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月坐在他的旁邊,看守著一些小物件,表示在執行書童的職務。
實際上,李素月也在默默的冥想,背誦那些功夫口訣。
為了掩人耳目,她不公開的練習。
練完功以後,他們兩個人沿著樹林間的小路散步。拐過一處濃密的灌木林,前面有一棵大核桃樹。
遠遠的就看見,槐樹下有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灰撲撲,破破爛爛的衣服裙子。
她仰著頭,好像把什麽東西往樹上拋,他們以為她在用小石頭打核桃呢。也沒有在意,拐個彎往旁邊走了。
擔心被她的石頭砸中,所以想往旁邊的路拐過去。往另外一邊走。
後來,李素月偶然一回頭,驚叫了一聲:“有人上吊,剛才那個女人上吊了。”
謝安寧拔出腰間的匕首,飛過去把繩子割斷。
那女人撲的一聲掉在地上。他兩人衝過去,把那個女人放平在地上。一查看,她已經沒有氣了。
謝安寧本來想點她的穴位,衝擊她的氣脈運行。但卻發現她的穴位像石頭一樣硬。
不知道是誰乾的,而且起碼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出這樣的結果。
謝安寧叫李素月給她渡氣。
李素月說:“你給他度吧,你的氣脈更強,可以更快的救活他。”
謝安寧:“男女授受不親。”
又向四周掃了一眼,向李素月眨眨眼睛,說:“這附近沒有人,你放心給他渡氣。”
李素月把那個女人嘴巴裡的碎草摳出來。給她嘴對嘴的渡氣。謝安寧把匕首撿起來,重新插在刀鞘裡。
過了十幾吸的樣子,那女人悠悠的醒轉過來。
這時候他2人才仔細打量那女人的樣子。
女人大概40歲出頭的年紀,臉色黃帶焦黑,看他的樣子,像一個做粗活的下人。
本來想問她為什麽上吊,好好勸告安慰一下她。
但是,那個女人醒來以後,一句話不說,連一聲謝謝都不說,推開他們轉身就走,走的時候身形都不穩,好像餓了很久的樣子。
兩人不放心,在後面偷偷的跟著。
那女人腳步踉踉蹌蹌,但是走的挺快,大約走了2裡路這樣,來到了一處懸崖。
這女人呼的一聲,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懸崖。
他們兩人吃一大驚,說這個人怎麽回事,一心要尋死啊,他到底有什麽深仇大苦呢?
其實這裡懸崖並不深,可以看到下面,那女人就落在灌木叢中。
二人心想,能救還是盡量救吧。
兩個人左右一看。看見旁邊有一條小路可以走下懸崖。
可能那跳懸崖的女人沒有力氣了,跳不遠,就差不多是貼著懸崖邊給跳下來。
懸崖邊上,有那些野樹掛了一下,她淅稀嗦索的,彈了幾下,彈到一棵榆樹上,然後又落到一座下面密密的灌木叢中。看樣子只是暈過去了。
謝安寧兩人從懸崖下面找到他她時,這女的已經醒過來了,跳落到了地上。
看見這兩個人,她又像剛才一樣,不說話,再走。
他們還是照樣偷偷跟著她。
原來懸崖底下有一條小溪,這女人就沿著小溪一路走走到小溪的盡頭,是一條清亮亮的小河。
這女人在小溪邊上扯了幾根藤條,在那裡編籃子,他倆就遠遠的看著他他想幹嘛,看到他編籃子又往籃子裡面綁石頭。
他們倆意識到不好,說她是不是要綁石頭把自己給沉下去啊。
想過去阻止,那女人才開始說話。
其實那女人的聲音挺好聽的,而且聽起來好像很年輕,沒顯得那麽老。
她喊說:“你們不要過來,你們要是過來,我馬上就跳下去,那就是你們逼死我的。”
她還說:“以後到你們到了陰曹地府,也算你們的罪孽。”
他這樣講了以後呢,謝李二人也有點無奈啊,隻好站住不動了。
李素月看見謝安寧很著急,還想強行阻止,見謝安寧打量懸崖,估計他想彈上去,再彈下來把那女人撲倒。強製阻止這女人自傷。
但見那岩石上,有一些石頭是不大穩的,擔心他有危險。
李素月櫻就扯了一下他,一邊點點頭,然後他還拍了他一下屁股,往上使勁。
他突然醒悟過來,想起他小時候,李素月水性非常好的,所以她意思呢,就是說,綁著石頭跳水,她也有信心把她救起來。
再一想自己憋水的功夫也是很厲害了,現在。
所以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個破衣裳,破裙子女人,在腰上綁了石頭,往下面咚一聲跳下去。
他們兩個人也馬上跟著跳下去,李素月就從背後摟住那女人的脖子,在後面狠狠的控制她,就是讓她在前面亂抓,卻撓不到自己。
謝安寧一邊用匕首割斷了藤條上的繩子,要知道他是可以憋氣,憋很久啦。
之前他也早就告訴李素月,自己能憋氣的事情了,所以兩個人都不著急。
他花了一點時間,把那藤條割斷以後,再兩人合力,把那個女人浮上水面。
兩個人駕著她一起遊上岸。上岸了以後,又是給她渡氣。
那女郎醒過來以後,就在那裡像癲狂一樣,哈哈大笑,說:“你們已經救了我3次,那我就不死了,我即使要死,我也要先報了你們的救命之恩,以後再去死。”
謝安寧:“不要說了,說什麽救命之恩,也不用你報答我們什麽,只要你好好活著,就算是我們做這一件事情,有了好的結果,這就是回報了我們了。”那
現在我們是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們,你為什麽要一再的那麽堅定的要自殺呢?
女人說:“我也是太絕望了,所以才會這樣三番兩次的自殺。你們知道嗎?其實,原來我也是築基高級的修士了。只是因為招人嫉妒。所以。被人一再地陷害,又被廢了修為。連我丈夫也失蹤了。後來我就和我的女兒相依為命,但是因為生活太過艱難,把女兒寄養在別人家。我就去打工。但是等我打工有了一點積蓄,回來接我女兒。那一家寄養的人家卻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