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踏入第二圈,就看到幾個人向他們打招呼。
那是一個三人小隊,第一個,自我介紹說叫老李。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大銅鏡。
謝安寧一看就知道,那是用照妖鏡改造過來的,用來記錄聲音、活動、影像的法器。
只要你讓他用那面銅鏡一照,你的影像就被鎖定在裡面了。
運用銅鏡的是一種特殊的修行人士。他們叫做掌鏡修士,簡稱掌鏡。
就是專門用大銅鏡作為接單的工具。
如果有人想要記錄生活景象,就可以去找他們。
計價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按時間,一種是按單件來定價。
來到謝安寧他們身邊的是一個三人小分隊。
領隊模樣的自我介紹說,叫他老羅就行了。老羅的手裡就拿著一個大銅鏡。類似的,但是大小不同的銅鏡,其實他還有很多,不過都放在儲物袋裡面。
為了顯示他是很專業的,他還從儲物袋裡拿出來十幾個大小不同,有些形狀還稍微有點差異的大銅鏡出來,展示給謝安寧他們看。
通過老羅的自我介紹,他們明白了他既是領隊,也是掌鏡。
還有一個自我介紹叫老李。他是負責談判,談價格什麽的。
第三個是一位小姑娘,叫美麗。美麗是打雜的,有時候兼一個配角模特。
看到謝安寧穿著白色的衣服,就可以知道他是低武修為,樣子又很年輕,所以老李給的單價很低。
而且看著他樣子又年輕。所以。給的價格很低。隻給20藍星幣一個小時。
“老兄哎。”海一生一臉無法忍耐的表情喊:“叫我說,這也太瞧不起人呐。一個小時,我們去獵一隻妖貓妖狗不好嗎?讓你們在這裡給我們礙手礙腳的。才給這麽一點點錢,打發耍飯的嗎?”
老李看一眼旁邊的謝安寧,滿臉不屑的說:“就憑你們?就這點修為,敢跟我說什麽獵妖獸來發財?一分錢就是一分錢的收入。難道有人會白給你們嗎?”
海一生氣的臉都猙獰起來。他大聲的說:“滾,滾遠點,你還在這裡大放厥詞,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拍扁了?”
赫林格出來打圓場說:“讓你們跟著我們追鏡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知道的行情,最起碼是50藍星幣,少了就不要談,你們找別人去吧。”
看見老李他們真的有點怕怕,轉頭想離開,現在又停了下來,似乎心動的樣子。
赫林格又說:“如果有危險的鏡頭,你還要加錢,有危險的鏡頭看的人就多,那你賣出去,廣告主就會給更多的錢,你們自己掂量吧。”
那3個人走到一邊,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會,最後走回來跟他們敲定了。錄一個小時就給50藍星幣。
他們跟了足足一個小時,照到大銅鏡裡面的,只有尋找,走路,潛伏的過程。一個獵殺的鏡頭也沒有照到。
老李就想賴帳,不過看了一眼海一生,看到他那殺氣騰騰的目光。老李隻好哭喪著一張臉,把那50藍星幣給了他們。
赫林格看到他們落寞離去的樣子,好像有點於心不忍。
他就說了一句安慰他們的話:“把你們錄下來的過程留著,留久一點,萬一我們後面獵到了妖獅,那你們錄的這一段就值錢了,我聽說有一個人,他就等了10年。他照錄過的人出名了。他的那一段錄影就漲了1000倍不止。”
老李卻認為赫林格是滿嘴跑火車,對他說:“就你們這樣老的老,小的小,修為又不高,都搭不成一個配合的隊形。想要獵妖獅?那我祝你們成功吧,我就不指望了。我隻當錢是打水漂去了。”
這老李也許是累了,已經忘了剛才的小心翼翼。越說嘴巴越豁。當時就把海一生氣的,臉色都黑下來。
嗷的一聲,撲上去就要開打。他可是高武修為,力道很大的,就算僅僅是被他的掌風掃到,那老李也是要鼻青臉腫。
赫林格出手攔住,給老李使個臉色,老李趕緊逃走了。
這邊,海一生還嗷嗷叫著要去追一趟,非要狠狠給那“狗眼看人低的”一個教訓不可。
赫林格眼瞅著老李他們已經跑得沒影了,才開口勸說道:“沒有本事的人才賣嘴皮子,你應了他的挑釁,中了他的圈套,就被他拉下水了,你知道不?
我們練的是真刀真槍的乾仗,打嘴仗不是我們擅長的,那是他們擅長的。
丟了我們苦練的本事,跑進我們不擅長的領域裡面去和別人乾仗。 以短處對別人的長處。豈不要吃大虧?”
謝安寧一心只顧觀察四周的情形,沒有說話。
很快,赫林格兩個人也不說話了,倒不是海一生被勸住了。而是因當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密林中,四周有霧氣蔓延。
剛才還是陽光燦爛,照在樹梢。雖然他們行走在樹木下,沒有多少折射光,但是看東西沒有什麽不適感。
現在眼睛往四周圍看。總是被一塊布幔遮擋著。
霧漸漸濃密起來,還有一股腥氣。
很明顯,在四周圍的密林中,有高級別的存在。
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住他們,漸漸的,霧氣好像變成了蜘蛛網。纏住他們,使人動彈不得。
濃霧、腥氣、蜘蛛網,這幾樣東西,使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妖獸來了。
三個人迅速站成一個三角形,向外警戒四周。
赫林格:“是妖怪水牛,他們有一對變異的角,那堅硬的角就是他們的法器,他們還會變成人的樣子。
只不過他們化成人的樣子,保持的時間長短不一。有一些修行功力不夠,只能保持很短的時間,時間一到,就會變回原來的的樣子。”
海一生:“嗯,我也認為是妖牛,妖牛,我一個人就能對付,麻煩的是,從這濃烈的腥氣來判斷,不止一隻,而是一群妖牛。”
赫林格忽然輕叫,“哦”。
接著,另外兩個人也一個接一個地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他們的眼前,就好像布幔突然被風吹開,露出了一對對“大銅鈴”。