豐年身前,溫靈幼雙手抱拳,微微躬身,“爺爺,孫女來了。”
溫豐年渾濁,混沌的眸子之中閃過一抹亮光。
腦袋微微抬起,眼中那道光芒瞬間暗淡,變得渾濁不堪,沒有什麽情感的點了點頭,“來了,坐吧。”
溫靈幼點了點頭,坐在溫豐年的身邊。
夏侯嚴廷開始講話。
“今年,咱們龍虎武館,匯聚了很多練武人才。”
“為此,我們龍虎武館的外門,將會擴招。”
“名額從原先的十人,擴招到三十人。”
“同樣,內門也會擴招。”
“名額從原先的三人,擴招到十人。”
下方那些原本有些懸,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能進入外門,或者內門的弟子大聲歡呼。
“大師兄英明。”
“大師兄睿智賢明。”
“龍虎武館有大師兄這樣的高人,真是我們龍虎武館的幸事。”
“我們龍虎武館,必定會在大師兄您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
聽著下方之人的誇讚,夏侯嚴廷臉上滿是笑容。
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夏侯嚴廷接著道:“除此之外,為了表達我對武館小廝雜役們勤勤懇懇工作的謝意,所有的小廝雜役,都增加三天的假期。”
那些雜役們聽到這話,眼中發光。
外門內門名額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系,自然沒有什麽積極性,甚至,更加死氣沉沉。
聽到夏侯嚴廷的宣布。
一灘死水瞬間活了。
“大師兄英明神武,決策明斷。”
“在大師兄的帶領下,我龍虎武館必定能夠登上高峰。”
……
這一刻,夏侯嚴廷,屬於民心所向。
這一刻的夏侯嚴廷,春風得意。
之後,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場面話,無聊的普通學徒弟子晉升外門弟子的考核正式開始。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茶水,夏侯嚴廷看向溫靈幼,笑道:“師妹,你今天真好看。”
溫靈幼冷哼一聲,“我好不好看,和你有什麽關系?”
“和我有什麽關系?”夏侯嚴廷輕笑一聲,“怎麽和我沒有關系。”
“今天之後,你便會是我夏侯嚴廷的未婚妻。”
“我與你的賭約還沒有開始,你如何知道我便會失敗呢?”
“這還用我說嗎?”夏侯嚴廷眼中寫滿了嘲諷之色,“我這些年來收的弟子,不說那些煉脈境,煉肉境的,就是煉骨境的強者,也超過一手之數。”
“今天,在座的核心弟子,有三人是我的弟子。”
“修為都已經達到煉骨境界。”
“你說,你拿什麽贏得比賽。”
“不會是那個葉輕寒吧?”
“若是我記得不錯,葉輕寒在沁心武館之時,被那個姓周的摸過根骨,根骨下下。”
“我不喜歡那個姓周的,可是,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他摸骨的技術極好,幾乎不可能出錯。”
“至於練習伏虎拳的天賦,好似也不行。”
“這樣一個廢物,你想要他打贏我的弟子?”
“呵呵,別說我那些煉骨境界的弟子了,就是隨隨便便一個煉皮境界的弟子,都能把葉輕寒打死。”
“倒是說說看,你拿什麽贏得賭約?”
夏侯嚴廷越說越興奮,臉上的笑容越發張狂。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賭約如何才能輸。
溫靈幼眼中滿是陰霾之色。
有些可惜。
葉輕寒的天賦資質,根骨,在她眼中,都是上佳。
若是在賭約簽訂之日的時候遇到葉輕寒,甚至,推後一年,哪怕是推後兩年遇到葉輕寒,溫靈幼也有信心把葉輕寒培養成一名煉骨境的強者。
奈何。
時間太短。
一個月的時間,就是逆天級別的天才,也不能贏得別人十年的苦修。
是的。
十年苦修。
溫靈幼和夏侯嚴廷簽訂的賭約便是,她收徒教導三年的弟子,一定比夏侯嚴廷悉心教導十年的弟子厲害。
後面還有補充,若是弟子不行,她溫靈幼可以上場與夏侯嚴廷教導出的弟子戰鬥。
只是,這個時候,便沒有了習武年歲的限制,在座的三名核心弟子,都可以與溫靈幼戰鬥。
比武機制。
三局兩勝。
事實上,在賭約簽訂的一開始,溫靈幼便知道,自己想要在一開始的時候,找到逆天級別的天才,悉心教導,從而贏得比賽,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
甚至,溫靈幼並不覺得能夠完成。
她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三年,能夠讓自己成長起來,已經很不錯。
奢侈自己好運,收到那種修行三年,能夠抵得上他人修行十年的弟子?
呵呵。
資源方面不如夏侯嚴廷且不說,就說教導出一個三年修行抵得上他人十年修行的武者,談何容易。
溫靈幼看向夏侯嚴廷,突然問道:“所以說,你敢派出煉皮境的武者,和我教導出的弟子戰鬥?”
夏侯嚴廷啞然,並沒有立刻回答。
激將法什麽的,在她這裡,不做效。
夏侯嚴廷笑道:“既然師妹這麽說了,那麽,我也不好拒絕,我可以讓一名煉皮境界的弟子,和你收的那名廢物對戰。”
夏侯嚴廷說的也保守。
我只出一個煉皮境的武者和葉輕寒戰鬥。
若是葉輕寒獲勝,他可不會再派遣煉皮境的武者戰鬥。
他要和溫靈幼成親。
絕對不能有意外。
溫靈幼聽出夏侯嚴廷話語中的意思,冷哼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轉而看向自己的爺爺。
溫豐年早年間受過一次傷,導致身體每況愈下,請濟世堂的郭明遠郭大夫看過,只能依靠藥石,吊著一口命。
溫豐年,在龍虎武館,在外城,有一定的地位,只要他沒死,一些人便會忌憚。
有人說, 溫豐年的病情不是那麽嚴重,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這個流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
不過,不可否認的一點是,隨著這個留言的出現,打亂了一些人的部署。
溫豐年雙眼空洞,有種意志消沉,心灰意冷的感覺。
“爺爺,對不起。”對著溫豐年小聲念叨一句,溫靈幼收回目光。
今天,她穿的這麽好看,沒打算活著回去。
逼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坐在椅子上的溫豐年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浣衣坊。
身高明顯拔高很多的葉傾顏走出浣衣坊的大門。
今天,是她回去看望娘親和哥哥的日子。
她剪了短發,哥哥會不會覺得她不好看啊。
葉傾顏心中忐忑。
因為剪短發這件事,葉傾顏被錢管事訓斥了一頓。
河神祭祀在即,你竟然剪短發。
幾個意思。
好在,一兩個多月的時間,頭髮能夠長出來很多。
且,若是真的長不出來,可以用假發。
對於錢管事的譴責,葉傾顏充耳不聞。
我剪短發,關你什麽事。
嗯,有些事情,不得不妥協。
葉傾顏向錢管事保證,從現在到河神祭祀這段時間,不再剪頭髮,也不會讓自己受傷,尤其是臉上不能受傷。
浣衣坊中,摸著幾天前突然開始疼痛的脖子,錢管事盯著葉傾顏離去的背影,也出了門,向著司馬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