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第一個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現在要回到斬邪崖去,回到法場。”
謝安寧:“就這些?你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聽到兜兜這樣說,他心裡一片茫然,不禁有此一問。
回到法場,面對的將是劊子手的刀,而不是一個向他施放毒藥的生物體。
他心想,我現在擁有的武器是毒液,毒液怎麽會能夠對付劊子手的刀呢?難道是用來對付劊子手嗎?
接著,他腦筋直轉,心裡好像明白了過來:“哈哈,這麽說我只要一拍腦門兒。把我的海膽毒液囊放出來,向四面八方噴射毒液,就可以大殺四方了。”
兜兜:“哦,不是這樣的,主人,你太著急了,這一定不是你真正想說的意思。”
這時候,謝安寧心裡面很急,思緒比較混亂,目前的場合,確實不是他想的大殺四方的場合?
他說:“那是不是直接向拿屠刀的那一隻手釋放毒液?用毒針去扎他的手,讓他的手麻痹,刀就掉下來了,對不對。?”
兜兜沒有回答。那他只能自己解決了。
不是用毒藥,而是用武力?
他試著活動自己的胳膊,腿部和腰部。然而並沒有什麽用,他動不了。
他整個人,意識,感覺都回到了斬邪崖上,那一刻,法場寂靜無聲。
他看到劊子手停止磨刀,站起來,轉身,手上緊握的屠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在劊子手轉身的那一刻,全場肅靜,好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聽到懸崖上方吹過的風,風聲依舊是那麽淒厲。
這時,兜兜的聲音又響起來:“主人,這是你的時刻,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不能給你任何其他力量上的幫助,一切全靠你自己,這是你自己必須經歷的時刻。”
謝安寧在想辦法,想起很多很多的辦法。
這時候,謝安寧的意識碎片猶如萬馬奔騰,飛快的馳騁,無數的意識碎片閃過,甚至還有疊加,要一句一句敘述出來,是很長,但是,這些碎片閃現在他腦海裡,只是一瞬間。
終於,兜兜回答了:“主人,我在為你查詢資料,你剛才提的問題,現在我把答案給你。要向劊子手執刀的手發射毒液。現在還夠不著。”
謝安寧:“為什麽?這個海膽不是意念驅動,可以實現定向發射嗎?”
兜兜:“你剛剛獲得這個寶貝,它現在還很嫩,要靠你的血脈來養育它,當你的修煉級別增長以後,它也才會隨著一起,越來越強。”
謝安寧:“那到底能發射多遠呢?”
兜兜:“查詢結果顯示,只能夠達到10絲。”
“10絲是多長的距離?有一尺嗎?”
“不,差遠了,10絲就是幾乎沒有距離,也就是說,當劊子手的刀已經擱你脖子上了,就是在那似到未到之間,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來還有距離。”
謝安寧:“那你直接說根本就沒有用算了。”
“早知如此,之前給我弄一個銅皮鐵脖子最好了,要這海膽幹嘛?”
兜兜:“主人,你別忘記了,這個海膽是送的。之前主要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幫你排出了體內那些腐朽的廢料。”
謝安寧:“哎,算了,現在不是算帳的時候,主要是想辦法,你不要揪著我說的話尾不放,好不好?”
“咦?我現在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我驅動海膽到脖子上。看到劊子手把刀舉起來的時候,心裡默念,一二三。”
“然後,用意念驅動海膽變大,正好擋在劊子手的屠刀上,讓屠刀利刃把海膽割破。毒液流到刀上,順著刀流到劊子手的手上,這下就沒有距離了。你說行不行?”
兜兜:“我給你查詢,…。答案來了,如果劊子手的手上有傷口,就可以。目前的藥力只能達到這樣。”
謝安寧:“這也太弱了,如果碰到強敵,我還得先去給對手撓癢癢嘛,然後趁機把他的皮給撓破,末了給他上藥?嗯,我撓不著他怎麽辦?”
兜兜:“主人,你放心,以後這海膽會變強的。”
謝安寧:“這弱雞海膽啊,你快點變強吧,我向你許諾。如果哪天你立功了,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叫做海大膽。這名字很威武,如果你想要,你就快點變強,給我立功吧。”
兜兜:“主人, 你剛才說這個方法,其實是可以用的,雖然這法子看起來有點寒酸。如果你指甲夠長,你可以試一試。現在你只是。大上臂被束縛住了,小臂還是可以活動的。”
謝安寧:“唉,我是開玩笑說的,我並沒有真正想要這樣做。這也太女人化了,要被別人嘲笑的。”
兜兜:“這有什麽好嘲笑的?你沒有聽說過九陰白骨爪嗎?”
謝安寧:“那就是女人用的功夫呀,這個九陰白骨爪的創始人,就是一個瘋婆子。”
兜兜:“主人,都說你從2歲就開始讀書,讀過的書可以裝滿五輛馬車。那麽,你讀的書是不是都太正經了?你沒有聽說過一個功夫,叫做五星南鬥爪嗎?那可全都是用指甲來撓的功夫。那創始人就妥妥的是一個美男子呀?”
謝安寧:“美男子,那不也還是差不多?不是女人,就是人妖,才會創造這一類陰惻惻的功法。”
前面就說了,在生死關頭,面臨著屠刀就要砍向脖子的緊要時刻。謝安寧的意念是飛快閃動的。
包括他和兜兜的對話,都是在意識海裡進行。把這些意識和對話記錄下來,好像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就好像從億萬匹奔馬中,拉出一匹又一匹進行排隊,可以排很長。
可這億萬匹馬一齊奔跑的時候,只是一瞬間就跑過去了。
人們經常喜歡說一騎絕塵,是形容馬跑的很快。其實一群馬跑起來,也是同樣的感覺。
若是從物理層面來看,在這個參照系統下,相對的,劊子手的動作就好像慢動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